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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二爷爷,没没写聘书,季正则声音仿若蚊呐。
    许二奎被这不争气的玩意,气的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抖动着手指指着季正则半天,才道:没有聘书就给钱,你是缺心眼吗你。
    就姓马的那个癞皮狗,有文书都得往死里推脱,没有聘书他能把钱给你都出鬼了,许二奎十分心累的说:阿正啊,你不小了,来年就要及冠了
    季正则从二爷爷家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原本他就是想问问怎么能把钱要回来,虽说做好了被骂的心里准备,但也没料到能被骂的这么惨。
    他被骂的精神恍惚,还没到家门口阿英就迎了上来,目光关切的看着他。
    季家和二爷家就之墙之隔,村长骂的那么大动静阿英自然也就听到了。他看着季正则的脸色不好,也不敢乱说话,就乖乖的跟着。
    进了屋子临要分开的时候,季正则的衣摆被轻轻拽了下,小朋友就站在他身后,浓密的眉宇间蓄着担忧,阿正哥,你还好吗?
    哥没事,就是让二爷的大嗓门喉的头有点疼,季正则的心被暖的一塌糊涂,他展颜一笑道:别担心我,你今天累坏了早点休息。
    阿英拧着眉毛左边眉毛上那道疤也跟着动,小模样痞帅痞帅的,依旧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季正则又只好接续安慰,我真的没事,阿英今天早点睡,明天给我做早饭行不?
    阿英盯着了他一会,才缓缓点头回了房间。
    一夜过去,刚用过早饭许家酒楼就来人把钱送了过来,那头野猪四百二十斤,四十文一斤不到二十两,野山参虽补过百年,但年份也过了五十,这两样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两。
    季正则把一百两现银和昨天的二十两放到一处,仔细看了会,这银锭除了长的像鞋拔子也没啥稀奇的。
    刚刚还他还为钱愁的一脑袋包,这会就有了这么一大笔巨款。只是这钱没有一分是他挣的。
    吃完早饭季正则把阿英叫来自己的屋里昨个的野猪和山参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两,野猪是你猎回来钱应该都是你的,我先拿十两算是借,之后有了进项再还你。
    我我不要,阿英把银子推了回去,垂下眼帘道:野猪山上还有很多钱是给昨天那几个人的。
    我知道山上有很多野猪,那东西也很笨,但是阿英只有一个,季正则语气有些严肃地,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再上山。
    哦,还是不肯接银子。
    之前来的那几个人,钱已经暂时还上了,季正则换了个说法道:一百多两不是小钱,你收着我放心。
    那阿英刚要反驳,就被季正则压了下来,是不是,忘了咱家谁做主。
    你,阿英跑了出去,不一会功夫抱了陶罐子把银子放到里面,在屋里左看右看一会之后,几个起跃直接上了卧室的房梁上,放好罐子之后又行云流水般的下来。
    一通操作看的季正则目瞪口呆,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感受到季正则吃惊的目光后,阿英脑袋的毛耳朵好像直直的立了起来,他露了一个自信而又明媚的笑。
    那意思简直就是在说:看我多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阿英,你真厉害,季正则从善如流地夸赞,而阿英不光是耳朵,就连身后好像都长出了毛尾巴正翘着。
    季正则用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笑着揉了揉阿英的脑袋。
    又过了一日到了去书院报道的日子,季正则起了个大早做着村里的牛车就进了城,牛车上赶着去早市卖的蔬菜鸡鸭挤和村民挤做一堆。
    季正则只在前头搭了个边,默默的啃着阿英给他拿的饼子,不理村里人的闲话。到了城里之后,又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到了麓山书院。
    麓山书院是他爹和几个好友一起创办的,志在为豫州贫困的学子提供一个能够实现梦想的地方。
    在豫州不论贫富只要是品行端正,都能在麓山书院开蒙,而开蒙也是免费教学的。开蒙之后的收取的束脩也很少。
    要是实在是拿不出钱,在书院做零工也能抵学费。不过一般贫困人家的孩子能识字不去做苦大力,就已经很知足了,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早点出来挣钱,所以书院里年纪大一点的书生都是下决心要继续往上考的。
    书院分南院和北院,南院教授开蒙木工瓦工手艺活等等。季正则报名的北院才是取得秀才功名之后,上学的地方。
    因为大昭的上一任皇帝治国有方,大昭这些年来都国泰民安,百姓们愿意孩子读书的人家也多,所以今年院试中第的秀才不在少数。
    先生,劳烦抱登记单人间,季正则递上凭证道。
    北院住宿有三种,第一种是十人间每月一百文,第二种是单人间五百文,还有一种就是专门为了富家子弟准备的小院二两银子一个月。
    雁鸣山高耸如云白雾缭绕在半山腰上,层云渺渺,青山环翠绿柳微风,书院里随处可见的读书人,在一起讨论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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