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是个烂心人,你也不要想着逃。我会拖住你,拉着你一起沉在泥沼里,直到我和你的尸骨都腐烂,与肮脏腥臭的泥水融为一体。
你应该叫关晓棠,还是叫陆晓棠呢?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你都忍不住自嘲。陈文娟已经好多次劝你去改掉身份证上的名字,你总是找借口拖着。这也并不是你舍不得生父的姓。你只是想着,它也许是个好证明,可以在日后向他人解释你和陆凌生的关系。
两年前,陈文娟同陆金水因工作相识,两人慢慢走近,像后生人(年轻人)一样拍拖,之后自然而然地到结婚这一步。
“晓棠,快点叫细佬(弟弟)。”陈文娟在催促你。
其实你心里不太乐意,你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只比自己晚一日出生的弟弟排在你后面。但,迫于陈文娟的无形威压,你只好开口,对陆凌生喊道:“细佬好。”
陆凌生鼻间冷哼,别过脸去,不应答你。诚然,他一点都不想认你这个大陆女仔作他的便宜家姐。
“死衰仔。”陆金水对着陆凌生的后脑勺,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得肉响。
陈文娟忙伸手阻拦,陆金水尽量让自己下火(消气),你初为吃惊,后又忍不住低头偷笑。
自以为是地掩饰好笑意,但你在一抬头的瞬间就收到陆凌生的一记刀眼。懦弱的你又怵得像个猫崽,偷偷挪动脚步,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到陈文娟身后。
很快,你慢慢地不再怕他,因为他头上终归要被陆金水压着。陆金水已经是你的继父,如果陆凌生要欺负你,陆金水肯定不会轻他。
并不是所有的港岛人都欢迎大陆人,从踏上这岛时你就很清楚。陆凌生一开始是这样,你的新同学也是这样。
你聪明伶俐,很多科目拿到的成绩都是A。老师们当然喜欢聪明又听话的好学生,争着要你做他们的课代表。最后,你做了吴Sir.的得意门生,不仅仅因为他是班主任,还因为他教的是你感兴趣的英语。
无意地,你也抢走的是班花周诗玲想要的位置。
她本对你就没有好感。你一来到班里面,好几个男同学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往你身上扫去。
她在心里把你当做绿茶,以为你看似是无害的娇花一朵,实则擅攻心计,恨不得迷死一片男仔。而且加上这课代表一事,她更是憎你到死。
冷暴力通常就是因为小小的事情开始。跟周诗玲玩得好的人都不和你讲话,还故意不把作业交给你,让你为难。等你向吴Sir.报告后,她们又来污蔑你,说你故意不收她们的作业。你一时百口莫辩,气得眼圈发红。
幸好吴Sir.不是猪头猪脑的人,一眼就看穿小姑娘们的弯弯道道。他做个和事佬,主动帮你化解这次的不愉快。
但没有人可以次次都帮你。周诗玲的爸爸是校董,家中有钱有势,连老师们也要看人家的脸色,你怎么惹得起人家?所以,你只能隐忍着她们幼稚的把戏,沉默地吞咽下她们巨大的恶意。
陆凌生和你不同,要他无端端地委屈自己不是他能做到的事。
某日午休,他课间到楼顶上偷偷食烟,撞见三五个女仔在欺负人。
冰水淋头声、刺耳讥笑声、低弱哀求声一起传到他耳里,令人心烦。
到底是看不过眼,他一脚碾熄半根烟,从一人高的楼梯顶跳到平地,轻声冷笑,摆出副妥妥的烂仔模样,开口问:“哗,你们真是好巴闭(好嚣张)。”
周诗玲几个女生纷纷转头望向他,见他面生,开始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
周诗玲不快道:“教训八婆,你不要多管闲事。”
“同学,你就不对了,哥哥仔我明明是个热心肠,怎么算多管闲事?”
话落,他语气开始变得恶劣起来,“重点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你们如果不懂事的话,我到不介意和你们好好地讲、讲、道、理。”
陆凌生目光冷峻,被他盯住时好似毒蛇缠身,阴冷恐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抄起砖头拍在她们的脑门上。
有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仔吓得腿软,差点要跌倒在地,幸好有旁人扶住她。
周诗玲心里也惊咗,面色变得唔好看,不敢作声,偏要硬撑着气势,才和几个女仔走咗。
他见你蜷缩成一团,恹恹喊道:“喂,她们走了。”
你想要和他道谢。但,在抬头与他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什么话都哽在喉头。
“关晓棠?!”陆凌生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你在家里都敢和我顶嘴,到这里就弱到受人欺负?”
你听到他这样说,鼻腔一下子酸透,泪水溢出眼眶,如断线珠子,止都止不住。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被他看到自己的软弱与不堪,心底有一种羞耻。
陆凌生脸色不耐,一把脱下外套,往你扔去,恰好盖住你的头。轻微的汗味混着烟味,袭入你的鼻腔。
默然地听你哭完,他叹气,软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也不让让家里人知道?”
“老师哪能次次都护着我?而且,阿妈和水爸平时那么忙……我不想多事。”
“傻。”
此后,一直都是陆凌生送你到教室上课,放学后也是他先一步在门口等你。周诗玲那几个女仔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见你有人护着,再也不敢对你搞事。
有一次,你体育课不小心跌倒,擦破腿上一大块好皮肉。老师带着你去保健室处理好伤口。但,因为消毒时的痛意难忍,眼泪掉了几颗。回到教室门口时,眼眶还泛着红。
恰巧被陆凌生看到,以为你又受人欺负,怒气上头,拉住你进到教室,冰凉视线狠狠剜住周诗玲几个女仔,扭头问你:“关晓棠,你说,是哪个还敢欺负你?老子今天替你打回去!”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不是,不关她们的事……走啦。”你接近哀求他,竭力拖着他往外面走。
你的细软指节紧紧拉着他的大手,抚平他心口中的一团躁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凌生面凝寒霜,心里对你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是恨铁不成钢。
你撩起裤腿,指指伤口给他看。这下,什么都明了。
“跑步跌伤?”
“嗯。”
陆凌生轻嗤一声,道:“果然是个弱鸡崽。”
“你……哼。”念在他是刚才是一片好意的份上,你没计较他骂你,扭头就走,不想理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影响,你开始锻炼身体。每日都早早起身,出门跑步。当然,落水时就不跑。所以,你的体质慢慢变好。
有一日,陈文娟突然感觉到你的变化,说你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少咗很多。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你好像因此撞上了桃花运。从新学期开学,你收到好几封情书,有F(2)班的张恪明,有C(3)班的刘超然,还有与陆凌生同班的程方平。
其实,你都不认识他们,也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他们的情书对你来讲,宛如烫手山芋。
“陆凌生,求求你帮我个忙。”有事求他,你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
陆凌生听得耳顺,心情愉悦之下,也不等你说清楚是什么事,已经点头应承,说:“你说,我尽力。”
“这个,”你将背手拿住的信封递到他眼下,低声说:“你帮我和程方平说一声不好意思。”
陆凌生看到花里胡俏的信封面纸,还有什么不懂?他沉着脸,一把抢过情书,用力扔到床边的书柜上。
此时此刻,一股乱七八糟的情绪一下子全堵在心口。是酸?是涩?还是苦?他一时说不清。
“除了他,到底还有几个给你写这些肉麻到死的东西?”
“你不用管,处理好它就够了。”
陆凌生望着你的背影,心口更闷,闷得就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你没想到,陆凌生居然会出卖你,把你收到人家情书的事情告诉陈文娟。
陈文娟一向看重你的成绩,自然不准你有读书以外的心思,非要你发誓说上大学之前不谈恋爱才肯罢休。
你不敢和陈文娟作对。况且,你确实也没有对那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生出风花雪月的心绪。所以,你非常乖巧地向她作出保证:“阿妈,你放心,目前读书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想其他事。”
此事过后的一段时间,你抬头见到陆凌生,总是忿忿骂他叛徒或者是爆响鬼(告状鬼)。
陆凌生也不恼,只是双目沉沉地盯着你,一言不发。该吃饭时喊你,该上学时叫你,与往常一样。
有时候,在陈文娟和陆金水一起出差,陆凌生也会问你要在家里吃还是出街吃。
在家时,煮饭和烧菜的事情要分工。如果他煮饭、择菜,烧菜的事自然是你包。出街吃的话,他会选你常去的大排档或者西餐厅。饮早茶时,他会记得点你钟意的薄皮虾饺和豉汁凤爪;食夜宵时,他也肯定会先向老板报上你爱食的干炒牛河、蚝烙,还特意要求不加你讨厌的芫荽……他知道你太多爱好与不好,仿佛是一个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会照顾人的「好细佬」。
你明明不过是两年前才以新家人的身份入到他所在的屋檐下,与他慢慢接触、生活。
你毕竟不是武侠小说里边那些练无情剑诀的主人公,自然能感受到陆凌生对你的好。他不再像初见之时会对你爆两句粗口,不再冷冷地斜视你,在你面前讲话的语气也要比以前好上太多。
他温柔的魅力不免会令你心摇神动。
但,每到这样,理智会告诉你「不可以,他是你弟弟」。
后来,是他先在醉意中对你表现出缠绵情意。
当时是六月,正逢毕业季,同学们约好去食散伙饭。你不是很喜欢热闹气氛,而且班里都没人和你玩得有多好,所以,你坐咗一阵就说有事要做,跟老师们匆匆告别后就离开。
午后三四点,饮醉的陆凌生被几个同班的同学扶回家。你叫他们帮你把陆凌生扶至床上。等你记起自己要请他们几个饮杯茶时,他们已经要告别离开。
你本是要替陆凌生抹去额头上的热汗的。哪知他睁开朦胧醉眼,就一把搂你入怀,衔住你的唇瓣,焦灼地噙吻你,将你湿濡滑腻的小舌勾缠住,重重地吮,慢慢地磨……
这就是他夜里香艳春梦的开场,是偶尔凝视你背影时令他心神荡漾的臆想。
你在战栗中,感到一阵酥麻晕眩。他的吻湿湿柔柔,让你沉溺,让你心软,让你不由地顺着他来。
长吻结束,他把你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长臂搭着你细腰,呼吸绵长地睡去。
听着他强稳有力的心跳,你在他周身浓烈的酒气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阵,你眼中的潋滟水光渐渐淡去。睁着一双清湛明眸,你又定定地看咗他好久,后面才挣脱怀抱,让他一人安睡。
午夜,阴暗靠拢,陆凌生坐在客厅,一口一口地食烟,消磨着失眠时间。
你口干,起身找水喝。饮完水,转身时才见到黑麻麻的角落里有一点火光在闪烁,你便猜到是陆凌生在吞云吐雾。
你开咗墙壁上的夜灯,准备走近他。他不动,静静地看着你靠近。
“抽烟会烂骨头。”你朝他伸出白嫩掌心,要他把身上的烟全交出来。
陆凌生轻轻勾唇,面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开口道:“你管我?”
你板着脸,表示自己不是和他在玩闹。
“关晓棠,你不要以为自己进了港大就很厉害……你又不是我亲姐,有什么资格管我?!”陆凌生隐隐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暴躁,不过是因为你很快就要和他分离,不能常常出现在他眼前。
“你……!”你被他一激,气得只想扭头走。
忽然想起那个吻,你有恃无恐地扬起微笑,“陆凌生,下午睡得好吗?”
陆凌生的眸光顿时变得晦暗不明。看样子,他似乎意识到了那个旖旎梦境并非只是梦境。
“你饮醉也好,清醒也好……”你离他更近,靠着他坐下,“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你应该听我的话。”话音刚落,你已经伸手搂住他的窄腰。
馨香投怀,令他心脏剧烈跳动,好似蝴蝶异响搅乱他的一池春水。
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达到极点,热烈而疯狂着,疯狂而愉悦着,有些震耳欲聋。
陆凌生竭力稳住情绪,拧着剑眉,一双黑黢黢的瞳眸盯着你。他声线低沉:“关晓棠,你是不是在发疯?”
“哼,你本事就再凶些,凶到让我讨厌你。” 你把头靠在他肩头,拿侧脸轻轻蹭他的脖颈。
这般的亲昵举动无疑是针对他内心深处不安与躁动的最佳良药。
“我真是怕了你。”他一手碾灭香烟,一手反抱住你,忍不住轻轻地朝你发顶吻去。
“你怎会钟意我?”他搂住你,非要盘问清楚。
你抬头,视线在微弱灯光中描摹着他的脸廓,“钟意就是钟意,难道你要先想好理由后再对我好吗?”
陆凌生良久无言,他何尝不是这样?喜欢上你就是没有理由。
“关晓棠,我是不是在做梦?”他将你抱得更紧,以确认此情此景是否真实。
你无声笑着,往他脖颈轻轻一吻。
唇瓣与肌肤相触,是温温热热的,掺杂着些许的湿意。陆凌生感觉是沾着露水的花瓣飘落到自己的颈侧,轻轻柔柔,惹得他忍不住微扬唇角,暴露出内心的欢喜。
他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直至天明。可惜,目前还不能如他所愿,因为你还不想让陈文娟知道你们的事。
之所以这样,也是由于你了解自己的阿妈,她思想那么保守,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你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拍拖?
所以,有时候在家连亲热都要看好时机。
拒绝他的次数一多,陆凌生就会想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是亲姐弟也要藏着掖着。或许他也会夺门而出,在无人的暗夜大步快走,把压抑的情绪甩到后面。可是,他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家难过。他再气也只许自己趿着拖鞋,到阳台一边食烟,一边沉默地看着下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慢慢缓解心底里的极大憋闷感。
“对不住。”你从背后轻轻圈住他的劲腰,把脸埋到他背上。
此时的阳台是阴沉沉的,夜色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窜动。
陆凌生将烟碾灭丢开,转身见你眼中含着水意,心口一下子被刺痛,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你。
你没拒绝他,任他亲吻,一个又一个,像蜻蜓拂过水面,轻轻柔柔。
但,一时纵容就会引起欲念肆意疯长。
软嫩粉唇被他衔咬住,时轻时重地吮吻,吻得彼此都浑身燥热。他还毫不客气夺走你口中的清甜津液,吮得你舌根发麻,娇喘不止。
与此同时,他的手偷偷从衣角下面探入,悄无声息地钻进乳罩,一把拢住你浑圆绵软的乳房。而掌心的温度过于灼热,完完全全地裹住娇嫩的奶肉,惹得你又羞又惊。
“不能在这里……”
“好,我们回客厅。”
他一把将你抱起,放在客厅里的两人位沙发上。
“不是……他们突然回来怎么办?”你想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住手腕,缠到颈后。
他有力的大掌将你托起,把裙摆推到耻骨,让你露出白皙双腿,夹紧他的劲腰。
私密处仅仅与他的那处隔着薄薄的布料,你更能感受到他的炙热气息。
你羞得满脸红霞,连声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就在这里,谁让你拒绝我这么多次?”他低头在你耳边忿忿道。
“不……”你心中顾虑未消,微蹙着眉,抬手要推他。
他听你又说不,火气又上涌,一把掐紧你细腰,情难自已地咬上你的玲珑耳垂。
你浑身轻颤,下腹一股电流窜到四肢百骸,一声媚叫从喉间溢出,“嗯……”
耳垂这里是你最敏感的地方,他记得。第一次和你做爱时,他肏着你,见你耳垂泛红得可爱,情不自禁地咬一口,竟激得你把他夹得紧紧的。阴道里还疯狂泛涌出逼水,濡湿嫩滑的逼肉裹紧他的鸡巴,爽得他差点缴械投降。
“不许拒绝……今晚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大掌揉着你的乳房,满手的腻滑温软叫他完全沉溺。
等到娇嫩乳头渐渐鼓硬,他暂放过香舌,将衣服的一排纽扣轻轻一拉,又将胸罩脱下。
他粗喘着气,一口含住坚挺乳尖,吸得娇嫩乳尖变得又红又肿。这还不够,还要轻轻磨咬,留下他的独有印记。
你缠着他的肩膀,只觉胸脯一片酥麻,小腹深处隐隐有股热流要涌出。
“嗯啊…嗯…啊…”
他另一只手抚上白嫩大腿,顺摸而上,一指勾开已经打湿的内裤,往花瓣缝隙探去。修长手指侵入狭窄穴口,顺着紧致内壁,缓缓深入。甬道内的逼肉热情吸嘬着他的手指,根本舍不得他抽离。
你被他指奸得两腿瘫软、全身发颤,只能任由他肆意搅动着欲望深渊。
随着他手中动作的加快,你感到下腹愈发酸麻。确实,涓涓细流不再,而是大水决堤,就要泛滥成灾。
欲念早已爬入陆凌生的眼眸,而他好看的双眸中也盛着一个染着情欲的你、满脸绯红的你。
“宝贝,舒服吗?”
“唔……陆凌生,不要玩了……”你动情的声音又甜又软。这只惹得他忍不住加重或是加快动作。
濒临灭顶的快感汹涌澎湃,让你颤得像朵迎风摇曳的娇花。
“嗯啊……不要了……停手,停手……啊……” 一股清亮的逼水直接喷出,打湿陆凌生的整个手掌,有的甚至顺着指缝嘀嗒而下,沾湿他的裤子。
你神智混沌,好似吸入大麻的瘾君子,被销魂的快感包裹着整个身心,灵魂都快乐得抽搐。
他快速释放硬疼的性器,握着它抵住窄小穴口,抓着你的雪臀,让你稍微抬高,而后摁着你重重坐下。
灼热的粗柱体猛地挤入紧窄湿热的甬道,狠狠碾压过层层湿濡的媚肉,毫不留情地没入至底。
“啊……轻、轻点,好深,好难受……会坏的……”他的阴茎太大、太长,每次都令你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会把你捅穿。
“不会……宝贝,放松点。”陆凌生被你咬得头皮发麻。强烈的快意全都集中到一处,你要是再紧些的话,他真的要死在你身上。
暗暗咬牙,他一把抓住你嫩臀,狠劲挺腰抽插,狂捣花心。而跨坐的姿势只会让粗长阴茎插得更深,多次深抵到更加湿热的宫口。
他放任自己的暴烈欲望,不停地顶弄你,刺激逼水不断地涌出,滴滴答答,泅湿沙发。
“喜欢吗?”他喘着低哑声音,凑近你耳朵,对着耳垂极有耐心地舔吮,下身是猛力的抽插。
你整个人紧紧缠着他,宛若一根攀附大树生长的藤蔓,风雨飘荡之中,只有他是你唯一的依靠。
此时,快意不断攀升,你断断续续地喊着他名字,“不……陆凌生……老公,老公,求、求你了啊…嗯啊…我不要了……”
“宝贝总是口是心非……”他像是故意惩罚你,对准角度甬道深处那颗凸出软肉,让粗热茎身来回戳弄,不厌其烦。
阴道被刺激得频频痉挛,你爽得哭吟出声,“呜呜呜……唔,放过我,啊啊……”
面对心爱女人的娇哭,陆凌生非但无心疼之意,反而更加兴奋。他挺着炙热肉茎,在你体内横冲直撞,动作猛烈,又重又快。
最后蛮力一挺,硕根插入更为紧致的宫口。在湿热壁肉的狠吮猛嘬之下,滚烫白浊喷射而出。
密集快感像电流一样疯狂地席卷整个身体,他紧抱住剧烈颤抖的你,重重喘息着。
彼此的呼吸趋于平缓,他拿手抚摸着你微湿绯红的脸颊,低声问你:“累不累?”
你因羞耻而狡猾,眨着水光潋滟的眼睛,轻声答他:“有一点。”
陆凌生怜惜地吻你的侧脸,一双健臂紧紧抱着你,没有话,渐渐平息欲望。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你愿意说的时候就会说,我现在不想逼你,不想和你斗气。”
听他这么答,你心口泛酸,好久才开口道:“阿妈不像我们思想比较开放,她极大可能会不同意我们……我不想让她知道也是害怕她要我们分开。但是,我会找机会和她说……你别生气,我、我……”
“嗯,我知道了……我们要好好的。”
很快,你和他暂时分离,各自入学。见不到面,抱不到人,两人的感情只能靠现代交通通讯来小心翼翼地维护。
挨到放假过年,你才和他见到面。这自然是小别胜新婚,得要约到外面好好做一夜方能缓解异地的相思之苦。
当然,回到家里,你要和陈文娟打扫卫生。男人们也有任务,拿着长长的购物清单去到菜市场大采购。陈文娟突然问你有没有找男朋友,你一愣,然后笑着要她猜。
知女莫若母。她一看你的神态便知道你正陷爱河,八卦地追问你男朋友的事。
你偏偏不答她,胡编出一个同学,然后问陈文娟对于重组家庭中兄妹恋的看法。
陈文娟觉得好笑,说你口中的同学一家就是奇葩,又说她如果是你朋友的阿妈,她绝对无法忍受。
从这一刻,你就知道,如果有一日是陈文娟发现你和陆凌生的事,她肯定会激死(气死),甚至要会闹得所有人不得安宁。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陆凌生斩断不该有的男女之情,做回他们眼里的好姐弟。
夜里,你闷闷地抱着陆凌生,没有话。陆凌生感受你情绪的低落,问你是不是有事。你说没有,其实心里难受得直想流泪。
收假返到学校,你开始不听陆凌生的电话,也不回他的消息。
陆凌生焦灼难安,以为是自己无意中讲错话而惹你生气咗。左想右想,他辗转难眠,怕你要和他闹分手,即刻翻身而起,抓起衣服就要出门。
室友问他咁夜(这么晚)要去哪里,他只留一句话:“明天帮我请个假,我有事,不去上课。”
你是中午见到陆凌生的,他眼底因为睡眠不足而乌青一片。
他见到你便沉声叫你:“关晓棠,过来。”
同学察觉到陆凌生的愠怒情绪,有点胆心你,低声问你要唔要紧。
你摇摇头,示意他先走。
你走近陆凌生,他都不等你开口,一把揽过你,衔住你的唇,狠狠地吮吻,最后忍不住泄愤般地在你唇肉重咬一口。
“唔……”你不由地攥紧他的夹克衫。
陆凌生停下,见到你唇上又小小血珠渗出,心中生出悔意,又低下头来,怜惜地将其一一吮净。
“为什么不理我?嗯?是不是找到新欢了?是不是想不要我了?”陆凌生每句话都问得自己心慌,也问得你难受。
你低头忍着泪意,想开口求他不要问下去,所有的话偏偏都哽在喉咙。
他凑近你的脸,注视着你盈盈水眸,道:“关晓棠,不准哭……你回答我,是不是?”
这是温柔的语气,亦是残忍的逼问。
“……不是,呜呜呜……”
你根本防不住他软硬兼施的攻势。
所以,你到底忍不住把那天的事讲给他听咗。
“娟妈说的不算,你的我的事只能由你我决定……所以,你不准逃,不准做胆小鬼……想想当初你要和我在一起的决心,好不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陆凌生不是哄人的高手,但他能治住你,说服你一起和陈文娟坦白。
陈文娟当然是当场激爆咗。若不是陆金水在一旁劝着,她的巴掌早已经扇到你脸上来咗。
但陈文娟见你面对着她的滚滚怒火,见你明明已经怕得面色发白,一双手还是紧紧牵着陆凌生的,她突然败下阵来。
不为别的,她想起自己之前和你生父的事。他们当初和你们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以为情情爱爱高过一切,以为经历磨合后就可以顺风顺水。不过全是白日做梦。这个世界不能让人随意选择停留在快乐的时间,也不能保证相爱的人会一直相爱。而两个人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就容易心生龌蹉,日久天长后便难以和好如初。没有什么是容易的,男女的事也是如此,关键还是要考验两人是否懂得恰当退让以及善待对方的心是否坚定。
“好,我不管你们,你们的路要怎样走就怎样走……但无论如何,不准未婚先孕,也不准日后成仇。”
你和陆凌生微愣,而后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对着陈文娟答谢。
“多谢阿妈。”
“多谢娟妈。”
香菜:嘻,等一个能看懂香烟梗的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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