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阿姨,您还跟霖哥林九昕朝谢霖抬了抬眉毛,又说:那行,阿姨过年也快乐,哎哎,行,行回见,拜拜。
断掉,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林九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心跳120了,诚不欺你。手机拍回给谢霖,林九昕倒在倚着的那个前台上。
没觉得,谢霖灭了烟:挺游刃有余的,撒谎撒得非常丝滑,一点点都不卡。
我敢卡吗?林九昕从身后搂过谢霖的腰,探进谢霖睡裤,大肆进攻:以后行骗你一个人骗,别拉上我,一听你妈声音我寒毛全炸起来了。
双肘撑着桌台边沿,谢霖眯着眼仰头,胯稍稍挺起配合林九昕。
就在气喘变浓时,像想起什么,开口问:对了,我妈可能会寄腊肉,地址还以前的,林邵楠倏地,他不悦地皱了下眉,看着那只停下来的手:不会坏事吧?
没事,他拎得清,手抽回来,桌台上的人有些蔫蔫地:啧,咱俩还真是雄雄双骗啊。
那叫雌雄双骗。谢霖纠正。
谁雌?林九昕手又进去了:别招我啊。
谢霖笑很大声,侧过身在林九昕头发上胡乱地揉,然后是脸和耳朵,最后居然轻抽了他几下脸:不准多想,懂吗?
林九昕撑起身,看他。
这回对方完全转过身,两只手揪扯林九昕后脑的头发,将他最大程度地拽到脖子后仰,谢霖一眨不眨地盯这人的眼睛:现在只能这样,什么都等考完了再说,给我点头。
对方依照指令,点了点头。
把事干完了。
前台PLAY弄得要玩不玩的,撩起火来了,谢霖一边解着腰上的裤绳,一边拉林九昕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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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盛夏来得尤为早。
一到六月,满操场的蝉鸣闹得人脑壳疼。
只要抬头,满眼一桌桌如城墙一样高耸的书籍,耳边除了翻页和写字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这样的日子,哪怕那个天天看得作呕的高考倒计时牌子成了个位数,也没人觉得有快熬到头的感觉。
加上天气又闷又热,每个人都很燥,一张嘴往外喷火的燥。
下课铃就是解脱。
林九昕麻利地收拾书包,多一秒钟他都不想留。
哪怕这是高考前最后一天在学校南晓提前三天放假。
甄婉柔在一片桌椅乱撞,杂物乱飞中拍了几下手,现场仍旧菜市场一般,她用教鞭狠狠抽打黑板后,教室才终于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差不多了,能挺的不能挺的都到极限了,甄婉柔踩着高跟鞋,漫步在一排排桌椅间:回去都别看书了,松松神经,但也别松过了,保证睡眠,尽量休息,特别是不要瞎吃东西,别给我去考场跑肚窜稀最后,祝大家考试顺利。
底下鸦雀无声。
她笑着说了声:下课。
顿时,教室爆出滔天巨响,大型鸟兽散现场。
走吧,天台坐会儿。
谢霖拱了拱蹲地上捡笔,露出大腰板的某人。
林九昕嗯了一声。
热归热,天空却跟水洗过一样,蓝得你都不舍得移开目光。
下午四点多,阳光微微有些刺眼,他俩坐在南楼天台不知什么时候弄上来的一个木马上,林九昕手搭眉骨,闭上了眼。
准考证出了,他跟他哥分在两个考点,一北一东,距离不近,反正中午想在纹身店吃个饭碰一面是不大可能。
别跟我说你没事啊,谢霖晃着腿;脸太臭了。
我眼睛跳,林九昕有点撒娇又有点气恼地在他哥肩膀上蹭:还是右眼。
财?谢霖老想不起来哪只眼睛是福眼。
灾好么。
跳得都邪乎,越到日子越撒花,从早跳到晚,林九昕有时候会用指腹往下压,但无济于事。
我给你咬咬?谢霖转身,尝试地先在林九昕眼睛上吹了口气。
行吧。林九昕仰起脸,凑上去。
这一口给他啃的,林九昕当即捂上眼睛,嘶嘶吸气:我操!你他妈别再给我眼珠子咬掉了!
耳边是爽朗的笑声,跟着脸颊一热,他被他哥捧起脸:我看看,真没使劲虚虚地睁开眼,全是眼泪:呵,这好看,大眼睛水灵灵的。
滚!林九昕揉眼:一口都把我啃哭了。说着,他蹦下木马,在书包中一通翻找。
不知蹲那儿干什么了,等林九昕转回头,谢霖笑喷了。
一张被撕成四分之一又四分之一的白纸,可能沾了点唾沫,贴眼皮上没掉,林九昕抬高下巴,就和着这张小纸片,蹦回木马上。
不写点咒文么?谢霖弹了下白纸,啪地一声:这有用?
别闹,对方推了他一把:就得这样才能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