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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渡看着微信显示“您已成功添加月亮为微信好友。”
    月色之下,本就凌厉的下颌线显得格外锋利,周渡咧开嘴角,脸上一瞬间又有了几分当初的少年恣意。
    叼着烟在屏幕上打字:“姐姐,做什么呢,这么晚还没睡。”
    “…”
    等了两个小时,宋弦月没回复,他猜应该是睡着了。
    第二天,宋弦月正在赶去公司的地铁上,看到地铁里都是悠哉悠哉的小情侣,心里暗叹着:星期六还要加班,搬砖人真是苦逼。
    看到昨晚的消息,她松开扶手,飞快打字解释:
    “工作太忙了。”
    突然刹车,她出于惯性踉跄了两步,这时手机又响了,她赶紧调成静音,今天要开好几个会呢。
    午餐时间,才腾出空儿回复他消息。
    宋弦月发现,阿华居然和她是同村的,她心里惊诧,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见过这么个人。
    对方发来了一个“难过”的黄脸表情。
    :“你以前…就见过我?”®ōцщěлɡě.ⓥℹ️p(rouwenge.vip)
    不知为何,宋弦月觉着心慌慌的。
    :“说不定呢。可惜那时候没和姐姐说过话,现在又在z市遇到,应该是种缘分吧?”
    宋弦月看着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直觉像是她的某个未知的故人。
    这种感觉挺渗人的。
    聊着聊着,阿华突然问起:“姐姐有男朋友了嘛?”
    她看了看屏幕,实话实说:
    “没。”
    “之前呢?”
    宋弦月把盘子里的咖喱和饭搅拌在一起,看到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
    “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啦,毕竟姐姐长得这么好看,感觉身边不缺男人呢。”
    :“想多了,只有很久很久以前谈过一个。”
    :“真的?”
    :“嗯。”
    :“他对你好吗?为什么分手了?”
    :“因为那人有性功能障碍。”
    :“???”
    宋弦月随口应付他几句,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看,津津有味的吃咖喱饭。
    另一边,周渡攥着手机越来越紧,骨节都泛白了。
    盯着屏幕绿色气泡里的那句话好半天,周身都散发着阴沉沉的低气压,忍着想摔手机的冲动,周渡深吸一口气,最终缓缓眨了下眼,骂了一句:“…操。”
    说他阳痿?
    宋弦月忙得每天焦头烂额,回复阿华消息就像有时差。
    白夜的所有店员都看得出来他们老板最近不对劲——
    经常工作的时候频繁看手机,有时一脸郁闷,有时心情好点,小陈跟他提起最近上面查得严,得低调一些时,周渡正低头专注打字,心不在焉的扫了他一眼,应和道:“嗯成,就照你说的办。”
    “…”
    小陈刚一出办公室门,就逮着人打听:“咱老板最近是网恋了?”
    周渡一边气她背后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一边又使出百般解数缠着她跟自己聊天。
    她不回,他就自顾自的发。
    周渡回想着,很久以前,她发给自己的那些短信息…
    虽然时隔多年,科技日新月异,原来的诺基亚也换了苹果,微信取代了qq,但那些短信琐碎的内容,一字一句,他仍然清晰记得。
    忙活完毕业论文和答辩,宋弦月和公司请了假,这几天准备和大学同学好好聚一聚。
    毕业晚会当天,所有女同学都哭哭啼啼的,感慨着四年光阴,遇见就是幸运。
    相比之下,社团和学生会聚餐的气氛就显得轻松愉快很多。
    十几个人在学校对面的烧烤摊吃了烧烤,有几个男生这时提议一块去夜店尽情释放一下。
    宋弦月立刻想起上次和白扬在夜店的经历,不禁深吸一口气。
    本想推说不去,但又觉得不好,其他还有四个女生,都挺兴奋的,她现在推辞说不去,怕扫了别人的兴致。
    就想着,反正人多么,到了那儿拣个角落喝喝酒、看看她们热闹,滥竽充数,就好了。
    路上,阿华发来消息,问她睡了没有。
    :没有,我在和同学去聚会的路上。
    :这么晚,去哪儿玩呀?
    :唉,又是夜店之类的地方。
    :…有男的么?
    :七八个。
    z语言大附近的学苑街就有一家很火的夜店,名字是一堆七扭八歪的英文字母,她怎么看都认不清楚,周围墙壁上还泼了好多五颜六色的油漆。
    她心里想着:这一家比之前去的那家更荒唐。
    一进去,嘈杂的音乐声和酒精味道就将她包围。
    宋弦月皱起眉,穿过人群,找了角落的沙发坐下。
    那几个同来的男生女生这会儿已经扎进人堆里了,宋弦月看了眼那些群魔乱舞的背影,一阵头昏眼花。
    张茵拿来两杯酒,坐在她身边,对她笑道:
    “第一次来吧?”
    “…”
    其实不是第一次。
    “没事的,别紧张,放开点。”
    他把一杯插着吸管的酒递给她。
    宋弦月晃荡了几下里面金澄澄的液体,抬头看他。
    “这是啥酒?”
    “长岛冰茶。”
    “啊。”她掇饮了一小口,蹙眉,表示质疑:“怎么一股冰红茶味儿?”
    “哈哈哈…”张茵笑得很夸张。“你要是嫌那个度数低,就试试我这个。”
    他把酒杯换过来,宋弦月看了一眼那杯威士忌,抿了抿嘴,颇为嫌弃:“看着就很苦,我就喝长岛冰茶吧。”
    “好。”
    服务员过来又上了几瓶啤酒,张茵给她倒了一杯:“这个也不错,喝起来甜甜的,你们女生一定喜欢。”
    宋弦月半信半疑的尝了下,觉得熟悉,想起来上一次和白扬也是喝的这一种,只是她们俩酒量都很差,喝不了多少。
    和张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宋弦月看了眼手机,已经快要12点了,与此同时,还显示有叁个未接来电,和7条微信消息。
    “不好意思哈。”
    宋弦月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匆匆忙忙挤出人群。
    这原本坐在座位上还没有什么感觉,一动弹就猛然觉着刚才的酒精有点上头,她看了看洗手间镜子里的人,双颊红彤彤的,脸上的妆在这纯天然腮红的映衬下更加鲜活。
    宋弦月拍了拍脸蛋,用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下,然后打开微信。
    都是阿华发的,问她在哪,和谁在一起,现在回去了吗?
    宋弦月回:我才看到,这里太吵了,我和朋友在一起。
    那边秒回:在哪?
    :我学校对面的一家夜店。
    关了手机,她擦干脸上的水回到刚才的位子。
    “去运动运动?”
    张茵跃跃欲试,问她。
    “算了,我嫌太吵了。”她摆摆手,话音未落,就被他推进了人群。
    “哎——”
    那些男女情绪都很躁,随着音乐的节拍疯狂扭动。
    宋弦月凑了会热闹,实在觉得有点体力不支,借口太热,又回到原来的座位。
    那几个同学这一会儿也回来了,大家商量着玩点什么。
    张茵拿来好几个色子,专门跟她介绍:“这个游戏叫吹牛。”
    “怎么玩的,我不会啊。”
    “没事,我们带你。”
    宋弦月明白了游戏规则,总之就是谁输了就要喝酒。
    她新手上路,输了几回合,大家起哄:“喝酒喝酒。”
    她倒是实在,真的把倒好的满满一杯都干了。
    “好酒量!”
    渐渐的,宋弦月觉得在酒精作用下神经变得很兴奋,难得的放开了一次,尽情的欢笑,融入大家。
    记得有个女生趁着醉酒跟张茵告白,大家拍手起哄,她也很好奇事情的走向,期待的看向张茵,等他回应。
    只是后来她怎么回忆也记不起后面的事。
    再后来,她记得自己好像被张茵搀扶着,去了一家酒店。
    她一直嘟嘟囔囔的:“张茵,你走慢一点。”
    “这地在晃啊,分明在晃…你感觉不到吗,张茵。”
    “我觉得地震了诶。”
    “张茵”似乎很不高兴,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被人抱着放在柔软的床上时,她很快就陷入沉沉的睡眠。
    酒精摄入过多,太阳穴阵阵疼痛,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宋弦月哼哼了一声,黑暗中缓缓睁开眼。
    那人动作轻柔,生怕惊醒她。
    宋弦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顺势坐起来,抱住那人的腰。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把她身上的衬衫脱掉,只剩下内衣。
    他问了句:“你想要这样睡还是裸睡?”
    “我想要…和你一起睡。”
    对方猛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垂眸扫了一眼白皙的脊背处纤细的内衣带。
    “你说的。”
    “嗯,嗯。”
    她压根也不记得自己刚说了什么,随口应着。
    下一秒,宋弦月感觉到那人亲吻她的唇,舌灵活的滑入她的口腔,在其中纠缠,交换着唾液,轻轻的撩拨她的舌尖。
    同时,醉酒的弦月也不甘示弱,将双臂揽着他的脖子,主动地啃咬,加深这个吻。
    那人被她咬破了唇,痛得“嘶”了一声,轻笑着说了句:“几年不见,变这么粗鲁。”
    宋弦月离开他的唇,眼神变得很迷离。
    她恍然觉得这声音这语气有点熟悉,到了嘴边的名字,又转圜了,试探地叫了声:“…张茵?”
    对方按在她腰上的手力度猛然加大,她呻吟了一声,那动静很是绵长好听。
    宋弦月不理他,自顾自脱了内衣和内裤,伸出小脚踩了踩黑暗中那人的腰,踩到一块一块的腹肌,梆硬梆硬,跟铜墙铁壁似的。
    “猜错了,再猜。”
    宋弦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人凑近了,亲吻她的脖颈,由上到下,不急不缓移到胸口。
    “嗯…”
    像是有一只小狗狗在舔她,感觉很舒服:
    “继续。”
    她干脆躺平,由着那人一路亲下去,分开她的腿,顿了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稀稀疏疏的黑色森林。
    “痒。”
    她挥手胡乱在空气中打了一下,有气无力的。
    那人舌头灵活,简直会打结一样,在她那处敏感地带又舔又吸,舌尖细细,钻进软缝中,舔干了蜜汁,还在嘴里砸吧几下回味。
    宋弦月不知道为什么哼笑了两下。
    对方的手指很是粗糙,有一些薄茧,揉捏她的乳时,有些莫名的快感。
    下体已经湿润不已很难受,她分开腿无意识的蹭了蹭那硬硬的东西,嘴里嘟嘟囔囔。
    那物件会动,轻轻挺进狭窄的花穴中,填满了这具身体。
    宋弦月隐约记得,后来她冲破了枷锁,尖叫,求饶,而这灭顶的快感就像细细密密的雨珠落在身上每一个部位,如潮般奔涌而出的欲望无穷无尽,她像是坐在云端荡秋千,被人高高抛起,又重重的坠下,在这仙境永远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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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这次真的提上裤子就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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