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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岁)
    “陛下……”
    床上的女人虚弱地伸出苍白的手,但女王飘扬的衣摆并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哪怕片刻,轻飘飘地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
    塞格至高无上的女王没有分给她丝毫余光,视线一直停留在臂弯中的婴儿上。
    “把她拖出去。”
    女王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不容置喙。她没有再看床上的女人,而是干脆地转身往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她才例行公事似的看了一眼,然后勉强地、慢吞吞地留下一句:“留个全尸。”
    身后谦卑的仆从合上了门,隔绝了门内的一切声响。埃莉诺拉全身心地专注于怀中细细啼哭的孩子,不再分心其他、
    怀中的婴孩又瘦又小,连细弱的哭声也好像有气无力。她小小一只,蜷缩在母亲的怀中,耳朵贴着母亲的胸口。埃莉诺拉抱她的的姿势不太熟练,她也乖乖地没有乱动。
    这是埃莉诺拉的第一个孩子。脆弱的,瘦小的,金发金眼的,意外来临的孩子。没有任何一条合乎埃莉诺拉的期待,但当埃莉诺拉抱起这个孩子时,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链接感——她的先祖蒂尔达啜饮了烈焰女神的血液,从而自女神那里继承了神圣的血脉,而这烈焰般暴烈的血脉将她与这个孩子紧紧相连。
    血管中涌动的这份液态烈焰,正是她与这个孩子是世间最为密切关系的证明。po⒅.āsiā(po18.asia)
    她将拇指微微翘起,让长长的指甲避开婴孩娇嫩的脸颊,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孩子的鼻尖。
    “就叫伊昂娜吧。”
    婴孩自然不可能听懂母亲的话,但一直乖乖的孩子忽然挥舞起自己的小手,最终搭在了母亲的手上。
    这位阴晴不定的女王露出了近期来的第一个微笑,连语气也变得柔和下来:“好乖。”
    (1岁)
    伊昂娜的确是个很乖的孩子,几乎没有让埃莉诺拉操过心。她不是特别爱笑,但也很少哭闹,难过时也只是呜呜咽咽地抽泣。埃莉诺拉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最讨厌听人哭嚎——除非是在她亲执刑具之时——伊昂娜的呜咽正好在她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伊昂娜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埃莉诺拉带在身边养,几乎不假手他人,就连处理公事也会把女儿抱在怀里。每当遇上不耐烦听的长篇大论,她就会低下头用剪短了指甲的手去挠女儿的下巴。等到女儿咯咯笑着抱她的胳膊,她就会心情舒畅地俯身亲亲女儿的小脸。
    大臣们对此见怪不怪,甚至乐见其成。埃莉诺拉不是个仁慈的君主,塞格人暴烈的血脉让所有塞格人都具有“不理性”的缺陷。在伊昂娜降生之前,王宫前的广场上常有被尖刺贯穿的尸体在群鸦哀鸣声中暴晒——女王震怒时不会在乎对方是谁,常常与她接触的臣子或许比平民更加危险。但自从某次埃莉诺拉冲着某位不知该说倒霉还是幸运的侯爵发火时吓到了小公主,王宫豢养的魔兽饱餐人肉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
    理所当然的,小伊昂娜非常依赖自己的母亲。小伊昂娜身体不好,她的事埃莉诺拉总喜欢亲力亲为。偶尔埃莉诺拉抽不出手照顾她,就会将她暂时留在寝宫。每当埃莉诺拉回来,伊昂娜从铺了厚厚毛毯的地面爬起来。她才刚学走路,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像个小鸭子。埃莉诺拉这时候就会饶有兴味地站在门口,直到女儿终于艰难地走到她面前,啪地一下扑过来抱她的腿,这坏心眼的母亲才会一把将女儿捞起来抱到怀里,鼓励似的亲亲她的脸。
    小伊昂娜很喜欢自己的母亲——小孩子的喜欢是很单纯的,她最常接触的人是母亲,母亲会陪她玩,照顾她,给她糖吃,所以她当然最喜欢母亲。
    小伊昂娜最先学会说的词也是“母亲”,在年幼的孩子心中,“母亲”这个词几乎是一个万能的存在,无论什么事都可以通过呼唤这个词来解决。
    (5岁)
    塞格帝国多了一朵璀璨夺目的金色玫瑰——帝国唯一的小公主伊昂娜。从来没有人见过金发金眼的孩子,但所有的质疑都被隔绝在王宫之外,最终无声无息地消融在女王对公主显而易见的溺爱之中。
    伊昂娜很漂亮,但比她那肉眼可见的美貌更可贵的,无疑是她非常聪明,学任何东西都非常快。所有人都对这一点非常满意,除了埃莉诺拉——学东西很快的直接结果就是,那个原本总是赖在母亲身边的孩子在飞速地成长。无端被剥夺了许多享受女儿撒娇机会的埃莉诺拉很不高兴,她宁愿伊昂娜又笨又幼稚,最好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都待在自己身边才好。
    妹妹德尔菲娜对她的想法感到十分不理解——德尔菲娜一向风风火火,比从前的埃莉诺拉更没耐心,也不擅长应付孩子,一想到要被孩子缠一辈子就觉得毛骨悚然。
    得知德尔菲娜想法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埃莉诺拉都看这个没眼光的妹妹十分不顺眼,常常叁天两头打发她去前线督战。来回奔波了四五次,这位直来直往的亲王才学会了在不理智的母亲面前学会适时闭嘴。
    倒霉的也不止德尔菲娜亲王一个人。伊昂娜身体不好,埃莉诺拉召集了最顶尖的医生与法师,也都束手无策,只说只能慢慢养着。在这之中,有一个倒霉的医生直言快语,当着伊昂娜的面告诉了女王,这个孩子多半活不过十五年后的春天。
    埃莉诺拉没有当即发火,但脸色变得相当阴沉。众人都霎时噤声,唯唯诺诺不敢抬头。只有伊昂娜丝毫不惧,跑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撒着娇让她别生气。
    埃莉诺拉的面色缓和下来,抱起女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但伊昂娜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名医生。
    (6岁)
    在伊昂娜被医生断言活不过十五年后的春天之后,埃莉诺拉对待伊昂娜更加小心了——即使是在以家庭和血缘为中心的塞格,也几乎到了溺爱无度的程度。
    某日当埃莉诺拉回到寝宫好好抱抱半天不见的宝贝,却发现自己娇贵女儿情绪低落,埃莉诺拉立刻就变了脸。她按捺住对不知哪个惹了自己女儿不开心的人的杀意,把女儿抱到怀里才几乎能算是温柔地问:“怎么不开心?”
    恶意在温和的嗓音下涌动,耐心地等待着伊昂娜口中吐出某个具体的名字。
    但伊昂娜垂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母亲,我为什么没有妈妈?”
    埃莉诺拉早就将伊昂娜的妈妈忘了个干净,伊昂娜忽然提起,她一时竟然连那个女人的名字容貌也想不起。但那对她来说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事——她轻轻地捏了一下伊昂娜的脸颊,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有了母亲还不够吗?”
    她甚至在想,好在当初就处理掉了那个女人,免得拖到现在,动手也麻烦。
    伊昂娜抓着母亲的衣袖,怯生生地问:“我听说母亲不喜欢我妈妈。”
    “那母亲会不会讨厌我?”
    埃莉诺拉软和了眉眼,低声说:“不会。”
    她亲了亲伊昂娜的额头,说:“以后不要再想这种事,让母亲伤心,知道吗?”
    伊昂娜仰着头,乖乖地任由母亲从额头亲到眼角——她早就习惯了母亲的抚摸与亲吻。她问:“那我的妈妈在哪里?”
    埃莉诺拉不悦地皱了一下眉。若是别人,恐怕早就自知失言,开始跪下祈求女王的仁慈。但伊昂娜一点也不害怕这位威震四方的暴君,甚至大胆地去咬母亲的细长手指。
    埃莉诺拉纵容着女儿拿自己连薄茧也没有的手指磨牙,回答道:“如果你想要妈妈,那以后母亲也是你的妈妈,好不好?”
    伊昂娜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愣了一下,盯着母亲的脸,似乎在思考。接着,她困惑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妈妈?”
    埃莉诺拉摸了摸女儿可爱的金色脑袋:“乖。”
    (8岁)
    德尔菲娜亲王沦陷了。
    这位一向对小孩子不感冒的亲王意外得了一个女儿,从抗拒到沦陷仅仅用了叁天。撇去真正不喜欢孩子的拉娜亲王,现在埃莉诺拉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一起交流可爱女儿的同伴。
    现在德尔菲娜亲王叁天两头就带着女儿往王宫里面跑,伊昂娜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每次都很期待姑姑和妹妹的到来。
    伊昂娜虽然被埃莉诺拉娇养着长大,但是性格非常温和,也很照顾妹妹。小小的金发女孩将妹妹抱在怀里不肯撒手,每当把小妹妹逗得笑出来时,她便也一同笑起来。
    埃莉诺拉是非常传统的塞格人,很喜欢看这样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但这坏心眼的母亲还是每次都要逗逗女儿,问她喜欢妹妹还是喜欢妈妈。每当看见女儿皱着小脸一副无奈的模样,却最终还是说喜欢妈妈,埃莉诺拉就会满足地亲一口乖巧的女儿。
    德尔菲娜不理解,但德尔菲娜全部学会了,准备以后多娜泰拉长大了也有样学样地去问她喜欢姐姐还是喜欢母亲。
    (13岁)
    伊昂娜在生日那天来了初潮。埃莉诺拉没有教给伊昂娜相关的知识,但伊昂娜早就在书籍中了解了。
    在将自己清洗干净之后,她就一如既往地跑到了埃莉诺拉的寝宫——虽然十叁岁在塞格已经算是成年,但埃莉诺拉从来没有提过要伊昂娜和自己分开睡,自然也没有人该拦这位受宠的小公主。
    伊昂娜爬到床上,熟门熟路地钻进母亲的被窝。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就已经被拥进再熟悉不过的温暖怀抱。
    “怎么了?”穿着睡袍的埃莉诺拉不似平日里那般张扬,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跑得这么急,摔着了怎么办?还是有什么要和妈妈说?嗯?”
    女孩依恋地蹭着母亲柔软的胸脯,接着干脆翻身得寸进尺地趴到母亲身上,凑到母亲耳边,告诉了母亲自己来了初潮。
    埃莉诺拉原本在抚摸女儿蓬松金发的手顿了一瞬,接着便笑了:“好,我的小伊昂娜长大了。”
    伊昂娜喜欢长大。长大意味着她可以做更多的事,例如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而不是早早地上床睡觉,或者可以看更多深奥难懂的书籍,甚至是帮助母亲处理一些事物。
    “好吧,我的小山雀,这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好孩子现在该睡觉了。”
    伊昂娜是很乖的。她亲了亲妈妈的唇当做晚安吻,接着就枕着妈妈的手臂准备睡了。
    埃莉诺拉耐心地拍打着女孩的背部,轻声哄她入睡。偶尔手掌下滑,捏一捏女儿的细腰,惹得女孩在她手下发出几声娇气的哼哼。
    如此来回几次,直到伊昂娜痒得睡不着,撒娇地推了推母亲的手才终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晚的母亲看她的眼神比往常要奇怪。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的眼底兴奋地跳动。
    直到几天后的晚上,伊昂娜才得到了答案。
    埃莉诺拉对伊昂娜一向宠溺,所以当她哄着伊昂娜脱光衣服时,伊昂娜也没有丝毫怀疑,乖乖地照做了。
    她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母亲,所以母亲的指令她全都照做了。母亲让她趴在床上张开腿,她也没有片刻的犹豫。
    紧接着,母亲哄着她自己掰开娇嫩光滑的小穴,让母亲仔细检查。她犹豫了一下——埃莉诺拉平时准许她看的书籍内从没有涉及过这一方面,这陌生的行为令她感到了一丝紧张。
    但当母亲把她抱到怀里,轻声哄她的时候,这份紧张便消散无踪了。母亲的手带着她的小手,一起轻轻抚过女孩最敏感的私处。
    母亲的手掌是温热的,母亲的语气是和缓的。没触碰到一个新的地方,母亲就会在她耳边告诉她,这里叫做什么。
    她感到从下体渐渐传来酥麻的异样快感,这是她迄今为止从未接触过的,由母亲赋予她的快感。她想要将腿合拢,但是被母亲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她呜咽着,忽然红了脸,有着着急地想要挣脱母亲的怀抱:“妈……妈妈……快、快放……呜……我、我好像要尿尿了……”
    埃莉诺拉非但没有放开她,甚至还一手扶正了女儿的头,逼迫女儿将这淫靡的一幕尽收眼底。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捉着女儿的小手,狠狠地在可怜的阴蒂上摩擦。
    女孩幼嫩的双腿在床上无力地乱蹬了几下,很快就伴随着一声呜咽而停止了,取而代之的一阵阵的颤抖。
    伊昂娜眼神涣散,眼前的画面几乎模糊成了无意义的色块,只能感受到下身的那个小洞正在不断地张合。
    “那不是尿尿,”母亲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带着些游刃有余的笑意,“你高潮了,我的小伊昂娜。”
    “我高潮了……?”伊昂娜不理解这个陌生的词汇,只是茫然地重复着母亲的话语。
    埃莉诺拉低声笑了一下,松开了女儿的小手。那只手便软绵绵地垂下,搭在凌乱的床单上。伊昂娜软成了一滩水,完全倚靠在母亲怀里。
    “好了,好了……”埃莉诺拉安慰性地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小肚子,那里好不容易被埃莉诺拉养出了一点肉,从此埃莉诺拉最爱做的事情就变成了时不时掀开女儿的衣服,毫无阻隔地揉揉女儿的肚子。
    但与以往不同,这次埃莉诺拉轻轻揉着软肉,心中却在估量这可爱的小肚子能够吃下自己多少的精液。
    “妈妈弄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伊昂娜很诚实,她点了点头:“嗯……舒服。”
    “妈妈会教你更舒服的事情,”埃莉诺拉将自己养了十叁年的女儿压在身下,“乖……我的小伊昂娜,马上就要变成大人了。”
    伊昂娜毫无抵抗地任由母亲后入,从未有人开拓的嫩穴被母亲粗大的性器塞得满满当当。女孩被撞得几乎失神,本能朝前爬去,想要躲避这过于猛烈的快感,却被母亲一次又一次地抱住腰拖了回来。
    埃莉诺拉平时非常宠溺伊昂娜,伊昂娜连磕碰都少有,今夜却被肏得嗯嗯直叫也没能引来母亲的怜悯。直到埃莉诺拉的精液灌满了这位小公主尚未发育成熟的子宫,这场性事才宣告结束。
    埃莉诺拉是伊昂娜的母亲,她参与了迄今为止伊昂娜所有的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第一次生病,第一次交朋友……她们是母女,是这世上最密不可分的存在,她们将会无私地、毫无保留地分享彼此的一切。所以,伊昂娜第一次做爱,由埃莉诺拉收下也是理所当然。
    她们是塞格人,这里是塞格。她们会彼此相伴直到永远,这是最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18岁)
    伊昂娜学什么都很快——因为她很聪明,这谁都知道。
    经过五年的亲密接触,如今的伊昂娜几乎能立刻理解埃莉诺拉的所有想法。
    埃莉诺拉不高兴,她就会自觉地凑过去,一边温言软语地劝着母亲,一边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她做的事再色情不过,但那双金色的眼睛却永远澄澈明亮,诚实地倒映出埃莉诺拉的身影。埃莉诺拉捏一捏她的肚子,她就会撩开裙子,无奈又纵容地让埃莉诺拉轻一点插进去。
    她学得很好。她知道做爱时该什么时候收紧甬道,也学会了在结束后乖乖地埋首母亲的两腿间,认真地将母亲的性器舔得干干净净。
    高兴的不止埃莉诺拉,也包括众多的塞格国民——至少公主远远比女王要仁慈,而女王在心爱女儿时不时的规劝下,脾气似乎也好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的。
    她们成为了最了解彼此的存在,最为契合彼此的存在。每次性爱结束后,伊昂娜都会抱着母亲,低声喃喃着说要永远在一起。
    埃莉诺拉总是对此置之一笑——因为这对她来说是早已注定的事情,根本无需多言。
    (19岁)
    伊昂娜的身体愈发虚弱下去。尽管自幼埃莉诺拉便将她一直放在身边小心呵护,几乎没有出过王宫,但似乎仍然没有太大的效用。
    自从公主卧床不起,女王似乎一夜间变回了十九年前的她,甚至暴戾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塞格人都在祈祷,希望公主能够尽快恢复,健康地活下去——她们不敢想象失去了心爱女儿的女王会变成什么模样。
    但她们的祈祷似乎并没有等到神明的侧耳倾听。
    伊昂娜在十一月二十日停止了呼吸,那天塞格正在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
    千娇百宠的塞格的玫瑰在霜雪中枯萎,她没有等到那名医生口中的时节。
    有人手持长弓在丛林中禹禹独行,有人在骑士团内日复一日幻想着将光明洒满大地,有人在冷眼与鄙夷中跌跌撞撞,而有人不到春天便死去。
    命运施舍的十九年回忆与之一同褪色,草草地被埋葬在地底。
    5k7,比我想的要少一点(思索)
    之后一周多应该都没时间更新了。
    谢谢老板的打赏支持让我痛苦地挤牙膏写完了这篇番外……(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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