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风月楼》...”姜日暮看着躺在一旁的海鸥手上的书,“这是讲什么的?”
海鸥看着十分的正经,只是把眼神转向姜日暮,“有句话说得好,凡描述之事,皆逃不开贪嗔痴叁字。这风月楼里的故事啊,辗转于时代,轮回于世间,只可惜这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到最后也只是一捧黄土。”
“哦?那我也要看看了。”姜日暮被她所描述的故事勾引到了。
海鸥很爽快的借给她了,“这本我都看过叁四遍了,每天晚上有时间就拿出来翻翻,你拿去看吧。”
姜日暮看着书有些皱的皮,手伸过去接了过来,才打开第一章就被里面活色生香的情节讲述的面红耳赤磕磕巴巴了。
“你、你、你....这不是情色小说吗?!”她现在的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最终扔在海鸥的怀里。
“你平时躺在这看的书都是这种类型的吗?”姜日暮十分震惊,她好像看透了海鸥的真正面目了。
海鸥笑而不语。
…
这种日子让她悠哉悠哉,也让她手痒,可是一当拿起纸和笔,她却连一个墨点都不敢点下。她仍旧没有办法做自己喜爱的事。
“咕噜咕噜——”姜日暮已经逐渐习惯时不时夜晚在院子里和海鸥喝酒看风景了,她难得十分豪爽的拿起这廉价的白酒大口灌入口中。
酒精入喉进肚的感觉是十分明显的,火辣上头,在这寒冷的夜里暖暖身子也不错,但是也不是像姜日暮这样牛饮的。
她很快就上脸了,不,应该是已经醉了。
她啪的一下把玻璃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海鸥新搞到的矮脚木桌都抖了抖。
海鸥有些心疼的看着:“诶你怎么回事啊,小心点,我新搞到的桌子诶。”
姜日暮充耳不闻,她的手掌也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啪啪作响。
“...我真的很不明白!”她好像充斥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为什么我都自由了,我却写不出东西呢,我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在自我询问,是啊,从少年到青年的这个时期,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写作,她将一切情感都宣泄在文字中,每一段句子尾处都是她未曾写出的余韵。
海鸥握着小酒杯,抿着酒,沉默没有说话。
姜日暮好像真的醉了,不过酒品不错,也许是前一段时间的压抑让她现在多了一个唠叨的习惯。
她原本披着被子,烈酒下肚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她便撇开了被子,双手抱住膝盖,在那上下摇摆。
海鸥仔细看发现对方的眼睛聚焦是扩散的,说明对方大脑快成浆糊了。
她还在那叨叨:“为什么呢,我已经脱离你的控制了啊,为什么我...我——”我的心却还是被禁锢着...
海鸥叹了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准备站起身把她拖回去。
姜日暮有些抗拒,也许这件事已经在她心里压了很久了,她整个人倒在过道上缩起来,还顺便重新裹起了被子非常倔强像只毛毛虫一样在那蛄蛹。
那身姿一时间让海鸥无从下手,姜日暮彻底醉了,她抱着矮脚桌的桌腿,在那撒娇。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海鸥还是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手扯开了她抱住的桌腿,结果对方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身手敏捷起来,抱住了海鸥的大腿不放。
海鸥站在过道,月光给她高大的身姿来了一个完美的剪影,照出了她灵魂深处的冷冽。她无奈低下头看着已经无意识的姜日暮,她就算是这样手还是死死不放。原本就散着的头发有一缕调皮的滑落,遮住了她的眉眼。突然间她舒眉浅笑,若是有人在场定然看得目酣神醉。
她拿出手机对着姜日暮的大脸拍了一张照后就收起来了。
“唉,真是服了你了,下不为例。”她就说了这句话,便艰难地拖着腿挪回了屋里。
第二天。
“卧槽我怎么会抱你大腿呢?”姜日暮不敢相信。
“怎么不会,”海鸥拿出手机给她看,“喏,这不就是您英勇的身姿?”
“啊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姜日暮十分崩溃。
而这种场景仍旧时常上演,在这里生活后姜日暮已经变得沙雕起来,真是逗比儿童欢乐多,令人感叹。
白棠的生日快到了。
白昧最近比较忙,晚上更是不着家,难得回来也不过是检查她的功课,而原本读课外书的时间则变成了更多的课题练习。
白棠其实是知道她的妈妈和母亲离婚的事情的,她也理解离婚是什么概念,当白昧答应下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通知了白棠这个事情,但是虚岁五岁的白棠小朋友仍旧十分失落,她不曾表达甚至没有落泪,只是变得有些沉默。
此时的她坐在客厅沙发上,阿姨给她切了水果。变得沉默寡言的她突然叫住了白昧从老家带来的阿姨。
“阿姨,我的生日,母亲和妈妈,会来看我吗?”她问。
中年女人转过身,看向自己是看着出生到牙牙学语的孩子,她的心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是柔软的,哪怕她并不喜欢姜日暮,但是面对着小姐亲自孕育出生的孩子,她仍旧是有着怜爱。
“小小姐,小姐当然会来看你啊,你可是她的孩子。至于姜小姐...”她本来想要讽刺一下她,可是转眼一想这是小小姐的母亲,而小小姐无论怎么早熟仍旧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你是她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是吗?”白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眸看着自己小小的手。
上学的时间总是很快的,转眼之间,她的生日就到了。
白昧的私人秘书给白棠送来了好几套不同类型的衣服,这是她要在生日聚会上穿的。她的生日聚会安排在一个白氏集团属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她的生日聚会邀请了许多人,有同学还有白昧的各个类型的朋友。
与其说是生日聚会不如说是一个以生日会为名义的社交会议,用来谈论许多‘正事’的。白棠选了一条蓬蓬裙,出自高定。飘柔的细纱迭出一层层蓬松的弧度,碎钻从疏到密,如同星空。
她穿上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等到阿姨过来敲门后便出去坐车准备去酒店了。
她看着窗外快速略过的风景,路上的行人在匆忙着走,大厦里亮着灯光,一切都没有在眼里泛起波澜。
她按部就班的到了酒店约好的厅位,到了里面妈妈早就在那等候,她穿着日常的西装,身边却存在着一个陌生的人影。白棠睁大了眼看过去,那是个女人,她其实身形和样貌都和姜日暮有些相似,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妈妈,她没有感受到一丝丝令人熟悉的感觉。
她突然像只受惊的小兽,只感觉到自己的领地被侵入了。她警惕的看着对方,白昧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姜酒阿姨。”她转过头,很温柔的笑了笑,“这是我女儿白棠,她比较胆小。”
那个陌生的女人笑了笑,十分柔和,“你好小棠。”
——她是要拆散我的妈妈和母亲了吗?此时的白棠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她瞪圆了眼,没有回答的想法。
“小棠。”白昧低声警告了一声,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姜酒阿姨好。”
白棠原本还有些理智 脑子此刻彻底断弦,哪怕姜日暮和白昧离婚,但是她还是知道她们相爱,即便离婚也没有关系,可是此刻白昧带了一个陌生的人,对方的到来昭然若揭着她和白昧亲密的关系,这让她的大脑响起警报告诉她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危机。
白棠面无表情的向白昧请示,“妈妈,同学要来了,我去接应她们。”
白昧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孩子,柔声答应了。
白棠难得小腿迈地如此快,连妈妈从小教导的沉稳都忘记了,她急迫的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地方,她的眼角有些发红,她很少流泪,甚至连红眼都不怎么有过。
…
来的宾客越来越多了,基本都是搭配得体衣着华丽,就连同学也都是同一阶层的人。
白棠站在显目的地方,心里却有些迫切的想要见到姜日暮,她挂着与白昧相似的笑容,十分礼貌地跟着妈妈身后,和那些她的朋友们打招呼。
大人们总是热情的向她问声好,然后送上礼物,之后便有些隐晦的和白昧提起一些事,每当这个时候就不是白棠该听到的了。
来客都差不多到齐了,一个十分大的厅居然也要装满了,人头晃动,让此刻还是幼体的白棠找人十分痛苦,她有些快速地眨眼,想要抑住自己失望的情绪。
突然的。
一只被包装很好的玫瑰出现在她的眼前。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原本半垂着眼有些阴翳的白棠瞪大了眼,一瞬间的失望都消失了,此刻变成了开心。
“母亲!”她看向那个人。
姜日暮穿着旗袍来了。这和她之前的装扮变化很大,有些长的头发盘了起来,过于散碎的头发则自然垂落,还被主人心机的烫卷了一下←来自海鸥的功劳。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真丝旗袍,上面有用银丝绣出的百合花,她偏瘦,穿起西装显得她有些硬朗而旗袍却将她成熟的女性魅力给衬出来了。
白棠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些变了,却让她更想陷入她的怀抱,她将她的温柔从内到外的打开了。
“母亲...”她喃喃。
“白小朋友,生日快乐。”紧接着随后而上也穿着旗袍的女人也递给她,不同于姜日暮的温柔,她更不好形容,只是长着一副让人难忘的面孔。
姜日暮介绍到,“这是我的朋友,海鸥阿姨。”
白棠这下子眼圈是真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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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大战倒计时!
作者的承诺一直很实,绝不拖更啊嗯←我超好不要脸的女人!我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