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溪水的清凉,老板娘带着笑给他们上菜。
“之前灯灯还没工作的时候,休赛期我俩经常各个角落里找吃的。”hour说,“这家店的饭菜都还挺好吃的。”
就着月色和挂在外面不算明亮的灯,虞景若的目光落在了石桌上。
每道菜的分量都很足,看起来不算特别精致,但是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毕竟只是过来填肚子的,大伙儿都很自觉地没有点酒,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么一群人凑在一起后半场会喝多少。
“虞哥,我冒昧地问一下。”river吃了个半饱,放下碗筷看着虞景若开了口,“你以前去过酒吧吗?”
虞景若摇了摇头:“没有。”
“那,那种就喝酒的小酒馆呢?”river又问。
“也没有。”虞景若说。
“那可能要给你打个预防针,酒吧里会有点吵。”river说。
虞景若笑了笑:“没事儿,就当见见世面吧。”
然而——
虞景若刚一脚迈进酒吧的大门,就被震天响的音乐吓地缩回了脚。
这叫有点吵吗?
在这里面真的可以听清楚别人说话吗?
“虞哥!!黎燃!!!”hour走进去扯着嗓子对着门口喊,“这边!!”
酒吧里一片昏暗,只有很淡的灯光打下来,稍微走远一点甚至都看不清其他人的脸。
在这片昏暗下,虞景若的手被旁边的人握住了。
黎燃凑到他的耳边:“跟着hour,别走丢了。”
电竞选手到底是公众人物,hour订座的时候特意定的稍微偏僻一点儿的卡座。
那几个嚷嚷着要喝酒的人,屁股还没坐下人就跟着音乐晃了起来。
“有点吵。”虞景若对着黎燃说。
“什么?”黎燃侧过头,唇几近贴上了虞景若的耳朵,“听不见。”
“我说有点儿吵。”虞景若有样学样,贴在黎燃的耳边提高了音量开口。
酒吧这种地方,既适合还在暧昧中的人一起来,也适合刚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一起来。
昏暗的卡座、震天响的音乐,说句话都需要贴得很近。
“虞老师平常都是喝茶,突然让你喝酒是不是会不适应?”黎燃贴着他说。
虞景若无奈地点了点头。
“哥!这边儿是香槟!中间是扎啤,另一边是洋酒!”hour冲着虞景若喊道,“你要是不太想喝就喝点儿香槟!这玩意儿度数不高!!”
hour的声音大,虞景若听着都替他觉得费劲。
他点了点头。
等到耳朵逐渐适应了酒吧的声音后,站在他们桌旁的服务生已经将调好了的洋酒递给了他。
虞景若有些沉默地接了下来。
他轻轻抿了一口,洋酒的味道不重,更多的是配着调酒的果味,还挺好喝。
然后虞景若又嘬了两口。
“黎燃会玩骰子吗!!!”hour又在扯着嗓子喊。
黎燃点了点头,接过了hour递给他的骰盅,递给了虞景若,而后又伸手找hour要了一副。
“你们先玩,我教他。”黎燃冲着hour喊了一声。
黎燃靠他靠的很近,他将骰盅里的骰子倒出来放在手心里,偏过头和虞景若讲规则。
头顶上的灯悬地很高,落下来的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虞景若听的很认真,时不时凑到黎燃耳边问上几句,两个人就像和其他人隔开了一样,处于自己的世界里。
虞景若学东西很快,这种玩儿的东西也一样。
但骰子这个东西,单纯的知道规则和会玩儿是不一样的,跟着hour他们玩了三局,虞景若就输了三局。
一局一杯酒,虞景若被队友们哄骗着喝酒。
“少喝点,洋酒后劲大。”到第三杯的时候,黎燃接过了虞景若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不想玩了。”虞景若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他们总开我。”
“那就不玩了。”黎燃笑了笑,跟杨哥说了一声后,两个人挪到了角落,其他几个人热火朝天地玩着骰子。
“男朋友。”黎燃坐的很放松,他凑到虞景若的耳边,在他白的几近透明的耳廓上亲了亲。
这人逮着什么机会都要喊两声,虞景若失笑:“怎么了。”
“开心啊。”黎燃的眼神明亮,眼底全是他。
队友们在一旁玩骰子,他们俩缩在角落里讲小话,场面十分和谐。
“别说悄悄话啦!”酒壮怂人胆,hour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虞景若和黎燃喊道,“起来玩儿点别的,不玩骰子了。”
这帮人光一个骰子就玩儿了很久,桌上的洋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一,摆在台面上的啤酒也全都开了瓶。
hour简短地给他们讲了游戏规则。
两个人一组,每一组都要在第一组的人做完动作后做出和他们同样的动作,做不出来的就喝酒。
“靠!不公平好吧,你跟灯灯一组等会你俩一接吻,我们全他妈喝酒!”river控诉道,“我总不能亲boomers吧??”
“嘿嘿,我不管——”hour笑得贱兮兮地,“三、二、一!”
到底不会一上来就玩那么大的,hour数完三二一后和灯灯十指紧扣抬了起来。
“啊!!”dai和rise俩人你嫌弃我我嫌弃你地握着手举了起来,river和boomers也沉默地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