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热热烈烈的采果做果酱活动就开始了。
其中以琰最是积极,兴高采烈地带着一大号人去掏蜂窝了。
这里的熊皮糙毛厚不假,但一物降一物,这里的野蜂同样毒针吓人,还十分记仇,喜欢群殴,不管是野兽还是兽人都纷纷绕着走,实在惹不起。
但山人自有妙计。
虽然这里的野蜂毒辣更甚,但一样怕烟熏火燎。浓浓的烽火燃起,野蜂不堪其扰被迫离巢,这时候就可以趁虚而入,偷取蜂蜜了。
除了轮到的狩猎队和采蜜队,许多兽人们都背上了沈家同版大框,跟着采集队去了森林摘果。
沈漱流则避开他们带玳去了另一处,去采墨绛红色的小莓果。
这种果酸甜可口,但是量极少,只长在比较向阳潮湿的地方,也就是小溪流边。
这种果只有沈漱流知道能吃,是银狼原主的记忆,在黑狼部落的餐桌上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心机狼沈漱流却以怕被采完的理由,成功阻止了玳兴致勃勃想要掏蜜的想法,把他拐了来过二人世界。
果然,这种才指头大可以一口闷的小果子极大地讨到了玳的欢心,玳吃得指头都红艳艳的,像是染了上好的胭脂。
沈漱流看得眸色发深,喉结上下滑了滑,轻声问他,“真的这么好吃?”
“嗯。”玳直点头,看他还没吃,摘了一个递到他面前,“好吃的。”
“那我试试。”
沈漱流握住他的手腕,抬起,在玳微微惊讶的目光中,张嘴含住他指尖的莓果。
桃花眼含情似水的看着他,目光温柔克制,却伸出舌头很色.气地舔掉他指尖绛红色的汁水。
玳大脑宕机,愣愣地看着他。
指尖被他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指腹,传来一点刺痛感。
玳猛地回过神,慌乱地抽回指尖,脸上一片羞红,一直红到耳根。
“你、你你……”玳又羞又恼,连忙左右看了看,即使没人也不敢高声,“万一、万一有其他兽人看见了、我们……”
“看见了就看见了,我们结了契,光明正大的,怎么了?”沈漱流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直盯着他被染得嫣红的唇。
那唇是薄的,平常的颜色也是淡的,看着很正气凛然的样子,偏偏染了红色这样的好看妖冶。
“那、那也不能总是这样、这样……”玳注意到他的目光所落,更是羞恼,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
“这样什么?”沈漱流一双桃花眼含情看他,仿佛所有的棱角锋芒都为他软化了下来。
“……”玳被他看得面上更是燥红,别为情的别过脸去,生硬的转移话题,“还有很多果子要摘的。”
“你别闹了……”
“好好,我不闹了,”沈漱流顺势收回,垂眉顺眼一笑,“我陪阿玳摘果,阿玳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没生气。”玳低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闷声闷气地说,“只是这样不好,还在外面,不好的。”
“嗯,我知道了,我都听阿玳的。”
“嗯、嗯。”
小莓果摘完,又采了几样果子,掐了一把溪边的新鲜嫩芽,就准备回去了。
回去路上,恰好碰到麻树,沈漱流心念一动。
炎季酷暑,兽皮再薄也难免燥热,沈漱流之前偶然发现麻树妙用,扯了这麻树皮做麻衣,结果恰好适合。
麻衣做法简单,沈漱流有时在寒季冷得不想出去又睡不着,闲着没事就会编麻衣,攒了许多,就堆在卧房的大柜子里,厚厚一沓,大可以直接给玳穿。
但玳见过麻衣,却不知道怎么编呢,实在好奇得很,眼巴巴地惦记着又不说,两米高的人小孩子一样懂事乖巧,怪让人心疼的。
作为宠老婆的,沈漱流当然会满足老婆的小愿望了。
手指弹出狼爪,尖锐的爪子轻而易举地划开了麻树皮,一竖两圆,再一掀,一张长方形树皮就到手了。
玳看得眼睛蹭亮,边听沈漱流讲边照着他的样子做,虽然磕磕绊绊的,但也剥下了一张完整的树皮。
剥完还下意识微微仰头看沈漱流,像个等待老师夸奖贴小红花的幼稚园孩子。
“阿玳好棒,第一次就剥的这么好。”沈漱流毫不吝啬,一本正经地吹彩虹屁。
玳抿了抿唇,很含蓄的笑,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晃了沈漱流的眼。
放下手里的树皮,玳又兴冲冲地去剥第二张。
真可爱。
沈漱流舔了舔犬牙,想,应该给我们家阿玳小朋友一点奖励才行,别的小朋友都有小红花,我们家小朋友也要有。
沈漱流看了看周边,一挑眉。
有了。
玳小心翼翼地剥下第二张,小小吐出憋在嗓子眼的气,眼角弯弯的,就想立马给沈漱流看。
一转身却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一重。
抬眼却见沈漱流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这是给阿玳小朋友的奖励哦。”
阿玳小朋友?
玳目光疑惑,伸手拿下来一看,感觉心脏瞬间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是一个花环。
一个漂亮精致的花环。
细青藤复羽叶,白色金色粉色的小花朵点缀其中,漂亮得足以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