除却两人亲密,只要她一哭,丛野就心疼得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她。
他松开行李箱拉杆,捧起姜甜的脸亲了亲,低声道:“别哭,等空了我就去兰市看你。”
姜甜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点点头,极力控制着哽咽“嗯”了声。
丛野一把将她紧搂在怀里,故意转移话题说:“这次在国内,来回都方便,或许等你回来,岭山已经开始动工了,到时候带你参观参观。”
姜甜埋头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应道:“好。”
丛野松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倏地低头用力亲吻了下她的唇,随后拍了拍她的背:“进去吧。”
他们正是热恋情浓,就算在祖国以内的断站分离,也像生离死别一样,想到一段时间看不见对方,就像从心脏剜掉了一块肉。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姜先生,回头瞧见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又是一阵心酸。
女儿长大了,分离前最后的时间再也不是属于他这个老父亲的了,甚至她与那个人比与他们还要亲密。
……
三年后,丛城投资的闻洲岛旅游业基本稳定,使闻洲岛成了有一个著名的休闲必去的旅游打卡点,国内的各大互联网平台上,几乎经常能刷到闻洲岛的旅游视频。
它终于被世界所知,被世界探知,被共同保护。
三月,是闻洲岛一年来湿季的最后一个月,这段时间当地有一个庆祝大自然馈赠的节日,也是这两年的一个旅游旺季。
丛野准备与姜甜一起回一趟闻洲岛,三年间他们各自繁忙自己的事情,岭山保护区也刚进入运行轨道,只有丛野偶尔得空会回去看一下,姜甜是确确实实三年都没再来过闻洲岛。
一下直升飞机,她就惊了下,“这么多人!”
丛野帮她拿好脱下的外套,往停机坪外扫了眼,“啧”了声:“都是为你而来,我回来的时候可没这种待遇。”
停机坪外站满了人,看起来几乎整个基地的工作人员都来了。
其中的面孔,有熟悉的,陌生的,尽管相隔三年,但姜甜一见到他们,当年那些难忘的经历便像是昨天才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好像她只是很短暂地离开了几天,她对他们依旧是原来的熟悉感。
许诚依旧是那样,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小甜!好久不见!”
随后,他身伸出手,与丛野对了下圈,挤眉弄眼地说:“恭喜丛哥抱得美人归。”
丛野挑起眉,不置可否。
从旁边跑出一位穿着基地工作服的女人,笑容质朴地给姜甜带上一圈玫瑰与茉莉编织的花环,用本地语言说了两句,随后拥抱了姜甜。
她依旧听不懂闻洲岛的当地语言,但她却莫名懂了这句话,她说——
“欢迎回来。”
大家都还是原来那样,好似时间刻意温柔地停下,在等她回来。
姜甜捂住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许诚嘿嘿一笑:“看来小甜主持还是那么爱哭。”
他这句话,又莫名将姜甜逗笑了。
基地当天晚上,几乎搜罗了所以当地的美食来庆祝他们回来。第二天,就由许诚带着丛野与姜甜两人,一起逛了闻洲岛的旅游热点。
闻洲岛变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变,因为它依旧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因为旅游就让环境遭到了破坏。
可以这么说,以前的闻洲岛就像一个野蛮生长的野姑娘,如今多了很多人类的痕迹,变得成重了很多,展现出了另一种成熟的美。
姜甜和丛野还去闻洲岛逛了街,镇上的人流量明显比三年前多了好多倍,也扩大了很多,多了许多新房子。不过街道上的小摊依旧和过去一样,没有失去原有的特色。
楼层不高的彩色房子,依旧如当初一样垂下各色花草。
她想去买糖棕果,街上的人多得已经到了与行人擦肩而过的境地了,艰难得完全看不见哪个小摊在卖糖棕果。
不过她惊讶地发现街上有很多,肤色明显看起来是岛外人的年轻女人,在一个人逛街。但她却并不觉得这样不好。
因为这说明了,街上很安全,导致她们并不害怕会遇到她当年遇见的事情。
许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个正在买糖棕果的年轻白种女人,了然地笑着解释:“因为这两年旅游业带动了闻洲岛本地人的经济发展,国家政府也开始重视闻洲岛的一系列问题,前两年发生一起国外游客差点被拐卖的事情,当时就大力整顿了闻洲岛的治安。”
“哇。”姜甜又惊又喜,抬头看了眼丛野,笑得露出了侧边的虎牙,“像我之前那样的事情,肯定再也不会发生了。”
整个岛都在变好,人类终于找到了与大自然的平衡。
丛野“嗯”了声,眸光纵容地看着她,轻易就被她感染,唇边也带上了不甚明显的笑。
许诚又说:“镇上还开办了中学,现在居民有钱,能让孩子们上学了,也不用担心上学路途遥远。”
上学是改善群体素质最好的方法,以后闻洲岛的孩子们长大,就会改变整座岛。
几天后,就是当地的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