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这皇帝当的当真是比狗还不如。忍不住呢喃出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说对了,许佑安趁着脖子看了眼头,见没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活到了这个份上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我大昭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赫赫威名竟被这昏君败累至此,真是我泱泱中原数万万人的耻辱!
那你刚刚说他已经是太上皇了,季正则道:那皇帝谁当。
宁当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国家动荡老百姓还哪里有好日子过。
那昏君被俘之后,太太上皇和你爷爷他们就火速从江南行宫赶回京城稳住了局面,许佑安言语激昂仿若亲临,狡猾的北狄人还以为,拿住了那个昏君就能以此要挟,可我们的太太上皇当即就宣布了他的死讯,在京城连丧仪都办了。
要说现在继位的不是别人,许佑安的眼神兴奋中透露着神秘,他勾了勾手指小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当皇帝的人难道不是天下人皆知么,他这么神神叨叨为那般,季正则配合着伸过头,得知了当皇帝的人是谁后,好半天都没反应。
我们许家做了大昭的皇商到了我这一辈已经是第三代,许佑安说:要是没有你们季家,我爷爷不还背朝黄土面朝天呢,你欠的那点银子算什么,你爹知道消息的当天,就从我爹那拿了五万两银票连夜就去了北边。
多你刚说我爹拿了多少钱?
五万两啊,许佑安浑不在意,好像钱不是他家的一样。
季正则两眼一黑,差不点没从凳子上栽下去。
感情这踏马欠的不是牛腿,欠的鲸鱼腿不不对,鲸鱼没有腿原主老爹竟然欠了人家五!万!两!
这简直不能活了,一天都不能。
许佑安看季正则脸都白了,赶紧安慰道:嘿呀,你急什么,又不找你还,我爹让我来就是给你报个平安,你让放心好好读书明年秋天京城相见。
神踏马京城,他一点也不想见那个败家老爹好不好。
五万两巨债不用他还,季正则松了好大一口气。当皇帝的竟然是原主的亲二伯梁晨晖,那原主的爷爷一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个侯爷的儿子竟然姓了皇姓,还能当皇帝。季正则被震惊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好了,说了这么半天消息我也带到,饿了许佑安瘫坐着说:让你夫郎给弄点饭,我吃了再走。
支使谁呢,没有饭,他家阿英能随便给别人做饭么。
嘿,我大老远的来你家,给你带消息不说,许佑安笑骂道:连你欠的丢人彩礼钱,都是我帮还的,怎地还不配吃你夫郎做的一口饭。
理亏的季正则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闷闷地说:我夫郎每天活多累,我去灶房看看有什么你就吃什么。
活多,不是你小子给累的吧,他又往季正则身边凑了凑,挑着眉笑不是好笑地说:你夫郎好不好,贴心不,跟那个马小姐比咋样。
咋样?阿英当然好,能挑水,还能给他洗衣服、洗脚,给他挑手上的水泡,还能在洗澡的时候季正则想着想就跑了偏。
多好也不告诉你,季正则没好气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姓马的,听着就闹心。
嘿,这就不是当初迷恋的时候了,你这个薄情郎
滚你的,季正则笑骂道。也不知道阿英跑到哪去了,从早饭后就不见了踪影。
阿英不在家,季正则只要把早上剩下的饭菜热了热,又从鸡窝里面摸了两个热乎的鸡蛋,用小葱炒一炒也算一盘新菜。
心里有事吃不下,季正则梳理着刚刚的信息,依旧是一肚子疑窦,朝吃的正香的许佑安道:北边战事都停了,那我爹怎么还不回来。
嗨,打完了也不能消停,还得接着镇守呢。三叔不是和徐家的二伯还有我爹一起长大的么,许佑安边吃边说:只不过,我小爹爹又要给我添弟弟了没法去,要不五万两也不能说拿就拿。
你想啊,皇帝被俘那得是多大的事啊,许佑安悲痛道:北边镇国公世子当时就战死了,世子的大儿子徐芳英不知所踪,小儿子背着战死的世子尸体领着最后的三千人突围,
十万人啊!许佑安无比悲痛地说:五万御林军,五万徐家军,全是我大昭的好儿郎,一夜之间竟全都战死了
季正则还来不及和许佑安一起沉湎在悲痛里,就听门口哐当一声,抬眼望去阿英浑身破烂的站在门口,目光涣散呆滞,而一把沾满了血的柴到正躺在地上。
怎么弄成了这样,小哥儿现在狼狈的这一出,活像是从杀人现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