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颈脖上有一道青紫的印记,瞧着不像绳索勒的,倒像是人手。
能掐她的人,只有——
他止住心中猜想,隔着帕子为她把脉。
女子一直阖着眼,纵然醒着,也未曾睁开。
他写了药方交予赵嬷嬷,见她面露难色,只道:“嬷嬷有何事,只管说便是。”
妇人握着双手,道:“娘子身下也有伤,还请大人开些药。”
任卿卿的私处红肿不已,她替她清理时都心惊不已,她们这些宫奴又无法出门去买药,便只得告诉他。
王晔怔了一怔,转头去看柔弱的女子,叹了口气:“我知晓了”
他顿了顿,又斟酌道:“娘子外伤不重,敷些膏药静养便是。只是她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恐怕对身子无益。”
赵嬷嬷也头疼,昨日圣上走后进来看她,发觉她一身青红指印,白浊的精液布满了全身,被蹂躏得叫人心疼。
待她再醒来,便一句话也不肯说,连小宝唤她也不应,瞧着是被伤得太深了。
她道:“娘子自昨日便未曾开口,也未进食,还望大人劝一劝。”
王晔惊异,她面上灰败之色明显,莫不是想绝食轻生吧!
女子眼角滑下一滴清泪,面容苍白,王晔握紧了拳,隐去眼中怜惜之色,低声道:“娘子,饿久了对身子不好,多少还是用点。”
她照样没理他,呆呆的像个木头一般。
王晔吁出一口气,朝赵嬷嬷拱了拱手:“我去同主子说。”
妇人放下心来,她们这些被分到别苑的宫奴,哪里能联系圣上,若有了王晔,自然便好办许多。
待萧承听得他的回禀,当即摔了手中茶盏,冷笑道:“她绝食?莫不如直接死了!”
在皇帝身下喊旁人的名字,还敢绝食——
他的眸子阴沉着,叫王晔退下。
何天生缩着脖子,只觉圣上今日更不好伺候了。
瞧见萧承沉思不语,连方才看着的书也未曾拿起,他心里揣摩了几分,跪下来:“圣上,娘子年纪小,性子又倔,若是气性上来了,真失了性——”
那个“命”字还未出口,便让天子当头砸了一本书卷。
他阴着脸:“你倒是会可怜她。”
何天生垂着头:“奴才不敢。”
他又静坐了一会儿,随即站起来,大步踱出殿外。
何天生迈着步子跟在后头,心里松下一口气,早知那小娘子造化不浅,果然叫他赌对了。
任卿卿躺在床上,已然一整日没有吃饭,她虚虚地躺在那儿,眼泪不断地涌出来。
萧承坐到床边,心烦意乱,叫赵嬷嬷扶起她,给她喂食。
她缩在赵嬷嬷怀里,望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惊惧,身子都不停地发着抖,嘴怎么也不张开。
一碗粥被她颤着打翻,淋得被子上尽是湿痕,还往上冒着热气。
萧承想掀了脏污的被子,谁料一伸手,她便缩着身子躲到床角,这回连牙关都在打战。
他的手顿在空中,望着她脖子上的伤痕,面无表情。
半晌,他冷声道:“若是不吃,你儿子也跟你一道饿着。”
叫人再摆上一碗粥,他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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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你清高,你哄老婆吃饭还得带上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