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洌喝多了就挺容易浪的,今晚再次佐证了这一论点。
宋梨因存下图,淡定回了句:【一般。】
没过几分钟,就看着刚才房间里这一屋子人不知道敲定了什么方案,现在都准备离开了。
林淑帮她关房门的时候还问了句:“好好休息啊!婚礼的事儿我再征求你妈妈那边的意见。明天是不是要回京市?”
她点头:“嗯,中午的航班。我们就不吃午饭了。”
“好,洌洌房间就在你对面。”林淑指了一下走廊的对门那间屋子,嫌弃道,“他不常喝酒,估计是喝醉了。要是来吵你,你就反锁门!”
宋梨因乖巧道:“好的阿姨,您也早点睡。”
一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听不见二楼有其他声响。宋梨因正要关门,许洌的房门却开了。
他依旧没穿上衣,腰腹间一条漂亮的人鱼线。抽绳运动裤的绳子也没系上,闲闲地朝她勾手:“人都走了,能回来吗?”
宋梨因觉得好笑:“你妈刚说你喝醉了,让我反锁门。”
“来不及了。”许洌嗤笑了声,直接上前捞过人往自己的卧室带。
他刚洗过澡,发梢还是湿的,洇湿了肩上那块白皙的肌肤,混着男人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轮到他把门反锁上,报复般地把宋梨因往门后面抵着,含着她唇瓣重重吮了口,薄荷感的漱口水味撬开她牙齿。
两人身高差得有些大,宋梨因仰长了脖颈。顺手抱紧他腰,不规矩地摸了把他块状分明的腹肌。
“不让碰。”许洌扣住她两只手腕往她头顶放,另一只手撑着后边门板上。吮住她下唇,囫囵算账,“刚不是说一般?”
“……”
太久没有亲得这么凶,貌似从他受伤以来到回南港就一直忍着了。宋梨因怕他伤口难恢复,都克制住去招惹他的心思。
可见,把人憋疯了没什么好处。
“晤……是一般啊。”宋梨因手被禁锢,索性抬脚去蹭他运动裤。脚趾头勾住裤沿往下扯,一边还要大言不惭地挑衅道,“哥哥,再拉下点就不一般了。”
许洌听得后脊背都绷直了点,喉结滚了圈,抱起她径直往床上放。
他卧室很大,有两面满满当当的书架,全是他看过的书。男生喜欢玩的滑板、山地车、篮球、模型等等都有它们的专属位置。
宋梨因也被放到了属于她的位置,那张性冷淡风格的雾蓝色被子被她的白腻的肤色一衬,竟然也变得有些暧昧朦胧。
她腿上那只蝴蝶纹身被他光临一遍又一边,风雨前的宁静在他拉开抽屉时那一刻被打破。
宋梨因惊讶于他什么时候买的。
“你妈妈给我见面礼的那天。”许洌下颚绷紧,侧过头去亲她脸颊。剑拔弩张地摁住她细腰,薄唇张合着低语,“行吗?”
她撑起上半身想关掉炽白大灯,却碰到边上的开关,把橙黄色的孔灯全打开了。光亮骤然降低了几个度,但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还是被烫到一瞬。
宋梨因两条细白的手臂勾过他后颈往下,以一种默认的姿态。
室内空调开得不高,但热潮汹涌。刚开始那会儿确实是头皮发麻,脚趾头蜷着被单往上拉扯。指甲也克制不住地掐紧,指印都留在他肩胛上。
像是在清溪上浮动的孤舟,船篷里一点点被盛满,又控制不了想溢出来。
视野里是他起伏有力的肩颈和昏暗的天花板琉璃灯,一圈一圈的小孔灯的光晕在她瞳孔处散开、聚拢,上下浮动。
宋梨因看得头晕眼花,索性闭上了眼睫。唇又被他含住,湿湿漉漉的水液交换着,分不清是谁的。
她能听见许洌一直在哄她,但字眼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那几个平时听上去很正常的词此刻在她脑子里变得有些浑浊,一直到某一刻,许洌攥紧她腰线,埋首骂了句脏话。
她劫后余生般庆幸地看了眼闹钟。
刚才是21:58,现在22:00。不错了,还能凑个整。
宋梨因喘着气摸到他短利的黑发,不自觉地小声说出心里想法:“原来许2是2分钟的2……”
“……”
奇耻大辱,但貌似也能理解。
可是当许洌咬着个正方形的物体把她往浴室抱的时候,宋梨因彻底不理解了,挣扎着要跑:“不要了,你技术太烂!”
“我技术要好你就哭去吧,陪我再练练。”许洌把人按回来,从她下巴那一点点吻过去。
事实证明,学霸的学习能力都很强,也足够举一反三。
浴室本来就不大,偏偏还放着一个特占空间的浴缸。宋梨因被丢在里面,泄力地跪趴在缸壁旁。
温热的水慢慢把浴缸注满,她觉得有些荒谬。涸泽之鱼莫过如此,喉咙发干,却只能靠从吮吻他舌尖汲水,两个人难舍难分。
这是许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房间,从少年时期住到现在。
宋梨因被翻过来,汗涔涔地突发奇想:“我听说高中生都挺精力旺盛的,你那时候想过我吗?”
这话问出口有点好笑,那时候的许洌在她眼里其实很正气、乖乖仔,清清冷冷不让人碰,对待女孩时的修养都无可挑剔。
“高中生也是男人。”许洌情动地抵开她膝间,下一句话几乎没犹豫,“想过。想这样对你———”
她瞬间软了腰,被灭顶的感觉击溃。
许洌真做这事儿时是有点强势的,但偏偏宋梨因很吃这套。
也许是看着他冷淡的一双黑眸渐渐沉迷昏乱,她心下砰砰直跳,一寸寸地纳入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哼唧出声后,在密闭的空间好像有回音。宋梨因赶紧刻意地咬住下唇收声,被他察觉到,用食指拨弄开。
“六百多平的复式,你怕谁听见?”
许洌一边说还要把她从抱起来往床上走,身上水珠都没擦干,黏黏腻腻地粘连在一起。
经过镜子那,他存着坏心眼不让宋梨因闭眼睛。总能为再来一次找理由,甚至搬出当年她拒绝他三次的事来。
宋梨因觉得冤枉:“你胡搅蛮缠,我又不知道……”
“胡搅蛮缠不行吗?嗯?”他喘得让人心痒,温热的嘴巴含住她耳尖,话语格外张狂,“宋律师,不服就去告我。”
喊什么宋律师……
宋梨因又气又羞地往上面爬,想重新把灯关上,眼看手指就要碰到开关,脚腕一把被他扯住往下拽了回去,完全动弹不得。
她憋了太久的感受全从眼角那掉出来,眼泪都不知道是怎么流的。
但被许洌舔着了咸味,还以为是欺负过了头。亲吻渐渐变得缠绵,温声哄她:“怎么又哭。我错了,就数到20好不好?”
宋梨因立刻点头,委委屈屈地扶住他手臂呜咽了声,像是猫咪的哭腔:“嗯。”
“那我来数。”他笑了下。
就算是到这会儿,她也没察觉到哪不对劲,只是语无伦次地让他轻点。
汗水淋漓下,被子都是潮的。听见他哑声数到15后面是16,16后边又理直气壮地变成了15、14、14,14后边是13!
她愣了几秒,难怪这么久还没好!这他妈居然还能倒着数啊?!一些单纯青涩的记忆渐渐回笼,却是被应用在这种荒唐的时候。
“啊啊啊许洌你这个神经病———你别学我!!”
宋梨因恼羞成怒,一边气息不匀地顺气,又不忘骂他:“你变态吧……啊……你到底会不会数数!你数学是考零分吗?!”
“巧了。”他声线也不稳,但听着愉悦,沙哑得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考过零分,也考过市状元。”
听见她在耳边一声一声地骂,越来越暴躁,似乎也在表明还有气力,许洌这才放开了弄。
宋梨因终于意识到顽强抵抗没有用,这男人压根不是你强他弱的弹簧。她换了种方式,迎合地亲亲他下颔和喉结,柔声道:“许洌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宝宝。”他拧着英俊的眉宇,嗓音带着股混劲,呢喃地回应。
今晚玩得有点疯,酒劲上头反倒助兴。明明是无比温柔地衔着她后颈,其余处却发狠。
还补上了一句用动词诠释的鬼话:“爱你也不会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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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云雨初停后的大上午,宋梨因定的赶飞机的闹钟一响起就被掐掉。但她还是隐约听见了震动,迷迷蒙蒙轻哼:“几点了……”
———“11点。”
平稳的声源离得太近,宋梨因猛地睁眼,瞧见许洌正在她床沿边的地板上做俯卧撑。
男人没穿上衣,弓起的肩胛骨和紧实肌肉蓬勃又有力,流畅的肩颈线条到青筋突戾的手臂那都无比利落。似乎是做了有一会儿了,额发间有汗水从高挺的鼻梁骨滑下。
按平时,宋梨因倒还有想欣赏的欲望,指不定还踩他背上去感受感受。但昨晚已经深深感受到这具精瘦身体的朝气和耐力,此刻只想让他穿好衣服别乱发.情。
“你!”她嗓子沙哑得厉害,咳了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位钢铁战士,“你有病吧,为什么不去下面的健身房?”
“怕你起床没看见我,又哭。”许洌起身,拿过毛巾擦汗,把桌上的温开水端给她。
宋梨因抿了一口水,好笑:“我哪有这么容易哭?”
许洌坐在床边,接过她的水杯喝了口,眉骨微扬:“是么?”
“……”从他戏谑的黑眸里看出点别的意思,宋梨因恼羞成怒,“滚!”
他忍住笑,故意掐她脸:“什么意思?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宋梨因面无表情:“许洌,你爽了是吧?”
他半点不掩藏,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样:“嗯,挺爽的。你呢?”
她怨气颇深:“我很累!”
“辛苦了,我伺候你。”许洌揉揉她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拿过毛衣要往她脑袋上套,跟哄小孩似的,“来,抬抬手。”
宋梨因白腻的大腿根都是一些粗粝指腹和唇舌留下的红印,被他手掌握紧时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提醒:“先、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