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但彼此心照不宣。
对视数秒,薄耘将桌上的两个小玩具塞进口袋,边起身边说:“过去找他,直接问。”
那地方不远,薄耘开车很快就到了。
门口招待员认出了薄耘,没问跟在他身边的脸生的清冷小帅哥是谁,直接带他俩进去。
如今事态尚不明确,怕其中存在误会,薄耘不想声张。他打算先开个包厢,然后不动声色地找到霍坤——
刚出电梯,他就注意到走廊尽头站了一堆人,好像在打架劝架。
薄耘停住脚,好奇地细看了两眼。中间那俩打架的他认识,但话不投机,很不熟。
他不打算掺和那俩的纠纷,收回目光,正要跟着招待员朝走廊另一边走,听到其中一人高声地喊:“老薄你来评评理!老——老薄?哎!老薄呢?谁看到薄总了?”
薄姓不能说很罕见,总之它不常见。
薄耘转过身,再度看向那边。
另一个老总也喊起来:“行啊!让老薄评理!老薄!薄首阳!人呢?”
薄耘拉了傅见微一下,示意他跟自己过去。招待员没说话,安静懂事地跟在他们身后。
薄耘走近些,见到人称“隆哥”的头儿在问周围人薄总去哪儿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知道,直到一个“公主”开口:“好像……刚刚比较乱的时候,薄总好像在我旁边……好像是一个同事吧,问薄总要不要上去开房休息,薄总说了一声,就跟那人走了,可能你们没注意……我当时也没太注意。”
当时她专注于看这俩岁数加起来稳进棺材的老东西撕逼,可有意思了。
隆哥正要说点什么,瞥到不远处的薄耘,忙打招呼:“哎哟,这位薄总也来啦!”
众人看过去,那俩老总也跟薄耘打招呼:“小薄总。”
既然对方看到了,薄耘就还是意思意思地过去劝个架:“张总王总这是喝了多少?上头了?”
张总和王总朝他笑笑,然后互看一眼,笑容顿时悻悻然。
这俩在生意场上积怨已久,面和心不和,今天比明星二奶谁更红不过是个由头,加上喝了些酒,上了头。此刻其实冷静下来了,不好意思先低头罢了。
薄耘左右看看,心中了然,替他俩铺这个台阶:“行了,就当是给我面子,今儿就到这儿,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两人顺坡下驴:“既然是小薄总开口……”/“小薄总都开口了,这面子不能不给……”
隆哥见状,对“公主”们使眼色,她们忙一左一右地分别挽住张总王总,甜言蜜语地哄着去不同的包厢。
这俩是常客,今儿在这里动了气,就得让他们在这儿把气消了再走。
张总王总被温柔乡包围着走到一半,先后回头叫小薄总一块儿玩,小薄总招招手:“我还有事儿,别客气。”
打发走那俩傻叉,薄耘向隆哥客气道:“我有点事问你。”
隆哥忙道:“您说。”
“包间里说吧。”薄耘说。
隆哥点点头,示意领薄耘的招待员在前面带路,他陪着薄耘往包间走。经过走廊中央的中转岛台时,一个侍应生在问人:“谁看到水果刀了?”
“在……哎?刚还看到在这儿啊。”
听着这对话,薄耘心里咯噔一声响,直觉不祥。他猛地收住脚步,直接问隆哥:“你这儿有个人叫霍坤吗?”
隆哥愣了下,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人叫这名字。”
傅见微打开手机,找到前不久班级活动时拍的照片,放大合照中霍坤的脸,递到隆哥面前:“长这样。”
隆哥一看,犹豫了下,看看这陌生小帅哥,再看看薄总,迟疑道:“这……呃,他跟我们这儿一员工是挺像的。但不叫霍坤,叫沈佳一,在这儿花名The one……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儿吗?我让人去叫他?”
“嗯,叫他过来。”薄耘说。
隆哥正要开对讲机叫人过来,旁边岛台后面的一个侍应生说:“薄总,隆哥,找The one啊?他刚带另一位薄总上楼去了。”
隆哥“哦”了一声:“薄总——”
只见薄总和小帅哥脸色都瞬间变了,薄总急切地问这说话的侍应生:“上几楼了?”
“18楼,呃,1822房,我帮忙跑腿去拿的门卡钥匙。”侍应生说。
薄耘和傅见微对视一眼,双双拔腿往电梯跑。
隆哥忙跟上去:“薄总,怎么了?”
难道是儿子要捉老子的奸?不至于吧?不是说已经离婚了吗?话说回来了,沈佳一这么牛吗?那么恐同的大薄总都能搞定?!
……
薄首阳好不容易挣脱霍坤,跌跌撞撞地逃到阳台上,捂着汩汩地往外流血的伤口,白着脸往窗外一看——从18楼跳下去和留在这里被疯子捅死差别不大!
“……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薄首阳喘着粗气发着抖地说,“让我做个明白鬼。”
霍坤满脸满身都是溅到的血,他阴沉地看着薄首阳,眼里黑黢黢一片,毫无光芒,一言不发地朝这个王八蛋举起了手中的刀。
薄首阳奋起余力,猛地从他身边往客厅窜,可根本来不及,被对方一把拽住。
霍坤握紧刀柄,充满仇恨地往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