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顿时支楞了起来,十分焦急,“不行不行不行,生孩子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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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左看看应闲璋,右看看越初。
“你们再这样,我会磕你俩cp的。”这什么没头脑不高兴的组合。
越初瞥了她一眼,“倒也不必。”
越老师翻看了那些照片,虽然不情愿,但他承认应闲璋是真的上相,只是眸子中的狠厉劲,走哪都像砸场子的。
可…他确实是吃这款的。
喜欢的脸长在了自己讨厌的人身上…昨天被剥皮怎么不是应闲璋呢。
应闲璋迷迷糊糊的仿佛感受到一阵杀意,幽幽抬头看向越初,整个人透着迷茫,缓了会儿才问,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我马上就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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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宋衷手机收到一条讯息,祁宴的。
越初没多想便点开了,里面是一张照片,就在医院里,越初和应闲璋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地方被祁宴圈了起来。
是个有些模糊的女孩子。
宋衷脱口而出,“谭楠。我见过她照片,很漂亮的姑娘。”
越初不解,“不是被邪.教掳走了吗。天道还给雪渺发了通知。”
宋衷也想不通,“邪.教放她回来看他父亲了?那这邪.教挺道义啊。你先吃饭,我去找找看,没准能从她那儿问出些什么。”
越初没拦着,但他琢磨若真是被绑架了,出来第一件事应该是报警才对吧。除非真的不是现世做的?
宋衷刚走没多久,院长便来了,带了一沓纸,“签个名呗越老师,我们医院那群小姑娘也不敢过来。”
越初顺手接过卡纸,右手因痛还有些不利落,但好在问题不大,“谭宏没事了?”
“已经醒了,但疼的够呛。你们一会儿如果有问他的,可以直接进去。”院长看看那边瘫着的应闲璋,“大人您这体虚呀。”
应闲璋横了一眼过去,示意他话别那么多。
按理救个人而已,哪至于如此,可毕竟睡了三千年,灵力着实跟不上,如此连应闲璋自己都有些恼火。
但越老师完全不在乎,应闲璋不开心他自己甚至有些愉悦。
“怎么签这么多,您这逮着只驴,往死里累呢…”越初本来手腕就疼的厉害,但也没有走哪说到哪儿的习惯,只是这一小会儿他已经签了五十多张了。
应闲璋:“你…别骂自己。”
哦。
越初:“我是驴。”
就骂。
还真就杀敌一千自损两万三。
院长:不知道说什么,但感觉智障中还有点甜。
“我准备把这个当以后的激励资金,就不用发奖金了。不过主要还是我女儿想要。”
又是女儿,“那您最近小心点。”
“你说丢孩子那事啊,她都成年了,不会有事的。而且她本来就是她父母丢掉的孩子,不至于再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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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喊走了签名签上头的越初,应闲璋勉强撑起身子跟了过去,他也不敢再化回枕头,他确实不想醒来人在垃圾桶里。
ICU内,医院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护。但越初跟着祁宴大摇大摆进了里面。
谭宏醒着,整个人脸色毫无血色,虽说生命已无大碍,但就那份疼,都也能要了人命。谭宏此时还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打量着周围这一群人。
他可能是疼傻了,丝毫没考虑这些人怎么进来的。
“你们怎么来了。”谭宏用眼神询问到,那疑惑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老师越是想胡说八道让躺着的人难受。但见他抱起了一旁的宋衷,举到谭宏眼前,将人再放下。
“来给您送终(宋衷)啊。”
谭宏怒瞪着他,但却又无力骂回去。
祁宴:“我开门见山,你的命是我家救的。出去之后把解约合同签了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祁宴救他本就是存了私心的,他不想越初因为解约这点事又成为舆论焦点,到时候好聚好散谁也别膈应谁。
谭宏那爱财如命的,命和钱一定选命,但命回来了,当然要选钱。
他不同意。
应闲璋上前,对着床踹了一脚,床上的谭宏险些摔下去,
“不是商量,快点做决定,不然老天爷也是会反悔的。”
谭宏迷茫且无助,他甚至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睁眼就是这群穷凶极恶的人在威胁自己,还自诩神明的威胁自己。神明若是如此,那要神明还有什么用呢。
相比起越初乐得看热闹,宋衷则是对私人恩怨没太大兴趣,她更新奇那些医疗设备,一个人鼓捣了起来。
先将床脚调到最高,就看着谭宏因痛呲牙咧嘴,呼吸困难。
又将输液管扯了扯,针管在手背上乱窜了起来。谭宏慌乱摇头,像是求她不要。
最后则是将手放在了制氧设备上,闪烁着大眼睛无辜问道,“怎么关啊。”
谭宏慌张的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祈求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看着也是有趣。
少女嘻嘻哈哈笑着,丝毫不去理会,谭宏这是第一次觉着这个屏幕里永远活泼喜人的丫头这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