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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盯着那人的尸体,气得吐出一口老血,再也不念什么夫妻之情,下旨让人处决惠妃。可惠妃也已经自尽了。给太子下毒,未尝没有她的手笔。
    宫中乱成一团,宫宴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容珹借口身体不适,带着正在争分夺秒吃糖糕的叶遥离开了内宫。坐上轿子之后,他在叶遥耳边问:“与你有关?”
    叶遥:?!!
    他咽了口口水,眼睛像小仓鼠一样圆圆大大的,双手十指扣着,抿嘴承认:“对。”
    容珹用手指刮叶遥的鼻头:“进宫的时候明明心情不好,现在反倒好了,果然有鬼。”
    这次宫宴是叶遥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太子。见到太子的刹那,前世记忆涌上心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暗中握紧了拳头。容珹看他一眼,悄悄用手包住了他的小拳包。
    随后叶遥整天心情不佳,暗中给太子下了不少绊子,下毒的事情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叶遥早就发现了惠妃的忠仆。对方鬼鬼祟祟的,眼神和旁人不同。他一时好奇,跟着进了御膳房,察觉对方的目的是太子后,暗中帮了对方一把。否则,那人也无法这么容易地接近太子的膳食。
    叶遥轻声道:“也不知道太子死没死。”说完摇了摇头,太子很警惕,吃下毒药的剂量少,而且太医救治及时,估计对方是死不了的。
    容珹:“等明天就知道了。”
    叶遥把头靠在容珹肩上,手环过他的颈项,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不用容珹要求也这么主动。无论太子死没死,他总算是报了一部分仇,于是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了不少。
    他说:“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溜走。”
    两人心照不宣,说的是叶遥半路溜去御膳房的事情。当时叶遥没说是为什么,容珹也没问,天塌了有他顶着。另外他也很相信叶遥,叶遥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容珹把他搂得紧了一点,贴着他的耳朵问:“这么讨厌太子?”
    叶遥没说话。
    容珹拍拍他:“不想说就算了。一个人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去房顶上,说给月亮。不过天气凉了,等心情好了,记得从房顶上下来。”
    叶遥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轿子里无言静默。
    叶遥在容珹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久之后,他忽然小声道:“我好像……有点发烧?”
    容珹疑惑。叶遥一直在他怀里,他没有感觉对方的体温有什么异常。
    他伸手试了试叶遥额头的温度,一点都不烫。然后他恍然大悟,把手放在叶遥的后颈,果然那里的温度超过了叶遥的体温。他低声问:“你给太子下绊子的时候,是不是闻到了其他乾元的信香?”
    “……应该是。”
    叶遥在御花园和御膳房跑来跑去的时候,遇到了几队巡逻的侍卫,侍卫可都是乾元。另外太子中毒的时候,很多侍卫都来护驾,尽管容珹用帕子帮他掩着鼻子,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了一些。他现在雨露期要到了,陌生乾元的信香对他来说就是不定时炸弹。
    想到这一层,叶遥的头晕晕的。他问容珹:“雨露期?”
    容珹揭下叶遥的抑制贴一角,轿子里顿时充满浓郁的蜜桃香。他肯定了叶遥的话,迅速贴好抑制贴,高声吩咐车夫:“用最快速度赶车,立刻回府。”
    叶遥滚进容珹怀里:“热。”
    后颈的温度逐渐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浑身开始发烫。可是容珹试不出来这种从里往外的温度。他抱着叶遥,心急如焚,吩咐车夫快点。
    叶遥伸手帮他擦脸:“你流冷汗了。”
    容珹:……
    他低声道:“别闹。”
    叶遥现在发热腿软,运起轻功回府几乎不可能,另外容珹也不放心。
    容珹倒是可以抱着叶遥回府,但他们的马车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外面天还亮着,百姓众多。容珹对外的形象是个久病的废物皇子,也不能公然抱起叶遥在大街上狂奔。
    他只能不停催促车夫快点。好在五皇子府的车夫功夫不错,几匹拉车的马张开四蹄狂奔,马车几乎要飞起来,五皇子府就在眼前了。
    叶遥在颠簸中对容珹刚才的话表示不满:“没闹,你就是出冷汗了嘛。”
    他愈发热得无法自控,主动抱着容珹吸信香,埋在对方怀里不抬头。两颊被雨露期的情热烧得粉粉的,像树上长的新鲜蜜桃。没过多久,他抬起头小声道:“好香……你能不能,亲亲我?”
    第19章
    叶遥看着容珹,眼里尽是湿漉漉的媚意。
    他不自觉地亲近一个人的时候最勾人,手搭在对方肩上,手指挠啊挠的像是在对方肩膀上弹琴。两条腿缩着,袍子卷到腰侧,露出一点点腰和腹肌。
    容珹喉结滚动了一下,给他盖好衣服,隔着衣服能碰到叶遥的腰窝。
    对任何不了解叶遥的人来说,叶遥的动作都是在撩拨人。但容珹知道,叶遥只是热了。他抱着叶遥,两人贴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他亲昵地问叶遥:“亲哪里?”
    叶遥拽自己后颈的衣服,领口撕出一条裂痕。他热得脑子一片糊,不知道该让容珹亲哪里了。只觉得如果对方能咬上他的腺体,他应该就不会发热了。
    容珹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腺体上,语气低沉勾人:“这里么?”
    叶遥朦胧中觉得,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标记他。但他实在是被情热折磨太多次了,知道如果不标记,接下来迎接他的是更久更久的折磨。他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低声道:“哥哥,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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