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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士背脊一凉,想也不想地跳进了河里,自己淹自己。
    时渡道:“你干嘛?手滑?”
    芝士一脸麻木:“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时渡了然,转头对虞照寒说:“报告队长,这里有人在摆烂。”
    虞照寒走过来,斜睨了芝士一眼。芝士肩膀一缩,低头认错:“队长我错了。”
    虞照寒道:“timeless去歇会儿,换我来。”
    如果说和timeless单挑是恐怖游戏,那应该就是个生化危机之类的丧尸游戏,怪物至少还能看见;但和shine单挑就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你也看不见他,只能看到落在自己脑袋上的红点,然后——砰!
    【r.h.shine击杀了r.h.cheese】
    一枪毙命,他连跳河的时间都没有。
    虞照寒淡道:“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在我狙击镜里,你很大一个头,晃就有用?”
    芝士发现红点后,疯狂走位试图把脑袋藏起来,换一个手不稳的狙击手未必能爆头。
    芝士虚弱道:“对不起……”
    “但你的反应时间快了不少,”虞照寒该骂骂,该夸夸,“不错,有进步。”
    芝士数不清自己被爆了几次头,他本来都快恍惚了,被队长这么一夸,瞬间满血复活:“继续吗队长,我觉得再被你爆个100次,我就可以……”
    他的话被开门进来的老谭打断。
    “各位,”老谭笑容满面,“你们看看谁来了。”
    一个长发男人在老谭身后走进了会议室,身材修长,扎着酒红色的马尾,眉眼弯弯地笑着。
    “献献?!”芝士倏地站起身,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齐献,“呜呜呜献献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啊,我听老谭说了,据说你已经死了两百多次,头都快被队长爆烂了。”齐献简单地安慰了一下芝士,推开他,朝虞照寒和时渡走去。
    “献哥什么时候来的,”时渡和齐献碰了碰拳,“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齐献笑道:“想着和你们一个惊喜。”他看着虞照寒,“队长。”
    虞照寒浅浅一笑:“欢迎归队,clown。”
    第95章
    齐献提前归队的事事先只有老谭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确实是个莫大的惊喜。其中最惊喜的不是芝士,也不是虞照寒,而是——陆有山陆教练。
    陆有山一个熊扑扑到齐献身上,抱着他老泪纵横,嚎啕大哭:“齐献,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打lawman打得太艰辛了,差那么一点就要输了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向上苍祈求你的平安,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齐献拍拍教练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说:“好了,没事了。”
    石头惊讶道:“原来教练和献哥关系这么好,之前我都没看出来。”
    时渡笑道:“他抱的哪是献哥,他抱的是游戏里的机甲。”
    也就是齐献对自己人温柔耐心,换了他早就按着陆有山脑门把人拍走了。
    虞照寒问:“你的手恢复得如何。”
    “刚做完一轮复建,现在用两三小时没有问题。”齐献脱下双排扣的风衣,里面穿着一件v领的针织衫。他橹起袖子,露出手腕背部上的细细疤痕。
    “有训练赛打吗?”齐献活动着手腕说,“好久没打了,手有点痒。”
    陆有山忙道:“有有有,和ppz约好了九点开始,刚好让我和shine评估一下你目前的状态。”
    齐献做完手术后,有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训练,最近才开始恢复手感。他到底能不能上场,还是要看他训练赛的状态。
    老谭想起—件事,咧嘴笑道:“差点忘了和你们说, lawman想约我们打训练赛。”
    芝士爆发出大仇得报的笑声:“天道好轮回啊!当初是他们说不约训练赛,不约就不约,现在又主动来约我们——大家快来看啊,洛杉矶lawman脸都不要啦!”
    “可以约。”时渡道,“但是约我们打训练赛的队伍太多了,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你让lawman领个号码牌排队去。”
    虞照寒被男朋友笨到了:“我们目前就在法国。”
    “哦,抱歉,一时忘了。”
    老谭请示队长:“那我拒了他们?“
    “拒,就照timeless说的。”虞照寒道,“记得把‘法国’改成‘韩国’。”
    和ppz的训练赛,rh上了齐献和芝士的坦辅组合。
    陆有山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齐献归队的事,藏招也是赛场之下惯用的战术。在对手以为他们的坦克位置稳定在石头身上时,上个齐献亮瞎他们的眼,打一个措手不及。为此,齐献用的是石头的号打训练赛。
    对rh这种注重团队配合的队伍来说,一个位置的换人足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影响。陆有山看着坐在电脑面前的四人——shine,timeless,clown,cheese,这是他最初理想中的梦之队。
    这也是rh中并肩作战最久的四个人。无论齐献的操作能不能回到他巅峰时期的水平,但这四个人之间的默契并不会被一场手术影响。
    第—张地图,一次坦克和狙击手的联动给rh迅速打开了局面。
    ppz深知盯防shine的重要性,他们的坦克在自家后排面前架起盾牌,完美地阻挡了shine的枪线。
    直到clown开着机甲冲了进去,精准地找到奶妈将其击飞。就在ppz奶妈飞出盾外的一瞬间,shine的枪线稳稳地落在了他脑门上,—枪毙命。
    第二张地图,ppz照搬了lawman针对cheese的战术,然而一场比赛下来,cheese竟然一次都没死。
    clown保奶妈实在保得太好了,他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cheese套上可以救命的光子盾。cheese数次死里逃生,疯狂给队友喂奶,rh四人的血线根本压不下去。
    第三张地图,timeless玩的是女刺客猎光者。猎光者的终极大招是向敌人扔出一枚粘性炸弹,这枚炸弹只有粘到敌人身上才能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伤害越高的技能越难命中,即便是顶级猎光者大招的命中率也只有60%左右,timeless猎光者的数据在全联盟排第二,大招命中率是59.8%。
    为了打最后一波关键团战,ppz在cheese和shine身上用了三个大招,两人阵亡,只剩下timeless和clown二打四。
    timeless的大招还没有释放,猎光者的粘性炸弹是他们以少胜多的唯一筹码。
    可即便是timeless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能带飞队友。他闪到敌人堆中,扔出粘性炸弹。可惜的是炸弹差一点距离,没有黏中敌人。
    这时,clown已经残血的机甲冲了过来,把三个脆皮生生撞到了炸弹上。
    炸弹单爆炸,timeless拿下三杀,每一个人头都有clown的助攻。
    三小局打下来,rh3:0大比分领先,ppz却说临时有事,先不打了。
    训练赛本应和正式的季后赛一样打满七场,但ppz已经被打懵了,再打下去就是喜提4:0,选手的心态还要崩。
    老谭问ppz的经理什么时候安排下一场训练赛。ppz的经理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不好意思,我们决定暂时把rh拉入训练赛的黑名单。”
    老谭:“why? ”
    ppz经理苦涩道:“因为和你们打完之后,我们那几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不会打游戏了。”
    老谭笑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们了,哈哈哈哈thank you。”
    ppz经理:“不用说'thank you',说‘谢谢’。”
    老谭挂了电话,笑呵呵道:“这ppz的新经理还挺有意思的,比以前那个好多了。”
    虞照寒问齐献:“手怎么样?”
    齐献笑眯眯道:“挺不错的。”
    训练赛只持续了一个小时,他手的状态还算良好。但他心里有数,如果是像打lawman一样三个多小时的比赛,他未必能始终保持住状态。
    时渡似乎是也想到了这层,道:“如果决赛还要打lawman,再打4:3就丢人了兄弟们。”
    “没错!”今天阵亡率超低的芝士神气十足,“不说4:0和4:1,好歹打个4:2!”
    时渡嘲笑他:“装逼都不敢往大了说,怂死你。”
    齐献才归队,虞照寒不想他太累,把训练赛的复盘推到了明天,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石头主动留下来加练。虞照寒担心石头心里不平衡,便叫时渡先回去,他要和石头单独聊聊。
    石头很少和队长独处,欣喜之余又有些忐忑:“队长,timeless不等你吗?“
    虞照寒不知道石头为何有此一问:“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那他会在房间里等你回去吧。”
    虞照寒“嗯”了一声,说:“以齐献目前的状态,如果能保持住,可能总决赛会上他。你.…
    “我知道的,队长。”石头忙不迭道,“我本来就是献哥的替补,他打的也比我好。谁牛逼上谁,每个队伍都是这样。”
    虞照寒颇为欣慰。
    他就知道石头不是那种人,他果然没看错。
    虞照寒适时地送上鼓励:“齐献和我们配合的时间多,你多和团队磨合,将来未必就没他好。我们不会忽视你的训练,你要加练,我陪你双排,通宵都没问题。”
    石头受宠若惊,兴奋道:“可以吗队长?你和我通宵双排,独守空房的timeless会不会吃醋呀.不过吃醋也是另─种糖了。”
    虞照寒:“.?”
    这傻孩子在说什么?
    次日,rh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德国柏林打第三周的比赛。
    时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昨天训练赛的录像,等老谭他们办好退房手续。忽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rh中会用香水的只有一个人。
    时渡摘下耳机,头也不抬:“献哥。”
    齐献在时渡眼前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法语的清单:“上回好像有人和我说他和队长注重的精神层面的恋爱,发乎情止乎礼。”
    时渡不吃齐献那套:“别好像有人,想说我直说。”
    “对,就是你。”齐献道,“那你知道法语的preservatif是什么意思吗?“
    时渡英语和韩语都还行,法语那是一点不会:“什么意思。”
    齐献以一副大哥哥的姿态告诉了弟弟preservatif的意思,还不忘调侃:“rh年纪最小的弟弟也成长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干嘛不承认——害羞了?“
    时渡瞄了一眼清单,理直气壮地笑了:“谁说用了这些就一定成长了?用了就不可以很纯洁地发乎情,止乎礼么。”
    rh情商和智商双担当的齐献难得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什么?”
    “放弃吧献哥,”时渡拍了拍齐献的肩膀,“我和队长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懂的。”
    齐献:“.我确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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