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原谅你一次。”沈漱流妥协了,把小狼崽子从河里拎出来。
“嗷呜……”我错了嘛……
小狼崽子缩着脑袋低低地呜咽一声,垂着两只小爪子,尾巴夹在两只jiojio中间,滴滴答答地滴着水一副小可怜样儿。
“记吃不记打。”沈漱流哼了一声,小狼崽又呜咽了一声,乖乖认错。
一放到地上,小狼崽就立刻抖擞抖擞身上的毛毛,溅了沈漱流一身水,沈漱流拍了一下小狼崽的脑袋,“小冤家。”
“嗷呜~”狼崽崽乖巧地蹭蹭阿父的手,又躺在地上打滚,露出柔软的肚皮让阿父摸摸,沈漱流不摸,还睁着**的银色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嘴里撒着娇,“嗷呜~嗷呜~”
奶乎乎的,又乖又软。
沈漱流揉了一把他的小肚皮,拍拍他的小脑袋,“好了,边玩去,别再招惹螃蟹了。”
“嗷呜~”狼崽崽乖乖巧巧地应了,翻过身来,撒丫子又跑去撒欢。
等沈漱流和玳抓好一筐子的螃蟹,回过头时,狼崽崽又不知道带着熊崽崽跑去了哪里。
“阿随?阿和?”玳试探地叫了两声,没有崽子应,沈漱流稍稍提高了音量,“阿随——阿和——”
还是没有幼崽应。
“会不会是跑远了?”
“不远,气味还在。”而且沈漱流余光一直盯着,空气中也没有血腥味,应该是玩疯了没听到他们的叫声。
“阿随!阿和!”沈漱流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一声的奶叫,“嗷!”
片刻后,一只胖乎乎的银色小狼崽从草丛里窜出来,身上还带着不知道哪里碰上的枝叶,狼崽子兴奋地转了个圈,摇着尾巴对着沈漱流和玳叫:“嗷嗷!”
“阿和呢?”玳问。
“啊呜!”一个小雪球从灌木丛里探出头来,蓝色的大眼睛湿漉漉,乖巧又可爱,“啊呜~”
熊崽崽奶奶地叫了一声,从灌木丛里跑出来,却被小石头绊了一下,一个不稳还撞了狼崽崽一下,狼崽崽一个趔趄,啪嗒摔在了地上,又很快爬起来,高高兴兴地蹭着熊崽崽,“嗷嗷~”阿哥贴贴~
“啊呜~”熊崽崽也蹭蹭他,阿弟贴贴~
狼崽崽高高兴兴地打了个圈,沈漱流眼尖,把狼崽崽捞过来,抬起它的小屁股一看,黄嘟嘟一片,拍一拍,还噗簌簌地往下掉。
沈漱流把熊崽崽也拎过来,熊崽崽小屁股上也是黄呼呼的一片,摸摸他的小脖子,上面还夹在一点粉色的花瓣。
黄色花粉,粉色花瓣。
沈漱流嗅了嗅,有点辛辣的香味,闻着还有点熟悉。
“这是滚去那个花丛了?”玳拎过狼崽崽,问他,狼崽崽一听,开心地摇着尾巴,嗷呜叫了一声,又挣着从玳手上下来。
“这是怎么了?”玳把小狼崽子放下来,狼崽崽又对着玳嗷呜了一声,然后转身钻进灌木从里,没多久,又钻出来,乐颠颠地跑到玳面前,把嘴巴里咬的东西给玳,“嗷呜~”
“嗯?”玳端详着手里粉瓣黄蕊的大花,明明弱不禁风娇娇嫩嫩,玳心里却突然生升起不好的预感,看向沈漱流,迟疑道,“这是不是……?”
沈漱流沉默了一下,“……是。”
玳又看向狼崽崽:“……”可真是个来磨人的小冤家。
“嗷~”不明所以的狼崽崽看见啊父母父都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呢,高高兴兴地摇着尾巴,昂首挺胸等夸夸,“嗷~”
“小麻烦鬼。”沈漱流啧了一声,和玳一手抱着一只崽子,拎起藤筐子就跑,下一秒,一只暗红色色的三角大头猛地从灌木丛里飞出来,青色竖瞳暗沉沉的,明显是发怒了。
“嘶!”三角大头怒气汹汹地从灌木丛里蹿出来,快速打了个弯就追着沈漱流一家跑。
“它出来了。”沈漱流头都没回就感觉到了身后冰冷的杀意,立刻变成了兽形,把一家三口背上就马不停蹄地路,“应该不止一条。”
“我也感觉到了。”玳抱紧两只崽子,连藤筐子也顾不上拿了,直接往后面丢。
刚好砸中。
一堆大螃蟹从天而降,接二连三地砸在头上,三角大头都被砸懵了,起身后的三角大头可没停下,左拐右拐地追着他们跑。
玳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足足有五六只三角黄花兽,龇牙咧嘴,嘶嘶作响,看着不追上他们咬一口,都誓不罢休,但它们头上的花都被压扁了,还有一只头上秃秃的,只有一根可怜的花秧子。
也属它叫得最凶,气到顺拐跑路,嘴里还吐着舌头,骂骂咧咧的。
三角黄花兽,一种长着蛇头蜥蜴身的三不象家伙,通体暗红色,只有头上的大花是粉色黄蕊的,这家伙平时都在睡觉,一般醒来只有一个原因。
——它想开了。
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想恋爱,想结婚生子了,而这三角黄花兽的私生活很混乱,喜欢多兽运动就不说了,但粉色大花只有在它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开花。
也就是说——
“这狼崽子真是命大,恰好捅了蜥蜴窝,恰好碰上它们中场休息,又恰好拔了它们的花,恰好回来,恰好被追。”银狼阴阳怪气。
没话讲,真的没话讲。
沈漱流真是要给自己的儿子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