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让其远离了些自己,“别闹了,我送你回房间。”
“为什么?”林尔夏忽而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处。
“什么为什么?”林尔肃不解。
“你为什么回来......”林尔夏抬起头,红着眼问他,“如果你不是回来爱我的,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林尔肃沉默着没有回答她,良久后才哑着声音说道,“你可能醉了,我送你回房。”
“不用。”林尔夏松开了双手,双脚踩回冰凉的地面上,理智也渐渐回复,她收起那些外露的脆弱破碎,重新展现出疏离冷意的一面。
她拿开那放在她腰间的手,穿上被她踢至一旁的鞋子,侧身绕过林尔肃上楼。
林尔肃没有拦她,转而去厨房拿温水,顺便给她拿点解酒药。
当他拿着东西到林尔夏门前,不知怎么生出了一丝怯意,往日他执行再危险的任务都没怕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然而并没有回应,他握住把手往下按压,门被打开了,可房间内并没有林尔夏的身影,他走近后听见浴室开着门,里面传来了水声。
他思忖片刻后准备将水和醒酒药放在她的床头上,转身时发现林尔夏出了浴室,她刚才应该是在卸妆,此刻脸上挂着水珠,脸上素净白皙,多了几分柔和。
“记得吃醒酒药。”
林尔夏从化妆桌上抽了一张洗脸巾吸干脸上的水珠,看着林尔肃给她拿来的东西,“谢谢。”
林尔肃在离开之前,想了想还是说出了,“我近期会休个长假。”
然而林尔夏并未给出什么反应,林尔肃带上了门,看着空旷的走廊发了会呆,随后才回了房间。
他的房间一直都被打扫着,布局也还是他离开的时候那样,他看着那张床,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个迷乱纠缠的夜晚。
他只能强行勒令自己不去想。
林尔夏褪下了那些沾满烟酒气息的衣物,赤身裸体走进浴室内,打开了淋浴花洒,闭眼感受着微烫的水流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林尔肃回来后,多年以前那种无力又挫败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她恨不得将他用链子拴在身边,同时又恨不得他滚远一些,既然走了这么久,干脆永远不要回来,何必给她希望后再次离她远去。
......
隔日早上,林尔夏下楼的时候,发现林尔肃已经在吃阿姨准备的好的早餐了,见到林尔夏下楼,让阿姨添了她的早饭。
林尔夏并没有什么胃口,而且早上有一个会议,她现在就要去公司,她拒绝了进食早餐,准备直接去公司,可林尔肃不答应。
他拿了一个叁明治给她,拿过她手中的车钥匙,说送她去上班。
林尔夏看了眼时间,也没有和他继续掰扯什么,接过叁明治往外走去。
坐在车上时,林尔肃看她一直闭着眼,车内放着温和的音乐声,他将音乐声关小了一些。
到了公司后,林尔肃告诉她自己要回一趟队里提交休假申请,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才回来。
“随便你。”林尔夏说完这话就下了车。
然而等林尔肃的叁个月休假申请下来,已是一周后,他回到家后,问阿姨林尔夏最近有没有回来过,阿姨摇着头告诉他没有。
倒是林父林母刚结束了一次旅行回家了,在林尔肃不归家的这些年,他们之间不是没有骂过冷战过,但是最终林父林母也看开了,接受了林尔肃当初的选择,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人生。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就一直呆在部队吗?”林父一边给园中的植物浇水一边问道。
“嗯,我还不到退伍的时候。”
林母鼻梁上架着眼镜,坐在一旁优雅地翻着书页,“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有一条清晰明了的路,顺便也考虑一下如果你未来有了另一半,你有能力让她过上安稳的好生活吗?”
“夏夏现在公司打理得挺好,你若是能去帮她,她也会轻松很多。”林父说道。
“公司的事我没什么兴趣。”林尔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林母叹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皱眉看着这个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男人模样的儿子,“你当初一意孤行要走,你知道夏夏多难过吗,这些年你们之间已经生疏成什么样了?两人互相不提起对方,夏夏我可以理解,可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是传闻中那样,因为陆家那个私生女秦眠眠?”
林尔肃闻言微微吃惊,关于秦眠眠这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林母因为这个自己也有些内疚,她当初对林尔夏说过不能让林尔肃和什么私生女混在一起,她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闹成这样有没有她的关系,而林尔夏也对她和林尔肃之间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喜欢的人可以再找,妹妹可就一个。”
“说起这个,听说有一个姓姜的人在追夏夏?”林尔肃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林母看向了林父,林父停下了浇水的动作,拿起剪刀将一些枯败的枝桠剪去,“姜家啊,好像是有个和你们年纪相仿的儿子,听说是个留学医博士,刚回国没多久吧,夏夏公司好像有这方面的项目,所以在和对方接触。”
林尔肃听着这话不太舒服,听起来就像是林尔夏用自己在交换什么。
林母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做生意这是难以避免的,若是你现在接管着公司,也需要做出一些牺牲和退让。”
(哥哥考虑清楚诺,妹妹就一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