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沉听到这句话,心满意足地拿起自己那件睡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穿一下。”
阎王令也冒头了,从秦玉沉进来开始,它的震惊就没有停下来过,早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不是,就算是上次那个蛇妖也没有这么离谱吧,秦玉沉这是收回了什么可怕的碎片啊!]
“……”阎墨在床上摊成了一张饼,身心俱疲,“我也不知道……”
……
当晚,秦玉沉狗狗祟祟地出现在了阎墨门口,热情似火:“哥哥,你一个人睡冷不冷啊?要不要……”
“不要!”
阎墨当机立断关了房门,眉头拧得像个麻花。
希望秦玉沉这个状态能够尽早结束,他已经做好决定,一旦秦玉沉恢复正常,他就要将剩下的所有碎片一次性全部找齐,然后让秦玉沉慢慢融。
不然这钝刀子磨肉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秦玉沉会变成谁。
第二天吃早餐时,秦玉沉依旧乖巧的坐在阎墨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阎墨。
阎墨只好问他:“你是我哪一家的亲戚?”
“我是王伯的儿子呀,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阎墨不信这个邪,又问,“你上的哪个大学?”
“雨宁大学呀,哥哥还是我的学长呢,”秦玉沉一脸娇羞,“不过哥哥休学了,等哥哥再开学的时候,我们就是同一届了。”
阎墨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理解秦玉沉是怎么能给自己编出这么一套完整的身世的。
“哥哥,”秦玉沉脸色突然有些发红,“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喜欢我?”阎墨却直接打断了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
秦玉沉一愣,随后又惊又喜地看着阎墨:“你知道?那你……”
阎墨按照他自己的设定,面无表情地回复了他:“我们是近亲,不能结婚的。”
秦玉沉又是一愣,眼眶瞬间蓄满了眼泪。
这是阎墨没想到的,他还从来没见过秦玉沉哭,稀奇地看着对方,却发现秦玉沉眼底亮晶晶的,似乎有话想说。
果然,下一秒秦玉沉就开口了。
“其实我不是我爸亲生的,我是他捡回来的。”
“……”
阎墨彻底沉默了,秦玉沉竟然还能自己补设定,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秦玉沉悄悄朝着阎墨挪动:“那……我们……”
阎墨深吸一口气,慢慢开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这次这个奇奇怪怪的秦玉沉得逞。
从人鱼开始,他已经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每天晚上都被秦玉沉折腾的够呛。
……
秦玉沉脸上的失落十分明显,他眼眶含泪,安静的吃完了早饭,然后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阎墨顿时有些好奇,秦玉沉这就被打击到了?
一个小时后,秦玉沉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他举着手机里的测试结果,眼巴巴地看着阎墨:“我刚刚做了个心理测试,我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岁,比你大一岁,这样可以吗?”
“……”
阎墨实在是没有想到秦玉沉竟然还能有这么一招,他哑口无言了半天,才说:“可是……我已经有孩子了。”
“没关系!”秦玉沉立刻凑了上来,“我可以当孩子的继父,我会好好对他的,把他当我的亲儿子对待,行吗?”
……眼看秦逢雪莫名其妙就从亲儿子变成了干儿子,阎墨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彻底没辙了。
他总不能再出去避难两天吧……
这种纠缠不休的状态持续到了下午,阎墨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答应:“好好好,你想当继父就当吧。”
秦玉沉兴奋地几乎快跳了起来,一把抱起旁边正在安心玩积木的秦逢雪:“来,安安,叫爸爸!”
安安疑惑地看着爸爸,然后开口:“粑粑?”
“乖!”秦玉沉非常兴奋,从怀里拿出了个小东西,“给,你的改口费。”
眼看他像是真的认了个儿子,甚至还给了改口费,阎墨顿时无奈,不过……
什么改口费?哪来的改口费?
阎墨惊愕地拿起秦逢雪手里的小金锁:“……你哪来的钱?”
他害怕秦玉沉又干出什么事来,这两天把他的账户封了,他哪来的钱买金子?
秦玉沉眨眨眼:“这是我打工挣的钱。”
“……打工?”阎墨越发不可思议,“你去哪里打工?!”
一个小时后,阎墨拉着秦玉沉来到阎府商业街的一家奶茶店,哭笑不得的退还了钱。
店主发现秦相大人竟然愿意来他这里兼职,受宠若惊,一天就给了他普通员工一个月都拿不到的钱。
回家的路上,秦玉沉垂头丧气地跟在阎墨身后,听着阎墨语重心长的教导:“以后你不要再去打工了。”
秦玉沉委屈地看着他:“可是我没有钱。”
“……我养你。”阎墨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秦玉沉的神情显然有些纠结:“可是这样一来,我不就吃软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