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塔没回答她的话,瞥向门口的位置,嘴角露出常见的微笑,而温夏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周塔妹妹识趣地闭了嘴,留下空间给两人。
周塔递过去手,笑出了声,温夏扎针时狐疑地抬头确认他方才是在笑。
见他嘴角仍旧勾着笑,脸又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你好像很喜欢脸红。”周塔说。
温夏撇开眼睛,想要无视掉他脸上的笑容,可又十分想看,脸就更烫了。
周塔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和左苍结婚时,收到左苍的请柬,他还特意问左苍是同名同姓,还是以前同学。
当左苍说是高中同学时,周塔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里,温夏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左苍那样的人。
他不记得听谁说过,说温夏喜欢温柔暖男。
左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温柔的人,那时周塔还打趣左苍硬汉也有柔情。
只是左苍不以为意地说,反正都是娶老婆,娶个老实点不更好。
结婚时,她一袭白纱,周塔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想起了左苍的话,他忽然觉得温夏的婚或许不会幸福。
只是他不能说。Яⓞùωěппρ.íпfⓞ(rouwennp.info)
*
周塔和温夏闲聊几句后,温夏便离开了病房。
出来时,她回头看了眼病床边的饭盒,他吃完了她熬的粥。
过了几天,周塔要出院,温夏心里有点舍不得。
她十分珍惜与周塔相处的时间,就连休息都跟人换了好几次了。
可是能相处的时间不过那么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她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接近他。
出院前,看着周塔收拾东西,温夏口不对心地说着医嘱。
周塔回头看她,神情凝重。
温夏以为自己暴露了那些小心思,想找借口离开。
周塔说:“听你同事说你很久没休息了,要不要出去放松下?”
温夏心脏咚咚地乱跳,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周塔的建议,感情的冲动早已战胜一切。
“好呀。只不过你的身体?”
周塔迭衣服时低下头,睫毛纤长,手指充满骨感,修长的手指搭在入院的白衬衫上,显得干净极了。
不同于左苍经久的锻炼,周塔的手很白,青筋显现得格外清晰。
周塔发觉温夏在盯着自己的手看,抬头笑了下:“我没关系,主要是看你的时间安排。”
周塔说他有个亲戚在乡下包了一片果园,果子正好丰收。
温夏很是动心。
*
和周塔约定时间的前一天,左苍给她发了消息,说是月底可以回家。
温夏返回和周塔的聊天界面,陷入了深思之中,她现在这样算是出轨吗。
背叛左苍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她烦躁地丢下了手机。
闺蜜林玥玥婚姻上刚好出现问题,这两天都在找她倾诉。
原来林玥玥在和丈夫是相亲认识的,结婚叁年,前段时间,林玥玥和初恋联系上,相聊甚欢,见面后更是相见恨晚。
借着酒意,开了房,上了床。
一来二往,两人就谈起了恋爱。
林玥玥发现自己爱的人一直是初恋,和他在一起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那种被宠爱的感觉如期而至。
她产生了离婚的想法,温夏对于这种事情毫无经验,更无法为林玥玥出谋划策。
坦白说,她活了25年,还不知道爱情的滋味。
温夏将自己代入了林玥玥的角色,心底产生的愧疚让她给左苍主动回了个电话过去。
左苍有些意外:“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夏在等待左苍接听电话的十几秒钟的时间里,想明白了件事情,她和林玥玥是不同的,人家是两情相悦,一点即燃。
她纯粹只是单相思的暗恋罢了。
她投怀送抱,周塔也未必会接收啊。
自寻烦恼。
“没有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很柔软,左苍听得心尖荡了下。
“问这个干嘛,想我了?”他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后面的话更是压着话筒说的,“上次没满足你?”
温夏听着他痞痞的声音,细微的喘息声,心中空虚起来。
“才不是,我就随便问问。”大概是明天要和周塔出去,她的心情特别好,说话时候有着小女孩娇憨的声音,左苍听得心头又是一紧。
“随便问问?”他说话时刻意放慢放软的声音,温夏心底产生的那点愧疚渐渐被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所取代,她脑中想起结婚时他穿着军装的样子。
“嗯。”温夏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耳边,“左苍,你出任务时注意安全。”
左苍对于今日温夏的反常有些意外,她往常不会用这么娇软的嗓音跟他说话,只会客客气气。
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相敬如宾。
左苍偶尔也会羡慕战友们撒娇闹脾气的小女朋友,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不会跟他闹,即便是他妈那边说教她,她受了委屈,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这样的温夏,他喜欢,也不喜欢。
挂完微信电话后的左苍打开温夏的朋友圈,最近的朋友圈还是科室宣传,翻遍整个朋友圈,没找到几张自拍。
他手机里唯一温夏的照片,还是刚结婚时,温夏过生日,他把蛋糕弄在她脸上,她无意识地俏皮一笑,被他抓拍到的。
和左苍聊完,温夏才回了周塔的消息。
“明天见。”
*
周塔七点钟准时在温夏住的小区外面等她。
温夏因起得太早,困得靠在座椅上没多大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绒毯,她不好意思地看他。
阳光斜射进来,他的白衬衫格外的白,干净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动作轻慢优雅。
她脑中会想,他做爱时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左苍一样,抱着就操。
还是说温柔地脱下每一件衣服,然后征询女生的意见。
她在想入非非,对于周塔说了什么全然不知。
周塔噗嗤笑了出声:“你刚才慌神了,是不是想左苍了?”
提起左苍,温夏的性致近乎全无。
她是左苍的妻,在意淫他的兄弟,罪大恶极。
她低头,他以为她是害羞,忍不住调侃:“你和左苍都结婚两年了吧,怎么还像高中的小姑娘一样?”
温夏跟着假笑了下:“没有想左苍了,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
周塔看着温夏,想起左苍的那些话来,不免有些心疼温夏道:“嫁给左苍,委屈你了。”
温夏倒不是觉得委屈,是有点点小后悔,比如现在如果没结婚的话,坐在周塔的副驾驶位置上面,她想入非非,绝对不会受到内心的谴责。
“不委屈,还好。”
周塔想再说些什么,想想温夏和左苍已之间的事情,他掺和太多不太好,便打开储物格扯开了话题。
“山上蚊子多,你还穿着短裙,防蚊喷雾你带着。”
周塔刚见到她时,就被她修长白皙的大长腿所吸引,往日穿着宽胖的护士服,将她腰肢姣好的身段掩盖。
今日看到她的小蛮腰,他久藏的欲望突然勃发而起,甚至想,左苍在床上干她时,会用什么姿势。
以他对左苍的了解,肯定又狠又猛,毫不怜惜,满足自己的欲望为前提做爱,温夏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那个兵痞子。
温夏上车时淡淡的香水味更是激发了他内心追求真理的想法,周塔告诫自己要理智,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