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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英身上的衣服刮的破烂,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带着擦伤,季正则心疼的要死,刚要扯着嗓子询问,就见阿英身子晃了晃。
    季正则赶紧接住阿英,半抱在怀里,朝许佑安道:你先吃我先把他抱回房。
    第7章
    季正则赶紧接住阿英,半抱在怀里,朝许佑安道:你先吃我先把他抱回房。
    许佑安自然也懵了,连忙点头:你去,你去。
    明明是日上三竿烈日暖阳,可怀里的人却身子冰冷隐隐的有些发抖,浓密的眉头紧锁眼神没有焦距,泛白的手指却紧抓着他的衣袖。
    季正则试了试想把人打横抱起来,奈何自己这幅弱鸡身子没能行。
    季家老宅三间青砖瓦房,季正则平时睡在有炕的正屋,阿英睡在西面那间以前原主住的屋子。
    自他清醒过来后阿英就再没进过他的卧室,他也从没进过阿英的屋子。季正则小心的把阿英放到小床上,刚躺下的小哥儿紧缩着身子,抓着衣袖的手半点没松。
    季正则顺势躺在大红色被单的床上,伸开胳膊拢住还在发抖的人,阿英,阿英,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叫大夫。
    怀里的人依旧抖着,苍白的下唇被牙齿紧咬着,季正则不敢用力轻抚了下,柔声道:阿英,阿英,能听见我说话吗?
    此时的阿英与平时力大无比的形象相去甚远,像个幼兽一般无助的在季正则怀里卷缩着,额头抵着男人不算健壮的胸膛,好像是漂浮在大海即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良久,颤抖渐渐平复下去,阿英用极小的声音说:阿正哥,我头痛。
    刚才季正则都快要被他吓死,这会却被他这无助的想幼猫一样的叫声,弄的心头肉都跟着疼了,他声音温柔地应着,我在呢,哥给你揉揉,不怕。
    嗯,从钻心的疼痛里回过神来的他,发现他的丈夫正和自己躺在新婚时候的大红喜被上。小哥儿贪恋此处的温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想偷偷的抱住季正则的腰。
    察觉到小动作,季正则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就头疼,偷偷揩油没成功且被抓包的小哥儿,此刻正悄默声的谴责自己,怎么能仗着头疼就把手伸出去了呢。
    心疼还不敢责怪的季正则,深吸一口气语气轻的不能再轻,问:你去哪了,身上的伤哪来的?
    上山猛如虎,此刻怂的像松鼠。阿英支支吾吾,唔阿正哥,我头还有点疼。
    季正则让他弄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继续轻轻的揉脑袋。
    阿正!阿正!院子里许佑安扯着嗓子也不知鬼叫些什么。
    要不是他喊,季正则都快忘了他家里还有这号人,他刚要起身,阿英拽着他的手就加了力,季正则无奈地说:我先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同时屋外的人仍旧不停的鬼叫催促:季正则你快点,我的娘啊,这太吓人了,你快点!
    阿正哥阿英不放弃的说。
    季正则被这软糯的一声因弄的,差不点粘床上。关键时刻单身三十年的觉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揉了阿英本来就乱的脑袋道:乖,就一会。
    刚踏出西屋温侬软语就全都不见了,我出来了,你瞎喊些什么!
    还没走到院子当中,季正则眼前庞大物体吓了的定住了脚步,许佑安喋喋道:你看,还怪我一惊一乍,你不也一样。
    我可没像你一样乱喊,季正则无视他的控诉,走到近前查看。这一头野猪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脖子上的伤口来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玩意可不好抓,许佑安道:野猪这东西向来都是成群的出没,这难道
    阿英!季正则这一声喉用尽了丹田了的所有力气,声音大的整个村里看门的狗都跟着叫了一串。
    大红被上的人听见了渗人心脾的吼叫,赶忙把自己把脑袋埋进了枕头,打算来个枕耳盗铃。
    季正则气的浑身突突,也不管许佑安直接大步冲到了目的地,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不想做人型风筝就好好说话。
    但还是被熊孩子气的,控制不住体内翻滚的丹田之气,他怒道:阿英,外头的野猪是不是你打的。
    是,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
    阿英除了脑袋以外全部展露在外,带着红血丝的伤口刺痛着季正则的双眼,那伤口深的地方鲜血还没结痂,季正则骂道:你不要命了你,一个人去猎野猪,那玩意多凶残,回不来怎么办!
    拿枕头当挡箭牌的人,一心拿自己当鹌鹑,听着怒骂一抖一抖的也不说话。
    屋外的野猪能有他三个大,獠牙那么长身上的鬃毛都跟钢针似的,要是阿英没斗过这玩意,被他给吃了季正则越想越后怕,愤怒的情绪彻底失控,说话,你没听见吗你!
    阿英被他吼的身子一震,若若地说:阿正哥,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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