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阿姨热情地喊了一声:“孙大姐!你着急忙慌上哪去啊?”
“我男人跟他那帮酒肉朋友喝多了,在人饭店里闹腾,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一下。”
“噢是这么回事……那你快去!”
孙大姐一脚深一脚浅地跑出村口,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一旁阿姨才忽然发出‘嘶’的一声,似有些疑惑。
“孙大姐腿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跟受伤了似的……你们看见没?别是我眼花看错了。”
“确实是,我也看见了。”陆茸茸道。
“还能怎么了,不就是她家……”一旁的大娘小声嘀咕了一句,很快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姜吾意发觉端倪,追问道:“她家怎么了?”
却见大娘尴尬地笑了笑,含糊说道:“嗐,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就别议论了,让人听去不好,再说你们这录着像呢,孙大姐指定不乐意让全国人民关心她家的事儿。”
大娘这么说了,大家便不好多问。
一阵晚风拂过村口,百年老树被吹的随风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响声。
苏小念眯起眼睛,道:“夏天坐在这儿乘凉应该很舒服。”
阿姨立即驳道:“那还真不一定,夏天凉快归凉快,那蚊子也是真多,坐这儿一会儿就能被咬出一身疙瘩嘞!”
几人坐这儿十五分钟左右,刚才出去的孙大姐回来了,肩膀上扛着一个大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中年男人。
大叔穿着白色背心搭土黄色短裤,脚下一双军绿色布鞋,衣服前边溅了油渍,满脸红光,显然是喝大了,半边身子都压在孙大姐身上,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往村里走。
孙大姐的腿脚本来就不好,扛着这么一个成年壮汉就更吃力了,远远看见她眉眼狰狞的模样,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好家伙,醉成这样】
【这个孙大姐看起来好艰难啊,人这么瘦小还要扛这么重个男的】
【最烦这帮男的喝酒不节制,喝完就会给别人添麻烦】
【这种醉倒就睡的还算好了,就怕有的男的喝完酒撒酒疯,不是骂人就是砸店,还有酒后家暴的】
【找个人帮帮孙大姐吧,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扛着他回去啊】
陆茸茸与观众心有灵犀似的,见了这副情形当即从石墩子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孙大姐,您家住西边是吗?我叫几个人帮您搭把手吧,您一个人太吃力了。”
话音刚落姜吾意他们就跟了上来,也道:“是啊大姐,让我们来帮帮忙吧,您给指路,我们帮您把人抬回去。”
孙大姐打量一眼跟前这几人,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你们,我没少抬他回去,习惯了。”
说话间她扛着的男人抬起了头,大声呼喝道:“抬什么抬!我没醉!你这婆娘看不起呢!”
孙大姐的脸色不大好看,那表情像是有些嫌弃男人的醉话丢脸,却又闭着嘴不敢说什么。
这时刚才欲言又止的大娘走了上来,示意陆茸茸她们让路,直接对孙大姐说:“小孙啊,你也别背他了,从这儿走回你家可不近。我家板车就在前边,你拿去用吧,先把人送回去再说。”
孙大姐回以感激的目光,道:“谢谢嫂子,我把人送回去就给你还回来。”
“嗨呀,咱们就住一个村儿里,你客气什么。”大娘爽快道:“天儿这么晚了你也别急着还回来,赶明儿顺手送来也是一样的。”
孙大姐没再推辞,借了大娘家的板车,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放上去,这便推着车往家走了。
待她走远了,大娘才回头对陆茸茸说:“帅哥美女,你们别怪她不识趣,小孙她性子内向,人也要强,你们跟她不熟,她自然不愿欠你们人情。”
“我明白。”陆茸茸微微颔首,转了话锋问道:“孙大姐她丈夫经常喝成这样吗?”
“嗐,反正三天五天的就得醉一回。”大娘说这话的语气里也夹杂着无奈。
“还是该劝劝他少喝点,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陆茸茸道。
“她男人那个牛脾气,谁能劝得动他?”大姐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赶忙补一句:“总归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小孙都不嫌弃他,咱们外人不好说什么的。”
【好家伙,这个年龄还隔三差五酗酒,这不是嫌命长吗】
【村里会组织体检吗?我怎么觉得这大叔指不定已经病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少喝酒,别抽烟,珍爱生命吧】
…
一转眼间《我们的桃花园》已经开播一周了,嘉宾们每天上午干活赚够三桃币,下午就在田园里享受生活。
今天是第七天,大家通过抽签决定再次去黄师傅家弹棉花,弹上三桃币就下班。
黄师傅是独居老人,很少有机会和六个年轻人待在一块儿。头一次见面时他还有些拘束,除了弹棉花的事儿,他几乎没跟大家有过多交流。
今天是第二回 见面了,弹棉花技术上已经没有太多可以指点的地方,他便敞开心扉主动聊起了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