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年纪大了,身为男人的哥哥不好再同亚人弟弟睡在同一个床上。他怕祁初之一个人害怕,就给他买了许多玩偶放在床上。
因此祁初之睡觉养成了个习惯,要被许多松软的玩偶包围,再抱着最绵软的玩偶才能睡着。
圆溜溜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了几下,祁初之慢腾腾地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身上穿着的大了几号的柔软白衬衫滑到了手肘,露出半面单薄的胸口和平直凹陷的锁骨。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在昏黑的房间中,一身皮肤居然莹白发亮,露出的手肘的部位都带着淡淡的粉。
再加上他睡得乱蓬蓬的柔软黑发和懵懂的精致容貌,都是能激起人心中的柔软,也愈发地想去怜爱他。
只可惜当事人丝毫没有做一朵娇花的自觉,他毫不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意思地戳戴在腕上手表样式的光脑。
光脑可以变成很多的样式,普通手机的样式、首饰或是装饰物都可以。祁初之和大多数人的习惯一样,都是用的手表样式的光脑。
手指落在光滑的腕子,那里除了自己光滑的皮肤,就是凸起的腕骨,哪里有什么光脑。
祁初之不信邪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前前后后的看,那上面除了蓝紫色的血管,连个毛孔都找不出来,更别提那么大一个光脑了。
确定自己的光脑被收走了,祁初之丧气地垂下头,脑袋顶上一撮呆毛也跟着蔫了下来。
“完了,哥哥没有收到讯息一定急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得赶紧看看能不能逃出去。”祁初之灵光一闪而过,开心地锤了下床板。
这一下力气没有收住,红木的大床被祁初之锤得晃了一下,吓得祁初之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床架,确定床没有塌后才松了口气。
他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一低头就看到自己一直不满意像是麻杆一样细瘦的腿。
小脚丫动了动,如花瓣一样漂亮的脚趾灵巧地张开又收拢。
祁初之一直以来就觉得太过瘦弱,这回更是因为瘦弱才被绑架了,气得翻了个白眼,扯着身上过大的白衬衫,小脸都涨的通红。
祁初之脾气软乎的很,从小到大都发过什么脾气,这会儿难得气得想要爆粗口。
“这些混蛋,居然脱我的衣服!还只给我穿件衬衫!内裤也不给一条,真是变态,大变态!”
祁初之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身边又都是涵养极佳的人。因此气得头昏眼花,也只能想到了混蛋和变态两个粗俗的词汇。
祁初之从床上跳下来,小脚丫踩在柔软的印花地毯上,细软的绒毛戳着脚底,软软的一点也不扎人。
从小到大见惯了好东西的祁初之断言,无论是刚刚的刺绣床品还是脚下这条地毯是古董级别的,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啊。
就像他哥哥带着的缠着金丝的平安扣一样,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得到的,还需要丰厚的家族底蕴才可以。
他借着床边昏黄的小地灯观察着整间屋子——房间很大,墙壁上贴着湖蓝色复古印花的墙纸,家具都是稀有的红木材质,样式是古地球上西方贵族用的款式。
他走到张柜子前模了一下上面的雕花,平滑的触感可以窥见这些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打磨而成的。
心里琢磨着把他绑到这里来的人身份应该不简单,这一个能卖到上千万星币的古董衣柜,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但是!
这都不是绑架他的理由!
祁初之握着小拳头,猫眼内生起两团火,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小胸脯,走到了两扇关得紧紧的雕花大门前。
握着把手,一拧。
锁了。
一把锁头而已,他拽地开的。祁初之深吸一口气,一手一个握住把手,气沉丹田,用力一拽。
“咔嚓!”一声巨型响后,祁初之一手拿着一个带着破碎门板的把手,向后踉跄地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遭暴力破坏的大门委屈地向两边打开,祁初之把手中的把手潇洒地向后一扔。
他拍了拍手,像是骄傲的小孔雀一样,昂首挺胸地推开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大门,走了出去。
祁初之还要感谢这变态绑匪沉迷与古董家具,门把手选的都是黄铜质地的。
如果换了现在的特殊金属,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也拽不开。
行吧,为了感谢黄铜把手,他决定了,等下见到变态绑匪,一定‘轻轻地’揍一顿就好。
会很轻很轻的哦~
哥哥以前说过,揍人可以,但不要打死了,那样会很难处理的。
揍过之后,如果他们哭着忏悔认错,再送他回家,他便既往不咎,不会去警局报警的。
祁初之走出房间就傻眼了,门外的大厅内不知什么时候站了数十个穿着黑色战术短袖,墨绿色长裤作战靴的魁梧大汉。
他们呈扇形背着手叉着腿站得笔着,最中间的位置站了两个人。
个子稍矮些的是有着水蓝眼眸,梳着马尾的美人,他穿着一身墨蓝色的休闲套装,手中拿着个光脑,看过来的神情满是错愕。
美人左侧站着一个身高大概有190往上的高大男人,男人金发翠眸,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