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现在养身子,我们才把小野交给你照顾,律怀走的急,公司上上下下一摊子烂事都等着我跟你妈去处理。”
“是呀,阿玙。你看看你爸他这个年纪都该退休了,现在还整宿整宿的熬着,让你照顾小野,也是没办法的事。”婆婆在一旁搭话。
两位老人花了大半辈子打拼下周氏集团,好不容易熬到儿子能独当一面,自己退休养老,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
公司业务繁忙,一下子没了总裁,整个公司的业务处于半停滞状态。
人没了,公司还得继续运营。两位老人没办法,只能先稳定公司各项业务。
乔玙倒是想试着接管公司业务,但她始终是个外人,只要两位老人还有口气在那喘着,绝对不会考虑她。
公司忙,忙到连周律怀的秘书都没空,整个周氏似乎只有乔玙这一个闲人,照顾野种的事,自然而然成了她的任务。
“你,睡那个屋。”语气依然冰冷。
乔玙把野种带回了家。
这是她与周律怀的婚房,在这里也差不多住了快五年,乔玙忽然发现这房子冷清不少。
以前周律怀工作忙不着家,她也没觉得冷清。但现在周律怀死了,空荡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人,除了冷静更多的是孤寂。
周律怀死后一周,乔玙哭了一周,虽背着自己在外面养小三儿,生野种。
但自己对周律怀的感情还在,毕竟是做了四五年的夫妻,对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动心,才怪。
乔玙喜欢周律怀,也是喜欢他那成熟的模样,喜欢他沉稳的气质。
成熟的男人太深谋远虑,这不,外面养小三儿这事瞒得一点都不透风。
就连周律怀有这么大一个野种,也瞒着死死得,乔玙都怀疑他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三儿呀四呀。
周野一手抱着蛇皮袋,一手拎着一款80年代的行李包。
他很拘束,从见到乔玙的那一刻,一直拘束到现在。
乔玙把他领回家就没有管过他,像是从外面捡回来一只流浪狗,放好水喝食物让他自生自灭。
或许乔玙对流浪狗还能给它洗个澡,摸摸它逗逗它。但对于周野,乔玙看都不想看。
翌日——
乔玙穿着毛绒绒的拖鞋,慵懒的走到洗手间。
“你在干嘛?”乔玙瞪大眼睛看着他。
周野慌忙的放下手中的衣服,卑微的站在一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眼神里透着畏惧。
一双手冻得通红,十指骨节分明,大概是凉水太冰得缘故,手就那么僵着,不过这手型倒是好看。
“我……我在帮你洗……洗衣服。”周野结结巴巴,他的普通话虽标准,但语气里依然透着山里孩子唯唯诺诺的气息。
“谁让你洗的?”
“不知道这深色衣服不能和白衬衫放一块?”
“颜色都染在一起了!”
乔玙很嫌弃的捏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又火又恼。
“你是变态吗?”红色蕾丝内裤浸泡在盆里,水面上还漂浮着泡沫。
乔玙都没想到,这野种居然还把自己的贴身内裤给洗了!
乔玙习惯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扔脏衣篓里,等第二天用洗衣机洗,就连内裤都有专门的清洗机。
她气鼓鼓的将盆里的水倒掉,直接把周野洗的衣服全扔进垃圾桶里。
气急败坏的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以后不准碰我的东西!”
见周野不说话,她加重语气:“耳朵聋了?听不到我说的话?”
周野低着头,很小声的嗯了一下:“听……听到了。”
周野心里委屈,但他也不好替自己反驳,离村的时候养父就时不时的叮嘱去了周家多听大人的话,多帮着g活。
所以周野一大早起来,就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做了早饭。
他是看到篓里有脏衣服才洗的,至于洗衣机……那个太高科技了,他不会用,又生怕被自己按坏,所以没办法只能手洗。
乔玙生气快,消的也快,看到餐桌上热乎的早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对周野的态度依然没变。
吃完早餐就将盘子往那一丢,也不清理。周野像个奴隶似的,走到餐桌旁端起脏盘子去厨房清洗,两人的相处方式像极了主仆。
自打周野包揽了一切卫生事物,乔玙请的保姆几乎面临失业。
“这孩子也怪可怜,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乔玙对周野呼来喝去,要不是看这孩子长得不错又乖巧听话,房嫣都觉得乔玙同那灰姑娘里的恶毒后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