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有点诧异地看向他，明宇那张和秦玉沉相似的脸此刻满是愉悦和满足，看得阎墨微愣了一下：他很少看到秦玉沉这样笑。
这样充满了少年气息的笑容，也许只有在复制体身上才能看到了。
……
一堂课上完，阎墨心理压力十分大，明宇问他之后要上什么课，阎墨慌忙说没了没了，早上就这么多课。
明宇又转了话题：“那你中午去哪里吃饭？食堂吗？”
没有饭卡的阎墨犹豫了一下，开口：“……外面。”
“好啊，”明宇答的十分自然，“那我请学弟吃饭吧。”
“啊？不、不用……”
显然，明宇并不等阎墨拒绝，拎着他的包就朝外走起：“你想吃什么？炒菜？火锅？麻辣烫？”
“……”
校外一条街上都是饭店，阎墨随便指了一家干锅店，两个人坐了进去。
这家店门面很小，位置也很挤，明宇坐在阎墨身边，两个人离的很近，阎墨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类似草木香的清新味道。
明宇看向他，语气温柔：“学弟，以后没事的话，多来找找我，好吗？”
“……嗯。”阎墨看着他，莫名地就点了点头。
[……那个……]阎王令终于憋不住了，[我怎么感觉……这个复制体怪里怪气的……]
阎墨也悄悄跟着点了点头，是很奇怪，他一口一个学弟，都快给阎墨叫懵了，偏偏他声音又甜，笑容也甜，还顶着秦玉沉那张脸。
……这谁顶得住啊。
阎王令察觉到阎墨的心思，立刻警觉起来：[歪？阎府吗？大事不妙，快让秦相过来收碎片了！]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就是……”阎墨想了想，“我就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很不一样。”
这时，明宇突然凑了过来，那股草木香更加浓郁：“学弟。”
阎墨猛地回神，却正对上他那张放大的脸，顿时呆住了，头脑都有点懵：“……啊？”
明宇深深地看着他，肩膀挨着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也喜欢男生。”
“……”阎墨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就红透了。
明宇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坐了回去，神色如常，甚至对着阎墨笑得：“学弟快吃呀，味道很好的。”
阎墨有点麻木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干锅，却根本顾不上品尝菜的味道，满脑子都是刚才明宇那句话。
[啧啧啧啧啧！]阎王令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报警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秦相知道了不得把他捏死。]
“阎王令……”阎墨眨眨眼，“你说，秦玉沉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他这样？”
[……人家现在也没死。]
“……我是说他生前……”阎墨说完又察觉到不对，“呸，我是说、我是说他当大将军的时候。”
[那你得问历史书。]
“……”
第二天阎墨依旧来了学校，明宇也依旧恰巧出现在了阎墨“上课”的路上。
“学弟，好巧啊，”明宇笑眯眯的，“我已经连着见到你三天了，这是不是就是特殊的缘分？”
“……学长早。”
阎墨这次已经熟练了很多，他提前翻阅了明宇所在专业的课程表，找到了一节公开课，并且直奔教室而去。
上课时明宇依旧是不停在和他聊天，阎墨都有点疑惑，明宇看起来是个很爱学习的人，怎么这两天上课都不听课呢，他倾注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比在课堂多得多了。
下课后，明宇叫住了阎墨：“学弟，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阎墨没有拒绝，两个人出了校门，朝着一旁的公园走去。
公园里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两个人走在小径上，花香弥漫四周，明宇看起来十分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阎墨的幻觉，明宇身上那股清新的草木香味，似乎也更浓郁了一点。
[我觉得这家伙真的很奇怪，]阎王令小声说，[合理怀疑他在扮猪吃老虎。]
“可是他看起来一点灵力都没有。”
[那按理说他应该早就被收回去了，可他为什么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的确有点奇怪。”
[总之你小心一点，越是这样的说不定越难搞。]
……
“学弟。”
明宇突然开口，打断了阎墨的思考，让他不得不看向对方：“啊？”
阎墨的眼神带了些迷茫，那双漂亮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对方时，很容易让对方屏住呼吸仔细看。
明宇盯了他几秒，才低声开口：“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阎墨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微缩，背后莫名有些发热，脸也开始发红。
“那你为什么会过来呢？”明宇不着声色地朝他靠近了一点，“还穿着学校的校服，你哪里来的校服？”
阎墨心跳瞬间开始加快，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呼吸加速，额头也开始出汗。
明宇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学弟，你很紧张？”
阎墨无声地后退一步，捏紧了手心，直直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眼底的戒备却十分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