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直男的榜样。
小助理笑眯眯地摇头,“不了不了,谢谢路老师,我长痘……这是?”
“哦……”虽然不知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但路鸣舟松了口气,然后解释道,“这我吃的。”
既然要躲着经纪人,那么小助理也躲一下吧。
同时腹诽这楚焕枝造什么孽了,吃个小蛋糕这么费劲。
返程途中,路鸣舟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你老板怎么放着酒店不住,要我收留他?”
他总觉得是那个酒店不太对劲,因为如果前一晚只是司机出了问题,那么今晚楚焕枝没有必要再要求留宿。
一个明星,放着星级酒店不住,住他一个郊区别墅的小客房,怎么也说不太过去……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继司机出问题后,楚焕枝意识到可能酒店也出了问题,才想要继续住在基地。
“这个……这我哪知道呢。”小助理苦笑,“不知道呀,按理说螺金酒店也不差呀,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
说完意识到自己在抱怨老板,小助理赶紧转移话题,“看不出来啊路老师您还喜欢吃甜品呢!”
“是啊……”路鸣舟说,这谁能想到呢。
入住的酒店是螺金,的确在WR战队基地附近,螺金酒店是最高端的了,艺人住在那里不奇怪。
其实这些问题他大可以直接去问楚焕枝,但他不清楚这样会不会稍有些越界。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而他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
如果楚焕枝向他索取一个安全的住所,那么路鸣舟就给他。
回到基地刚好是晚饭时间,厨师做了两种类型的晚餐,拍摄组一份正常的餐食,还有艺人的一份……路鸣舟称之为兔子粮,全是菜叶。
路鸣舟一进门就上楼,同时小助理的所有东西都由路鸣舟带上楼,假装是路鸣舟自己的东西,这样就不会有人过问。
回到房间里,路鸣舟和粉色鲸鱼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这应该就是楚焕枝的安抚抱枕,他大概能明白这个东西的作用,即使是路鸣舟这种糙汉也能感受到这个鲸鱼玩偶的手感和普通毛绒玩具不太一样。
这个摸上去更细腻,更柔软,非常治愈。
不过为什么楚焕枝要有它才能睡觉?所以前一晚没有小鲸鱼,楚焕枝没太睡好吗?路鸣舟回忆了一下,自己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化上妆,有没有黑眼圈还真不知道。
摸着摸着忽然停手,心说别给这玩意摸脏了,便转而只抓着鲸鱼尾巴。然后在手机里搜索螺金酒店。
新闻第一条,螺金酒店欢迎新入股的裘峰锦先生。
路鸣舟挑了挑眉,这个b属实有些阴魂不散。
不多时,嘭嘭两声敲门,路鸣舟以为是小助理,放下手机,一手拎着鲸鱼尾巴一手拎着大塑料袋过去开门。
楚焕枝想了三个月的巧克力蛋糕,不成想一开门看见对方准备杀鱼似的捏着他小鲸鱼的尾巴。
头朝下。
于是当路鸣舟跟着着门口楚焕枝的视线,发现这股目光的重点是自己的右手,刚好,他小臂内侧的98K指着他小鲸鱼的屁股。
“……”路鸣舟迅速把即将脑充血的小鲸鱼调了个方向,递给楚焕枝,“我是怕把它摸脏了。”
接着赶紧让一个身位放他进来,终止关于小鲸鱼的对话。
房间里关于楚焕枝的东西他都已经收进箱子,此时这就是个稀疏平常的,谁来都得叹一句铁直男的房间。
楚焕枝放下他可怜兮兮的小鲸鱼,把它放在椅子后面,自己坐在椅面的前半部分。
书桌只有一台电脑,很整洁,而且书桌很长,楚焕枝可以在电脑旁边吃他的小蛋糕。
然后楚焕枝做了一个几乎是肌肉记忆的动作,连着盒子举起来寻找配料表。但是手工烘焙店里没有贴这种东西,“看什么呢?”路鸣舟问。
“……没有写卡路里。”楚焕枝嘀咕。
嘀咕着还是被听见,路鸣舟叹气,“没写卡,就是没有卡,没有卡,就是零卡,吃吧。”
楚焕枝噗嗤一笑,嗯了声,开始拆盒子。
同时路鸣舟替他把这两大包东西拎去二楼,走前看了看他,“楚焕枝。”
“嗯?”
“你有遇到什么麻烦吗?”路鸣舟问。
后者刚撕开小叉子的包装袋,目光平静,闷不吭声。
路鸣舟垂下眼眸,三年的时间可长可短,况且退一万步,三年前事出紧急,自那之后也再无交集。他不能突兀地要求楚焕枝信任自己,或者说一些超出目前连朋友都不是的关系的话。
路鸣舟等了片刻没等来回音,扭头便走了。
而被独留在房间里的楚焕枝,塑料小叉子戳进千层蛋糕的尖尖,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应该直接说出来,但是他知道裘峰锦并非寻常的宵小之辈,他也不知道三年前那一夜春宵,路鸣舟对他能有几份情谊。
可是听见那关门声,楚焕枝不由闭了闭眼睛。
不料还没等他伤春悲秋去思考自己有没有后悔,那门又打开了。
“你知道昨晚来接你的是辆套.牌车吧?”路鸣舟折回来,说,“有事儿求我的时候舟哥叫得好听,现在没事了问你一句话吱都不吱一声,套.牌车要是强行给你拉走了等我到地方连你尸都收不到全的,楚焕枝,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吃完你该干嘛干嘛去,你要是想跟我聊聊,四楼有个家庭影院。我在那等你,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