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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议无效,被他师父踹了脚倒是消停了。
    越初笑得畅快,将言语改好的剧本拿来又看了看,“去了剧组要是有事就联系我,估计你也不想找祁宴。我得空了去看你。下个月雪渺婚事我帮你请假,你也不用上心。进了组里安份些,但也别太好说话了,这圈子里惯是欺软怕硬的,谁寻你有事让他们找我就是了,你别什么都答应他们。”
    言语还是那般乖觉,越初说什么他都应下,“就是越哥…那个…就你看雪渺…他是不是…”
    越初不明所以又看向雪渺那边,“雪渺!我那是盖房的沙子!不是猫砂盆!你不许在里面尿尿!你把腿给我放下!”
    雪渺四只脚一齐踩了踩松软沙子,尾巴一上一下,“不可以吗。”
    越初:“不可以!”
    雪渺:“…那好嘛。”
    ·
    幺儿听着那边的欢快动静,稍稍偏头看了过去,他师父能这么开心他便越觉着都也值得。
    只是自己每次情绪一波动,身体里的家伙都会想出来捣乱。
    他便只能再背过身去,阖上了眼,关闭了周遭感知,调动起灵力,将自己和天道都封闭在无知无觉的黑暗中。
    ·
    是日夜。
    越初和应闲璋并排坐在新屋前的台阶上。
    其他人已经离开,这里便只剩他们两个。
    小屋还是三层,同之前差不多,一层保留了越初喜欢的室内温泉。应闲璋也已经给他注了新水进去。
    劳碌了一天,应闲璋倒是觉着欢畅。
    “这个给你。”越初递给他一颗灵力,“那日幺儿给我的,按照你说的方法。”
    应闲璋接过,自然也知道是什么,“那怎么现在才给我。”
    “你有意见?我想什么时候给你就什么时候给你。”越初一贯嚣张着说道。
    应闲璋也只是笑,将灵力吞了下去,十二年的过往记忆瞬间填满了自己心中空了的那一块。
    他侧头亲了亲越初面颊,越初也不躲,含着笑意的眸子低低垂着。
    二人恩爱了一番,应闲璋反倒安静了下来。
    “在想什么。”越初问他。
    应闲璋看着他,多少有些惆怅,“那是你徒弟,你们是不用见外。倒是我,反而不知该如何谢他。”
    “嗯…”越初思索着,随即爽朗笑笑,“你待我好些,这谢意我就替我徒弟收着了。”
    应闲璋看看他,琢磨着他想得也挺好,索性起身,“行吧。”
    随即弯腰一把将越初扛到了肩上。
    “喂!”越初笑着捶了他一下。
    应闲璋纹丝不动,大步将人扛到了三楼,直接给他扔到了床上。
    新做的被褥很软,自然摔不疼他。
    越初还是笑,一点也没不开心,但环视了四周一圈,“我这盖的是新房,又不是婚房。怎么这…还挺喜庆。这喜字是宋衷贴的吧,我就说她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
    “管那些,做不做。”应闲璋嘻笑着将人推倒在床上,“你看着我怎么对你好些。”
    越初乖张着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行啊,看着就看着。你最好是让我满意了。”
    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就收了这份浪荡,“不行不行,快先关灯去,幺儿还在外面。”
    ·
    幺儿看着身后的灯火灭了,只留下屋外两盏莹莹灯笼。
    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是听不真切,但总觉着还是不要听的好。
    他可还是个孩子。
    幺儿准备走远点,但甫一起身,心口中的家伙又闹腾起来,就像是不满于应闲璋的背叛一样。
    家中来人都走了,幺儿便也没有藏着的必要,只见他尾椎处再次生出蝎尾一般的锋利枝干,只是这次穿透的是他自己的胸口。
    枝干在自己心口中胡乱搅动着,只为了也不让天道好过。额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脚步也跟着虚浮,但声音却仍旧平稳,
    “不可以哦,不可以打扰师父。”
    “我会看着你,就像这样,永远,永远禁锢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无恙 的地雷。
    感谢 秋天的小裤子 的营养液。
    么啾!
    第119章 终章。
    月余。傍晚时分。
    因着小鹤与雪渺的婚事, 此时的外面一片喜庆,八方神明皆来道贺,整个师门三千年未曾这般热闹过了。
    雪渺:“我都说了不许他来!”
    越初费力按住眼前的雪渺, “你快换衣裳!小鹤还等你呢。”
    宋衷,祁宴和应九忙着外面宾客的事, 言语和沈赤在朝辞鹤那边帮忙, 安抚雪渺的任务只能给到越初。
    雪渺气鼓鼓瞪他师父。
    越初:“你要是误了时辰就别成亲了啊。”
    然后看了一眼身后不帮忙还在扮鬼脸逗雪渺的应闲璋, “你别招惹他了!你快给我出去吧!”
    出去就出去,应闲璋也不恼,就乐呵呵看着雪渺, “我今非得喝着你那杯茶不可。”
    雪渺气得随手抓了个什么就朝应闲璋扔了过去。
    “不许砸送子娃娃!”越初将东西捡了回来,连推带搡的给应闲璋踹了出去, “惹不起你们两个了。”
    雪渺见应闲璋出去了这才动手换起衣裳来。大红的婚服是朝辞鹤重新做的。本来也说用先前的就好,但俩人身量都变了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朝辞鹤就是单纯婚前焦虑,不做点什么安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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