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祁让发出了没见识的惊呼:“真的削得好好啊,而且还不会断!”
他哥真的能把什么都做得好好啊!
长串儿的苹果皮祁让都舍不得扔,而是卷成一个圈儿跟贡品似的好好供在桌子上,随后便喜滋滋将苹果切成小块儿,插着牙签喂给哥哥吃,偶尔也往自己嘴里塞上一两块。
虽然是在网上随便买的苹果,味道意外地不错,苹果味儿很浓,祁让开心得眼睛微眯。
“对了哥哥,我的毕设有想法了。”吃完苹果,祁让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兴奋地道。
关于毕设的事情,祁让被折磨了有多久,他就跟哥哥吐槽了有多久,现在好不容易有灵感了,当然要跟他哥说一声。
“嗯?想好画什么了?”
“我想画风。”
“赛车给你的灵感?”
“对啊对啊,”祁让心说不愧是他哥,一下就猜中了他的想法,有点意犹未尽地继续道:“我还想再坐一次,想坐哥哥的车。”
“出去之后带你玩儿。”
“嘿嘿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对了!上一次晏哥不是跟那个人走了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祁让从海滨赛道回来之后,先是忙着搞毕设和开题报告,后又是哥哥受伤送进医院,实在是没想起晏冬城这个人。
“好奇就打个电话问问。”说着,祁月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祁让。
祁让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打通了晏冬城的电话。
大约过了得有个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不过那道声音明显不是晏冬城的:“喂?找晏什么事?”
祁让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努力从记忆中翻出了这道声音——这不是前几天带他跑车的Harrison吗?为什么晏哥的电话是他接的!
“喂?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祁让不得不艰难地开口:“祁让,我找晏哥问点事儿。”
“什么事?晏在休息,这会儿接不了电话。”
祁让:“……啊、晏哥在休息的话,我晚点儿再打过来吧。”
直到挂断电话,祁让还久久处于震惊中缓不过来,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要知道,就在一个月前他看哥哥的朋友圈时,晏哥发的照片还是一左一右各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怎么了?”祁月白问道。
祁让简单复述了一下刚才电话的内容,有点呆滞地问道:“我是该祝福,还是该抱歉……”
“当然应该感谢你,”祁月白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是让让你帮他牵到了线。”
祁让:“……”
好吧,好像也有点道理。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到了周末,祁让突然收到辅导员的消息说周天下午年级大会,倒时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祁让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辅导员亲自来联系他让他去,加上之前本来也答应过辅导员得回学校看看,祁让推脱不过,只好回了个“我会准时到的”。
前两天祁月白检查出有轻微脑震荡,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里,祁让不想哥哥跟着他到处奔波,周末晚上便找了个买东西的借口,五点半出门,堪堪踩着点到了开会的教室。
能容纳四百人的阶梯大教室几乎坐满了,还有一些人就坐在了地上。
祁让考虑着他是不是也该找一块干净一点的地板坐下,突然看到后门那一片高远意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让让,我们班在这里。”
原来年级大会还要按照班级分配座位的。
祁让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肯定不是他的错觉,他们班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徐玉磊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似乎很想过来说点什么,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顾虑,他暂时还没有行动。
“让让,可算是见到你了,一个月没上课了,是不是都有点不习惯了?”高远意开着玩笑缓解祁让的压力,顺便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祁让坐过来。
“谢谢。”祁让道了谢,坐在了空位上,“虽然很久没来了,但也没到不习惯的程度。”
“哈哈哈,你还习惯就好!”
好些偷偷观察祁让的人发现他似乎没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都有点松了口气。
高远意盯着讲台上还在跟学生会说话的辅导员,道:“也不知道辅导员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大四了,还把我们全叫出来开年级大会呢。”
祁让皱了皱眉,这才知道大四开年级大会并不是一件常事。
辅导员突然这么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很快,黑板上方的闹钟走到了六点整,辅导员开始讲话,说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安全防诈骗之类的问题,又挨个说了一下最近被诈骗的几个案例,“……每次学校发生被骗钱的事,不是咱院的就是体院的,也不是我没提醒过你们,哪次年级的大会不强调防诈骗的事……“
高远意侧头对着祁让小声吐槽道:“我还以为多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只是有人被诈骗了,估计辅导员又没少挨骂。”
“为什么要挨骂?”
“我们院的被骗了,肯定要问责他是不是没做好防诈骗的工作呗。早知道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