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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沈雨泽虽然受了伤,但看上去精神不错。
    为了避免让邓虹听到他们的对话,沈雨泽第一时间把陆平拉进书房里,反锁上房门。
    陆平手里的姜汤茶差点洒出来:“慢点慢点慢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熬好的!”
    沈雨泽接过他手里的碗,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陆平没有多废话,三言两语给沈雨泽解释清楚自己是如何进入他家里、又是如何被他妈妈误认为是帮佣的经过。
    听完这一切,沈雨泽心中的愧疚一波波涌了上来,光是想到陆平频频被保安驱赶的样子,他就很心疼了。
    “抱歉,这几天让你白白担心了。”
    “其实还好啦。”陆平松了口气,“没见到你的时候确实挺担心的,我又不知道你妈妈来了,所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没办法联系我。比如……”
    “比如?”
    “比如,”陆平小声道,“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告白了,所以故意想躲着我。”
    “不可能!”沈雨泽生怕被误会,赶忙牵起他的手,“就算后悔,我也只会后悔怎么没早点把心意告诉你。”
    陆平还是没习惯听他讲这么直白的情话,男孩轻轻挣了挣手,却没能挣脱开,反而被沈雨泽接力一拽,直接拽进了怀中。
    陆平的鼻子磕到沈雨泽的肩膀,他闷闷的痛哼了一声,嘴里一边抱怨着“你好烦啊”一边揽住了沈雨泽的后背。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沈雨泽把脸埋进陆平的颈窝,嗅闻着男孩身上挥之不去的年糕香气,低声道:“平平,我好想你。”
    虽然他们只分开了短短三天,但是他好想他。
    “嗯……”陆平小声回应,“……我也想你了。”
    陆平用力攀住沈雨泽的肩膀,却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沈雨泽身体一颤,陆平立刻感觉到了。
    陆平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沈雨泽脸上的青紫,还有他脖子、手背上的抓伤,关切地问:“你妈妈动手打你了?”
    沈雨泽苦笑地点点头。
    冬至第二天早上,他本该去上学,哪想到邓虹一看到他穿校服的模样,就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不允许他出门,说他不应该在那种破烂学校浪费时间。
    两人争执时,邓虹砸烂了他的手机,对他又抓又挠,留下了不少血印。至于嘴角的青紫,是刚刚两人冲突时,邓虹拿杯子砸的,幸亏沈雨泽用手挡了一下,否则伤到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而且她不光会动手,只要沈雨泽表达出一点想要离开房间的意愿,邓虹就会歇斯底里,情绪激动时甚至会晕过去。没有办法,这几天沈雨泽只能待在屋里,尽量不刺激她。
    “她是疯了吗!”陆平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像是仙女一样的女人,居然会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说不过你就打你?”
    “她不是疯了,她只是……病了。”沈雨泽无奈地苦笑,“她应该吃药的,可是她擅自停药了。”
    沈雨泽痛恨母亲的歇斯底里与偏执,但是他更痛恨造成这一切的沈家。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可以反抗她,但是不能反过来伤害她。
    “……”陆平说不出话,只能再次抱紧了他。
    有的时候,一个拥抱可以成为治愈所有疾病的良药。
    沈雨泽嘴角的伤还是新鲜的,青紫色的淤血看上去触目惊心,陆平问:“这里有药吗,我帮你上药吧。”
    沈雨泽找了找,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箱,里面刚好有可以应对外伤的药品。
    “你太高了,这样上药不方便,你给我坐下!”陆平强硬地把沈雨泽压去沙发坐好,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一罐全新的药膏。
    沈雨泽脖子和手上的抓伤都已经结痂了,不用去管它们,唯一需要处理的就是嘴角的伤,陆平用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点在他的嘴角。
    那膏体带着一股中药味道,推开后冰冰凉凉的。
    为了方便上药,沈雨泽坐在沙发里,陆平一只膝盖跪撑在他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
    陆平非常专心,根本意识不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他低着头,温暖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推开药膏,打着圈为沈雨泽按摩。
    “疼吗?”陆平问。
    沈雨泽点头。
    陆平泛起愁来:“那怎么办?”
    沈雨泽:“你吹吹就不疼了。”
    陆平也是个傻的,心思根本没往别处想。沈雨泽说吹吹就不疼了,他居然真的弯下腰,在沈雨泽的伤口上吹了两下。结果下一秒,他的腰后一紧——沈雨泽伸出双臂揽住他,让他直接跌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做……唔!”陆平一声惊呼还没说完,沈雨泽的吻就追了上来。
    炙热的唇瓣交叠,沈雨泽的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了陆平的齿列,侵入他的口腔。陆平猝不及防被他吻住,想要挣扎,又顾忌他身上的伤,两只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秒,最终自暴自弃地揽住了沈雨泽的后颈。
    这个吻带着药膏的味道,刚开始有一点苦,好在最后全化为了甜。
    陆平晕晕乎乎地被沈雨泽吻了许久,吻到大脑都要缺氧了,整个身子都软成一片,沈雨泽双手抱住他的腰,才让他没有丢脸地从沈雨泽的大腿上滑下去。
    等这个漫长又磨人的吻结束,陆平一头栽倒在沈雨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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