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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一番讨论后,都决定会给萌栖嘴优渥的条件, 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但是沈骆川还是替萌栖占时保留了回答。
    萌栖坐在大楼的休息室里,安静的等沈骆川从会议室里出来。
    本来这样的会议萌栖也应该在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沈骆川却没有让他进去。
    等沈骆川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先带着萌栖离开了。
    上了车,萌栖问起,沈骆川才说:“虽然这件事所有人都希望你可以同意,但是我还是想让你好好想想。”
    萌栖眨眨眼:“你也是这么希望的吗?”
    “不,虽然你可以救他们,但你不必因为别人希望你那么做而去做。”沈骆川顿了顿:“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纵使萌栖拒绝,那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造就这一切发生的人,所召来的灾难与后果。
    是来自大自然的复仇。
    萌栖没有说话,沈骆川摸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沈骆川:“今天天气不错,带你去转转。”
    萌栖眨眨眼,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等等。”
    他看了一眼时间,随后道:“今天是宁烁拆绷带的日子,我答应了替福宝去看她。”
    也不知道宁烁恢复的怎么样了,手术成不成功。
    沈骆川:“在哪个医院?”
    萌栖将地址告诉了沈骆川,随后就前往医院看望宁烁。
    去之前,萌栖买了他认为最好吃的橘子带去。医院的走廊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萌栖有些不习惯。
    他们来到护士站,询问了宁烁的房间。一踏入病房,萌栖就看到了那个瘦小又过分漂亮的人,巴掌大的脸上蒙着纱布,只能看到下半张脸。
    而旁边则是站着一队夫妇,是宁烁的父母。
    萌栖:“宁烁。”
    萌栖抬脚走了进去,宁烁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笑起来道:“萌栖哥哥,你来啦!”
    宁烁父母见状便十分高兴的说:“就是你们救了我们烁烁吧?”
    不等萌栖反应过来,宁烁的爸爸就上前来握住了萌栖的手感激道:“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我们烁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宁烁的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
    宁烁妈妈道:“说来也真是老天眷顾,终于让我们看到了一点希望,医生说可能是烁烁因为这次的事情受到了刺激的关系,刺激了眼部神经,突然就有了好转。”
    萌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他触碰到宁烁的那种感觉。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对宁烁父母道:“恢复的怎么样了?今天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吧?”
    宁烁:“没有。”
    宁烁的声音依旧是细细小小的。
    医生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和情况,嘱咐宁烁不要紧张,就开始拆眼睛上的纱布了。
    纱布被一圈圈拆开,宁烁父母相互握着对方的手默默祈祷,就连萌栖都不自觉跟着紧张了起来。
    当纱布被完全拆掉的时候,医生让宁烁尝试着缓慢的睁开眼。
    眼前映入的是刺眼的光线,让宁烁觉得陌生,随后是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然后渐渐变得清晰。
    宁烁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小心的问:“烁烁,怎么样?能看见爸爸妈妈吗?”
    “眼睛有没有不舒服?能看见什么吗?如果难受就说,没关系的,不要太勉强。”
    只见宁烁看着自己的父母,是他无比熟悉,此刻却是头一次见面的人。
    只见宁烁微微勾起嘴角,温柔的说:“原来爸爸以前总跟我说,当初是靠颜值吸引妈妈的事,不是吹牛皮。”
    宁烁扑进了父母的怀里,宁烁的父母也喜极而泣。
    萌栖静静看着面前这一家人,突然就想到了模糊记忆中,曾经躺在母亲肚子上的感觉。虽然那种感觉已经太过久远,是他唯一能够记住的一点。
    萌栖的表情映在沈骆川眼睛,然而就在这时,宁烁松开他的父母后,又突然抱住了萌栖。
    萌栖眨眨眼,有点懵。
    随后听见宁烁说:“谢谢你,萌栖哥哥。”
    等宁烁松开他,萌栖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烁道:“你……是女孩子???”
    宁烁:“嗯,当然了。”
    萌栖仿佛这才知道为什么宁烁的个子那么小,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瘦弱。
    沈骆川看看萌栖也问:“你以为她是男的?”
    萌栖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宁烁还需要,所以萌栖他们也没有多打扰,短暂的看望过后就离开了。
    萌栖的心里依旧想着刚才宁烁一家人的画面,对于从小跟谷海鲸一起长大,随后又独自生活许久的他来说,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前往挺车上的路上,萌栖显得有些安静,他不是个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手突然被沈骆川握住,萌栖抬起头看向他,就听见沈骆川问:“怎么了?”
    宽大的手掌落在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
    萌栖眨眨眼,随后道:“沈骆川……你说……如果当初冰川没有突然崩塌,我的妈妈和族人是不是就不会死掉了?”
    沈骆川将萌栖揽进怀里,轻轻揉揉他的后脑勺道:“这世上会有很多无可避免的意外,无法改变,也不能预料。一个母亲在最后保住了自己的孩子,是她对这场灾难做出的力所能及的最大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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