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你那番耐性吟诗作对,和你去青楼,那真是无趣之极!”熊猫儿看了一眼陈思,哈哈一笑,“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这色鬼不安好心,你可是要拖他下苦海?”
“你这猫儿真真多事,我和人去青楼,又与你何干?”王怜花笑吟吟的说
熊猫儿却是丝毫不在意,颇有些自得的说:“我熊猫儿平生最爱管,更爱管的就是和我无关的事。”
陈思眼看着两人越斗嘴越上瘾,轻咳一声,笑道:“二位,我说二位,这虽不是炙夏寒冬,但你我三人站在这花街当中却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上了青楼,开了雅间,叫了姑娘,上了美酒,听着小曲,你们再慢慢的说,说的尽性,说的随性,岂不是更妙?”
她出来之前用了王怜花的变声药,虽然没变多少,但却低沉了一点,此刻一听也是清越的少年音,愣是没被熊猫儿分出性别来,只听得熊猫儿满口数落王怜花的不是。
“你说这青楼,你进去就是抱美人,但王怜花这小子可真是伪君子,竟是些‘两情若是久长时’‘神女生涯不是梦’,那哪是去抱女人,是去遭罪,我熊猫儿可不想遭那份罪。”
“到时候便让他一个人久长去吧,我们玩我们的。”陈思笑着说,“我们去买好酒好肉。”
“不错,不光要买,还要挑贵的买。”熊猫儿叫好,“王兄,怜花兄,这你可不能推辞。”
王怜花不由摇头道:“你们两人,真是一门心思…也罢,今日就舍命陪君子,猫兄,手下留情。”
熊猫儿哈哈大笑,率先朝着不远处的青楼走去。
待熊猫儿走远了,王怜花与陈思两人才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不几步,王怜花就似怨非怨的开口:“你这狠心的女人,竟是为了一个才见的男人便和我翻脸。”
陈思挠挠脸,呐呐说:“我也不好和他喷‘你这傻叉,我和公子去青楼你去个毛毛啊,懂不懂眼色是什么啊,弄死你哟亲’这种话,我和他又不熟。”
王怜花一笑,与陈思一起踏上了楼前的台阶,又走进了青楼之内。
香气,五花八门的香气搅在一起,陈思第一反应就是打了个喷嚏,她苦笑着说:“看来我不是一个适合来青楼的人。”
“有何不适合?”熊猫儿拍了拍陈思的肩膀,立刻反口,“你这身板,啧啧,也真是不适合。”
陈思被他几下拍的胸口发闷,只能暗叹自己身体实在是不好,一边苦笑着说:“这我是真的不如熊猫儿大侠了,…还有,你能轻点吗?”
熊猫儿觉得眼前的人真不干脆,不过是拍两下就啰啰嗦嗦的,方才两人一起坑了王怜花的好感顿时消了不少,直说:“你这人真不是男人,不过是拍你两下,又不是要你的命。就是要你的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又在乎什么?”
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头一次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但却让人生气不了。陈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闭口不语。
好在王怜花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带着二人走过了这人来人往的大堂,向着屋后走去,穿过了一个门,进了一个花园。
原本在大堂内浓郁的过分的香气一扫而空,花草之香令陈思精神一振,举目望去,从树木中看到了一个轻纱薄笼的小阁楼,里面正传来袅袅琴声。如此美景,又有如此优美的琴声,再想到有美人正在等着你的临幸,就算是和尚,这佛心怕也是要动上一动。
但王怜花只是笑道:“思思,今日我带你见一见环翠楼的头牌段烟波,她的琴技可是洛阳一绝。”
陈思打了个哈哈,没扫兴的说出自己压根听不出哪里好哪里坏。事实上,你又怎么能期待一个不学乐器的现代人懂得琴声的好坏。陈思固然是有喜欢的音乐的,但那更多是基于对歌词的喜爱,对歌手的喜爱,她不是那种欣赏纯音乐的人,因此她不能理解这个音乐究竟如何。
几人走进了阁中,只见一个貌美丫鬟走来,将三人带入室内,里面早已备好了酒水饭菜,更有佳人在琴上一抹,挑出最后一个幽幽的音符,更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几人。
很美,但要说是倾国倾城却也夸张了。只是这古代妓|女并不止单单靠容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要懂的,更要有交际的手腕,这才能算是成功。所以陈思也不惊讶,只是看了看那女子手下的琴,…恩,不认识。
“王公子。”段烟波柔柔弱弱的站了起来,“你若是厌了烟波,直说便是,又何必呆其他女子来…来这般……”
陈思与王怜花还未来得及开口,熊猫儿已然大骇的指着陈思:“你、你竟是个女人!”
刚才就被熊猫儿拍了两下,又被鄙视,陈思已经有些不满,此刻被他指着,陈思干脆一笑:“不如我和兄贵你打个赌,我若是女人,我就切了你的子孙根喂狗,我若是男人,我就开了你的□花,如何?”
熊猫儿惊得倒退两步:“你竟是个女人!”
说着他转头,冲上去两步瞪王怜花:“你们合着伙儿的骗我!”
“我们又哪里骗你?我可从未说过思思是男人。”王怜花后退几步,悠然的走到桌边,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好酒,这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真入口滑而不涩,酒味甘冽芬芳,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