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中弥散着一种细细的甜香,让人产生性事方面的无尽遐想。
算是这朴素的水泥房间里唯一的奢靡。
简陋的钢架木板床只能供一人躺倒,此刻正垫着层层迭迭的被褥和各类衣料。
衣料的最上端铺着几件男士的丝绸衬衫,衬衫上卧着一位体态风流的姑娘。
她的双眼轻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一件深色的外套半遮不遮地盖在她的身上,真真是海棠春睡,娇花带雨。
如同蝶翼般的长睫颤了颤,菈雅悠悠转醒。
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她感叹。
昨晚被失去理智的乌洛波洛斯生生操死过去无数次,又被对方开复活术拉回来。
每次清醒,都能看到乌洛在沉醉痴迷地癫狂做爱,说着他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可怕发言。
快乐到极致的同时,连生死的界限都模糊了。
更可怕的是,在小乌洛终于偃旗息鼓时,乌洛波洛斯微微一笑,取出一瓶体力药剂,喝下……
继·续·做·爱。
设计失误,“良夜醉” 的有效时间有点过长了。
不过……
下次还敢.jpg
小穴还肿着,菈雅就忍不住开始想以后怎么涩涩了。
身上的黏腻已经被男人清理干净,并用治疗类咒语做了处理。
肌肤白皙光滑,丝毫看不出昨晚被男人肆虐过的痕迹。
只有红肿的花穴和微凸的小腹昭示着那场疯狂欢爱的存在。
宫里满满都是男人的精水,带着暖意。
四处看不到乌洛波洛斯的身影,菈雅翻了个身,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
“乌洛人呢?”
难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搞囚禁play了?
菈雅有些兴奋,夹着腿缓缓起身。
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衬衫、外套、风衣等,还算完整。
菈雅的裙子和雀绒披风就比较惨了,角落里那几块破布就是。
看到最上方那条细腻的丝绸领带,女人脑子一转,冒出一个坏主意。
“果然在这里!乌洛~”
菈雅开心地扑上去,从男人身后抱住他。
“您怎么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么?”
乌洛波洛斯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烟掐了。
被菈雅发现的时候,他正蹲在门口,穿着工字背心和短裤吞云吐雾,神情忧郁。
“乌洛不在,我睡不好呀~”
女人将脸贴上去,去蹭他苍白的俊颜。
微微长出的胡茬对她娇嫩的双颊来说还是太粗糙了,几下就被刮红了。
看到红痕,乌洛波洛斯一惊:
“这么脆弱……您还没恢复么?快回去,这里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了……”
菈雅试图反驳,却被男人的严肃注视压得越来越小声。
“好嘛好嘛,我恢复就是了。本来还想再玩会儿呢~”
她嘟着嘴,接连对着自己释放了咒语能力恢复、咒语疾病治愈,迅速恢复为完好状态。
见菈雅恢复,乌洛波洛斯这才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您是要吓死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愤。
总算不那么压抑了,菈雅欣慰。
“没有要吓你的意思。”
回抱住微微颤抖着的男人,菈雅轻声细语:
“总是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总是觉得不该将那些负面的情感传递给我……你太能忍了,乌洛。”
“我很喜欢你为我考虑,可这样下去,你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忍着?”
“我可不想憋坏我的乌洛,所以就为我们两个下了一剂猛药。”
“……您觉得不好,我可以改。”
男人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委屈,“您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这本就是和对错无关的事。”菈雅坏笑,“而且,我问你了,你也同意了呀~”
乌洛波洛斯瞬间回忆起之前两人的对话:
“……所以手段方面,难免有些……极端?”
“……您是对的。”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的乌洛。”
于是他无语了。
把头埋入女人馨香的发丝,乌洛波洛斯闷闷道:
“您就会欺负我。”
“爱你才欺负你呀,傻乌洛~”
菈雅理直气壮地说,又问:
“话说你一直睡地下室么?”
“嗯。”
“为什么?至少也要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吧?”
“……”
乌洛波洛斯不是很想说,被菈雅上下其手地缠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我不敢过得太好。”
“什么……?”菈雅先是疑惑,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了您,我一无所有……”男人避开菈雅的视线,“我只有您了。”
“而您有的,太多。”
“如果有一天,您不再需要我了……”
他艰难地说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至少、至少要活下去。”
“我会把您给我的一切都还给您。而我……只要回忆就够了。”
“只有这个,请您一定要留给我,求您了。”
菈雅静静地听着。
乌洛波洛斯也没有要她回应的意思。
“我知道自己很普通……和别的干部比,我一点优势也没有。”
“在蒙您恩宠之前,我只是一个混混,游手好闲,粗鄙又无知,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活着,但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做着缺德的事还洋洋自得,被所有人看不起。”
他沮丧地低下头:
“我甚至没念完初中就辍学了。”
“您是我此生最大的奇迹。是您拯救了我,又赋予我活下去的意义。”
“您就是我的全部。”
“您给了我太多,而我能给您的,太少。”
“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你啊……想太多了。”
踮起脚尖,菈雅扯扯男人苍白的俊脸,又安抚地亲吻他的颈项。
“我是在乎这种事的人么?我说过的吧,你的过去很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她缓慢地眨着眼,像是要将他的神情定格在回忆里。
“过去很重要,因为那是你人生的组成部分,也是我的珍宝。”
“我想了解全部的你。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全都要。”
“你不必因任何事而自轻。”
“因为,我爱你。”
菈雅又一次被抱住了。
乌洛波洛斯抱得很紧,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血肉一般。
他的下颌搭在她的肩上,发出幼猫流泪般的细碎抽噎。
“哭吧,没关系的。”菈雅轻轻地拍着乌洛的背,“一切有我在呢。”
“嗯。”
男人的声音依旧隐忍,带着浓重的泣声。
菈雅只觉背部落下一场雨。
轻轻的,没有声音,每一滴都带走一部分悲伤,灼热滚烫地熨在身上。
确实,有些痛苦。
但那正是春天的开始。
“对了乌洛,有件事需要你帮帮我。”
“您说。”
男人语带困惑,他能帮她什么呢?
“我不想你的种子流出来,所以塞了点东西进去。帮我取出来好不好?”
菈雅牵住他的手,笑着向自己的身下带。
——娇嫩的穴口微微肿起,叼住露在外面的一小段丝绸。
随着男人的指腹碾过,那被打得湿透的布料,正微微渗出腥甜的水来。
那是他的领带。
乌洛波洛斯的脸瞬间红透了。
鼓起勇气,他捏住被淫水濡湿的领带,轻轻一拽——
他和她彼此交融的味道,就这么涌了出来。
那么多,那么浓。
真好。和她在一起。
揽她入怀,乌洛波洛斯满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