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扇子,心想着,照着刚刚的架势,这摇椅没散架也是稀奇。
该是卫则明不行……
突然想偏,伯闲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却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的更狠了。
心惊肉跳的声音,听的卫风担心的顺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没事吧。”
伯闲摆了摆手,“没。”胸腔震动的更加剧烈,这咳嗽止不住的溢出声音。
是小暑了吗?
每次到小暑后,他的身子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会困乏,会发热,会暴躁,偶尔有时也会发情……
明明不是那该死的春天,可伯闲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小暑到来后,浑身燥热又没劲。
他停止了咳嗽,细想了一下今天没来由的火气,不过也只是简单的口角问题而已,却殃及池鱼?!
伯闲有些没脸的推了一下后背的手,躲避着卫风的碰触,多少他还是心生出了内疚,目前还是少跟他接触,等挨过小暑,再跟……
再跟卫风亲近吗?
可到时,他也该走了。
想到此,伯闲心里更加的暴躁了,眼看着躲避不及的手再次安抚着他的背部,他用力的甩开了背上的手,斥声:“手拿开!”
卫风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空气的凝滞降到了冰点,他俩一时都无人说话,那刺耳的声音好似卫风做梦一样发生了却又梦幻的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想询问伯闲,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可看着他的脸色从怒颜变成了自责后,询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还沉浸在内疚中的伯闲也相当没脸的说任何话,一时涌上来的怒火,不该发在他的身上的,可伯闲就是发了出来,说完后他就后悔了。
一切都跟卫风没有关系的。
是他,是他。
他只是……
他只是一想到……
他只是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卫风的影子就怒火中烧。
他只是想到此就会怨恨卫风为何要走?那该死的除魔卫道就比他还要重要吗?
比他?不不不。
他和他的追求没有可比性。
伯闲陷入了死循环,怎么也绕不出这个弯。他变了原身钻进了荷花池的水里,那水下都是污泥,那泥土敷在身上无比的冰凉。
他贪恋那泥土的凉爽,蛇身在泥土里打了好多个圈,漏出个白色的蛇头在岸上呼吸着新鲜的氧气。
他这是落荒而逃吧…
是的呀,落荒而逃了,在面对卫风那想问又不敢的欲言又止下落荒而逃了。
起先,是该死的报恩,现在呐?是更加的舍不得了。
才过去几天?他的心境就发生了如此的变化,他害怕了。
他只有一处破旧的小院。
这小院容不下天界的战神,容不下上古应龙,容不下神仙卫风,容不下受伤的卫则明……
“卫则明……”
“哎,闲哥!”
沉浸在悲伤中的伯闲睁开了那双金瞳色眼睛,入目而视的是他蹲在荷花池旁,担心的眼眸。
池下的水源遮挡不住伯闲此刻的悸动,再看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溺死在这眼睛里。却还是向死而生甘之如饴的解释:“对不起,小暑了,脾气就大了。”
“没…没事!生气了就发脾气,我你随便打,怎么出气都可以!”
“……”
不要,不要对他如此体贴。
“经打吗?别又被谁的法宝打伤,被人捡去…”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我完全是大意了,没把狰放在眼里,谁能想到狰如此狡猾,暗箭伤人!!”
“啊,嗯呢,大意了。”他歪了一下蛇头细思索了一下卫风的话才意识到,“原来是被上古奇兽狰所伤,还以为是那水鬼。”
“水鬼??那水鬼伤不到我,此鬼是魔尊的手下名为唐恩,魔尊与那狰联手想要一举攻下天界,背地里的事太多了,与你无法解释。你只要知道我是被暗算的!!”
伯闲点头,说起此事,他的眼里有悔恨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伯闲故作懒散的说道:“我乏了,睡会。”
“啊,好。”卫风挠了挠头,看着埋在泥土里的蛇身,不理解伯闲为何换了位置睡觉。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伯闲也不在树下晒太阳了,没事就爱钻到这泥土里,他闲来无事抓过几把泥土,感受那冰冰凉凉的在指尖,才想到蛇都是爱阴凉潮湿的。
特别是小暑过后,天气越发的燥热,也不怪伯闲更加爱往冰凉的地方钻。
有时晚上睡着后,他总能感觉到身上被禁锢住的窒息感,等他睁开眼后,那窒息感才会消失,身上却清清爽爽的,捆绑的绳子也没有。
卫风纳闷,却探不出究竟,一是不想知道,二是他其实能感觉到。
入夜后,他像往常一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禁锢住的窒息感涌上心头时,他睁开了眼睛,心满意足的看到了白色的蛇身在他的身体四处游荡。
蛇尾灵活的钻进了他的裤子里,抚摸着那包鼓起的肉棒。
他抚摸上蛇头,把那粗胖的蛇抱在了怀里,得偿所愿的闭上了眼睛。
他忽视掉腹下被撩拨的燥热,只想就着这难挨的煎熬与白蛇一起入睡。
抱在怀里的蛇身冰冰凉凉的,他一夜好眠。
但在天大亮,那蛇却像没来过一样,一室宁静。
等卫风出门后,那蛇安静的待在荷花池里,周身全是涌动着的暗流,这个样子已经好多天了,不爱修炼的伯闲却每日如此。
卫风的法力恢复后,总是能够收到手下神官的消息,催促他回到天界。
他无视着识海里的天鸟,捏在手里,等天鸟暴体而亡后,才从识海的空洞里睁开眼睛。
只要他封闭住自己的气息,天界的人就不会找到他。
只要他报完恩……
光滑的皮肤被卫风握在手里,爱不释手的上下抚动。
这几天的伯闲总是特别的主动,大腿在他的腿根处磨蹭,他的肉棒从疲软的状态下硬成了柱子。
他细长白净的大腿会缠在他的腰上,眼神魅惑的望着他,舌头伸出似有似无的舔着嘴唇。
卫风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要报完恩,他就走。
他沉沦在身下人的肉欲里,缠着伯闲,亲吻着他光滑的皮肤,肉棒戳着他的穴口,一下一下的挤入。
伯闲就像入口的甜品一样,又腻又甜,入口的甜劲使他上瘾,从来不爱吃甜食的他,想要把这甜劲埋藏在心底,等它发酵,越闻越香。
他们纠缠在一处,他抓着伯闲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身下的顶入酥爽的他细长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相扣的手心里直冒虚汗。
他望着身下人纠结在一处的眉眼,舌头舔过他额头的细汗,尝在嘴里咸咸的。
却咸进了心里,这是伯闲的味道,就像那围绕在两人身旁的暧昧气息一样,让他深陷其中。
暑气蔓延,他与伯闲没事的时候就会纠缠在一处,眼神碰撞在一起时他就会上前亲吻上伯闲的唇,与他做爱。
整个小院里沾染上了他和伯闲的气息,昏天暗地的不知明日是何夕的,做爱,做爱,做爱。
他把他所有的恩情都报在了他的身体里。
却在离开的倒计时里,怅然若失。
他越发了解伯闲身体里的敏感点,他的每一处都被他抚摸过,爱抚过,亲吻过。
欲望越发的不可控,他会在伯闲睡觉后把他从荷花池里捞出来,抱在床上,占为己有。
他会在伯闲暴躁的怒骂他时,把那张嘴含进嘴里,与他舌尖吸吮,口水交换,纠缠在一起。
他会在嫌弃他的身子滚烫离他远远时,用法力降下自身的体温再次把他环在怀里,舌尖触碰着他的耳朵。
他会在神官发来的天鸟后,封闭整个小院,他望着伯闲的眼神越来越不纯洁。
只想与他恩恩爱爱,生出了不想离开的念头。
“闲哥。”
床上的伯闲已经入睡,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他呼出的气息,低低沉沉的。那紧抿在一处的薄唇红润有光泽,他伸出手爱怜的摩擦着那唇瓣,等它越发的红后才收起了作恶的手。
却在对望时,他收起脸上扬起的笑脸,思索着,不如就悄悄地离开吧。
伯闲懒散的翻了个身,躺在树枝上欣赏着院外的吵闹声,没了很久影的花猫,在他的眼皮下从小院的狗洞旁钻了进来。
那花猫身体上有红色的液体,从它的经过之处留在了地上。
每一滴血水都在昭告着花猫离开后的故事是多么的凄凉。
小暑已过,离别已至。
他与花猫不过一样罢了。
他询问花猫发生了何事,可它闭口不提往事,只是在奄奄一息时求他,让他救救他。
花猫不想说,他也懒得细问,只能把荷花池里的荷花摘了下来,摘下后,那荷花肉眼可见的变成了莲花座,他把花猫放上去,封闭在了荷花池里。
他该要感谢卫则明,因为他的缘故,那荷花才得以救下花猫一命。
做完此事后,小院彻底的宁静了下来。
叽叽喳喳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树叶被风吹散在了地上,有那么一刻他闻到了一股清流。
那是属于淡淡的洋甘菊的味道。
他回想了一下去年夏天来临时,他在做些什么?
天气燥热逼得他爬到了寒洞里。
此洞就在小院的枯井里,洞底下有一处寒潭,他如此想就如此做,直接变了原身钻进了洞里,那被寒气侵染的眼皮上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有霜凝结。
他眨了眨眼睛,深深地朝外看了一眼后,他封闭上了五感,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