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一会∶大概是觉得你们可能会抱着打扮自己房间的心态?
听到我这句话松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觉得我是疯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松田手指弯曲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抱着这种心态死了之后还要看看自己的墓碑好不好看的?
你这脑袋在想些什么啊?
我干嚎一声∶“知道啦我错了。”
为了防止他继续打我,我往边上挪了一下。
这个时候景光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眼,和松田交换了一个眼神,交换了一下频道内的想法,我顾着看荻原的飞行棋走到哪里,倒是没有看见他们的活动。
今天前面时间异常倒霉的我,到后面扬眉吐气,时来运转,竟然是最早一个将所有飞机送回停机场的那个。
在松田怀疑的眼神中我春风得意。
一盘游戏结束后,他们自己却提出了去墓地那边转转,在我无语的眼神下他们对这个一时间兴起的决定还挺满意的。
简单打扮后,我们就出发了。
这段时间过来扫墓和清理墓碑的人还挺多的,我们混迹在人群中,遥遥看见松田的碑前有两个人站着。
我们几人面面厮觑,我无声用嘴型说出一个名字∶佐藤警官?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短发女子不是佐藤警官还有谁。
她后面的那个男人是高木警官。
荻原露出了看戏的眼神,并且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要振作啊,小阵平。
景光虽然没说话,但是满脸都挂着吃瓜的神情。
松田阵平有些暴躁∶我都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我同情拍了拍他。
不要你觉得,要我们觉得。
松田可能觉得在我们几个人的围攻下,百口都说不清,最后放弃了挣扎,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
我们远远看着,等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离去,才慢慢走了上前。
看着被清理干净的墓碑,上面还挂着水渍,一束新鲜的白菊中夹杂着葶苈花,安静地躺在这里,致敬这里的人。
“哎呀呀居然有人给小阵平送花。”在我们几个人沉默的时候莉原忽然大惊小怪起来,“我还以为就小阵平这种暴躁脾气没有人过来看望他,还送花了。”
“我觉得送个炸弹模型可能比较适合小阵平。”
毫不意外地被打了。
你在说什么?松田挂着和善的笑容撸起袖子。
“啊哈哈哈,没有呢。”荻原打着哈哈想忽悠过去,但是松田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我们几人转移到栽原的墓碑前的时候,发现这里也被人打扫过了。
“肯定是千速姐帮你弄的。”看着站在自己墓碑前沉默不语的栽原,松田走了上去哥俩好的勾住荻原的脖子。
荻原转头比了一个wink∶ “那当然,我可是她的弟弟。”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难过呢。
碑前的白色瓷瓶被人放着两株高高的红紫的花,看了几眼没看出是什么类型的花。于是扯了扯景光的袖子问他这是什么。
景光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应当是罂粟科的烟雾花。”
我似懂非懂点头。
不认识……
前面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差点都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全部暴出来了。
在荻原的墓碑前呆了一会,我们又继续转移阵地。但是我走着走着就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这怎么就跟参观房子一样呢,去了他家再去另一家?
这不跟我不久前说的差不多一样嘛,这几个男人真是的。
说好不会看但是还是过来了。
你咋不跟他们埋一块?我心直口快,说出来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景光吓得豆豆眼∶“哈?”
“咦,好恶心。”松田想了一下那个情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不假思索∶看你们关系这么铁,好朋友难道不能埋一块?做邻居什么的?
荻原觉得我的脑洞很大,表示很赞,但是拒绝跟小阵平埋一块。
你到底对我们几个人有什么误解?松田今天又一次想撬开我的脑壳看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大概就是,关系好到连在地狱都要走一块?我觉得没毛病啊。
所以为什么不葬一块?
他们被我耿直的想法弄的哑口无言。
互相对视,且嫌弃对方,三个人各自远离了对方。
打打闹闹之中,我们慢慢走到景光那边。
景光这里倒是凄凉很多。
最近没有人清理,杂草都长了。
“太惨了吧,景光。”对比人家几个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墓碑还有鲜花贡品,景光这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就跟无主孤坟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并不在荒郊野岭。
景光倒是对这个事实表示早有预料。
“可能是,我哥在长野任务繁重吧。”他给出回复。
我蹲下去帮他把草口口,有些疑惑∶很忙吗?
他苦笑了一声∶“哥哥他也是警察。”
我了然,怪不得,警察这个职业,风险最大的还是因为工作繁忙而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