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你知道的,她死了,没有人再能掌控我了,我是自由的。”
说到最后,诺尔的声音在轻轻地颤着带着若有似无的癫狂。
但下一瞬,诺尔的声音恢复了正常,那个癫狂的颤音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不过确实该和你分享一个好消息,虞慈他也喜欢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当然,那个单纯的老男人可能还没有发现。”
“雅尼克,这很有趣不是吗?”
“……”端木金默默地想了下虞慈的做派和他那张脸,再将单纯和喜欢往这个人身上按了下。
行吧,货不多板,他是真要不认识喜欢和单纯这两个词了。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倒霉弟弟打电话来其实就是秀恩爱的。
枉他还担心弟弟是不是被欺负了,着急又上火的,到头来小丑是他自己啊。
“诺尔,这句话小银子警告过我,我同样送给你。别浪,小心翻船!”
诺尔眨了眨眼一脸懵,刚要发问,就听到一串刺耳的“嘟嘟”声。他耸了耸肩,将手机锁了屏揣回口袋中。
诺尔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坐在台阶上没有动。虞慈走的时候同他说今晚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不用等他,困了就睡觉。
可现在也才下午五点,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有五六个小时呢。
诺尔知道自己该找点事情消磨时间,画了一半没有画完的画,或者是从虞慈书房中翻出来看了一半的诗集。
哪一个都是很好的消磨时间的选择,但诺尔不知道自己是在怎么了,就是提不起劲来。
心中空落落的,脑中不自禁地出现了虞慈的脸。诺尔轻轻叹了口气,抻开长手长脚仰躺在楼梯上。
屋中黑的让人以为是夜里,诺尔抿了抿唇,嘟囔了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下雨前回来啊。”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梅市进了秋季,雨一向来的急也寒凉。明明中午时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变了天,连绵的雨成了剪不断的帷幕。
慕尚一个甩尾停在了喷泉前,轮胎带起的水花溅了拿着伞站在雨搭下的管家一身。
管家老脸一沉,眉心死死蹙起,但不知想到什么,眉心也松了,眼中露出抹幸灾乐祸的光。
虞慈坐在车中看着窗外朦胧的雨幕,眼底浮出不耐。他不喜欢雨天,尤其不喜秋天的雨。
湿漉漉的不说,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辆车虞慈不总开,车内没有备伞,也没有雨衣。
哪怕从车到门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虞慈也不愿意沾湿了衣服。
虞慈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有那么一刹那他想直接调头离开。
冲动过后,理智还是占了上峰,虞慈收敛好情绪,打开车门走进了雨幕。
虞慈顶着雨走到了雨搭下,眼看就要踏上台阶,却被打着伞的管家拦住了。
“二少爷,夫人让您站在这里反思,想明白了再进去。”管家这会儿连基本的恭敬都懒得装了,幸灾乐祸地看虞慈。
雨幕模糊了灯光也模糊了虞慈脸上的表情,雨滴打在他的头上睫羽上脸上,为他淡漠的表情上又戴了张冷漠的面具。
他眸光定定地看管家,或者说是越过管家看灯火通明的屋内。缓缓开口,声音比这秋雨还凉。
“反思?呵,我有什么可反思的?!”
【作者有话说:端木金:我浪过了,翻船了,不想倒霉弟弟也翻船,哎
诺尔:我没浪,我在兢兢业业演戏呀
这里出现了诺尔的真名哦,但虞慈不知道,嗨~】
第29章 虞慈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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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天蔽日,这个时间明明该有的瑰丽晚霞,都被挡了起来。
天色比正常的黑夜还要暗上许多,配着淋淋漓漓的雨声,像块大石头压在人们的心头。
虞慈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西装,与周围的黑融成了一体。
唯独一双茶色的眼眸中聚着模糊的光影,也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处理,成了犀利的冷光。
他问完了那句话后,没再多言,就这么静默地看着面前的管家。
先前还趾高气昂幸灾乐祸的管家,生生被看软了腿。他颤抖着,不自觉地张着嘴,有那么一刹那竟然有向面前他一贯看不上的男人求饶的想法。
咸腥的雨气灌进了鼻腔口腔,让管家心头刚升起来的恐惧散了。
他一想到刚刚自己要向面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崽子求饶,脾气就更差了。
趁着天色灰暗虞慈看不见,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
“夫人这么说了这么罚了,自然是二少爷真做错了事。至于什么事,二少爷自己心里清楚,问我有什么用。”
“夫人是二少爷的母亲,自然凡事都是为着您好出发的。夫人近来身体不好,您这么惹她生气,实在不应该。”
管家这话说的,就差明着指责虞慈不孝顺了。
话说完,深深看了眼虞慈,转身就回了屋内,独留虞慈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雨中。
虞慈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刘若梅故意在找茬。他不是不能转身回车里,直接开车离开不受这磋磨。
可后续的事情太麻烦了,虞慈现在分不出神处理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