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礼炀身后瞧了瞧,除了茶桌上放了他们两个人的杯子,寝宫内只有他一人独自生活的痕迹。
按俗礼来说,周礼炀都二十多了,应该娶了太子妃吧,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终身之事,刚刚来的路上也很安静,除了门口的侍女,突然出现的侍卫,确实没有看见别的人,可太子府这么大....
“什么叫做没日没夜?”
周礼炀又追问了一次。
“额...”
秦此间说欢好之事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要是周礼炀娶了妻妾,有了亲密的人,那她跟周礼炀说些男女之事....
“怎么没看见太子妃?”
“我还未娶太子妃。”
“那妾...”
“妾也没有。”
白灵一步一步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也没有你问这...白灵。”
周礼炀忽然一怔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
“你不是说跟秦此间并非真心成亲吗?”
“啊确实不是,在那之前就...”
啪——白灵听到了杯子在周礼炀手里碎裂的声音,几道血从缝隙中流下来。
茶杯壁薄,他使那么大力气干嘛?
白灵担心的检查起他的手来,男人手心里多了几道密密麻麻的的伤口。
“为什么?”
“因为秦此间总受伤啊。”
周礼炀对她晃了晃流血的手,她看的心里难受,对面的男人却好像不疼一样:“是这样受伤吗?”
“...他总被打的半死不活的。”
半死不活?秦此间是什么人,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的人不比他聪明,聪明的动起手来不比他厉害。
当年周礼炀就是看中秦此间的能力,才又割地又给银子的,把白灵送去了秦此间那里。
“...我记得你不是有很多法子都能治疗吗。”
“受了内伤的话,是不会有伤口的。”
白灵想起秦此间第一次受内伤的情况还心有余悸,他吐着乌血一病不起,吓得她差点就把血要糊他满身,后来秦此间半推半就的引导她做了男女之事...
周礼炀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灵:
“你知道男女为何欢好吗?”
“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知道秦此间许是有他的私心,不过他说的没错,治起来确实会比割腕放血好的更快。”
而且也不必遭受皮肉之苦了。
白灵越说心越虚,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要给秦此间治伤才跟他...但是越往后意乱情迷的时候更多,温羽迟也是,司越也是,一点小伤都会做好久。
本来她也没当回事,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白灵总把他们的伤口当作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面对周礼炀的时候她有些犹豫,按世俗的眼光,她该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吧。
没来由的情绪在心里堆积,她不想跟周礼炀多说。
白灵在面前支支吾吾。
周礼炀想把秦此间打死的心都有了。
知道白灵一向心善,但是秦此间收了他这么多好处还敢利用她?
如果不是他敏锐的揪着白灵的言语不放,恐怕秦此间能瞒一辈子。
刚刚周礼炀还有白灵送走的心思,现在他完全不想让白灵回天机了,周礼炀在心里秘密谋划起,怎么能让秦此间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周礼炀不接她话,白灵看着他手上的伤痕也觉得刺眼,主动吮上了他的受伤的手指,用舌头勾着他的手心的伤口。
想到白灵在天机的处境,周礼炀下意识的收回手,不忍看她舔血的样子:
“太腥了。”
白灵也确实很久没舔血了,血腥味冲到嘴里很难受,还觉得是周礼炀在体贴她,她指了指床:“那你也要试试那样的吗?”
周礼炀再精明的大脑也在此刻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