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村的某家农舍里,柯继凤好不容易才哄了女儿上床睡觉,心里记挂着厨房炉子上煨着的鸡汤,又起身披上外衣踏出了卧室。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睡得着觉。”柯继凤刚走进厅堂,就听见黑暗里一阵阴沉的男声响起。
她瞬间汗毛竖起,听到了男人那句堪比鬼魂索命般的呼唤:“柯二鸡将军。”
“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男人慢悠悠地点亮厅堂里的蜡烛,映出了他满是斑驳伤痕的脸。
“果然是你,范大耳。”柯继凤背着的手合上了卧室的门,目光直视坐在八仙桌旁的范大耳。
范大耳在桌子上摆弄着一根粗银针,声音平淡:“你还是这么淡定,当初你们决定背叛我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淡定的吗?”
柯继凤沉默了很久,最终只得吐出“对不起”叁个字。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我那惨死的妻儿!”范大耳神色渐渐激动了起来,“『红宝珠,履山河。待北定中原日,只教群臣来贺』,呵呵,就为了这首莫名其妙的残诗,我们出生入死为他找宝物,没有找到就要以死谢罪。但是到最后,怎么反而你们都没死,只有我被日日夜夜酷刑拷打,让我交出宝物?为什么选我?你明知道的,我家里还有怀孕的妻子在等着我!凭什么就选了我?!”
柯继凤低下头,认命道:“是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就来吧。”
“娘……”被厅堂的声音吵醒的小女孩,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君儿!”柯继凤连忙把小女孩搂在怀里,警惕地看着范大耳。
“她是你的女儿?”范大耳的目光瞄向小女儿,反复看了好久之后,忽然双手颤抖地站了起来,“她……她是……”
“君儿,进去!”柯继凤哄着女儿去卧室避难。
可是小女孩却倔强地挣脱了她的怀抱,拦在了她面前,对范大耳怒视,道:“不允许你欺负我娘亲!”
范大耳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地道:“你让她认贼作父?!”
柯继凤赶忙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叹口气,道:“你真以为我们是熙王放出来的吗?当年我们为了拖延时机,只能欺骗熙王宝物在你那里。谁知道熙王竟然第一个要杀你,我们也只能趁机逃命。我知道你还有妻子在家,我们叁人便赶忙去救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熙王的人给杀了,我们拼死才救下了襁褓里的孩子,也就是她,你的女儿……”
“你说谎!”范大耳满眼含泪,拒绝相信这样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可是那孩子的脸与他的妻子一模一样,他再怎么否认,都明白柯继凤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的复仇意义又何在?他最该报仇的人不应该是熙王吗?原来,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他,竟然还是不知不觉被熙王利用了……
范大耳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他伸出手掌想要抚摸那孩子,却被一支破窗的羽箭射穿了掌心。
“离她远点!”正是连夜赶来的陆蓉,她踹开大门,拿剑指着范大耳,对身旁的小算道,“金姑娘,麻烦你带孩子和她娘亲离开这里。”
范大耳望着眼前的剑,并不慌张,只是在小算带着母女俩离开后,淡淡地反问陆蓉道:“是王爷叫你来杀我的吗?”
“身为战士,背叛是最可耻的下场。”说话间,陆蓉瞥见厅堂墙角的小鞠球,有些惆怅地道,“范大耳,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会替你向王爷求情的,你还会再见到你的女儿的。”
范大耳轻笑道:“呵,熙王不是个好人,你不能相信他。我跟你回去,以熙王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我只会更加生不如死,再无见我孩子的可能。”
陆蓉飞快地反驳道:“王爷不是那种人!”
“你眼里的熙王是什么样的人?为皇帝忠心驻守边关,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贤王?”范大耳又笑了一下,只不过这笑容里有着浓浓地讽刺,“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寻龙兵’吗?
“传说几百年前,平王带兵讨伐厉王,得到妖界之主相助后顺利称王,妖主还留下自身妖丹协平王定天下。自那以后,无数想要称王的人都想得到那颗妖丹,熙王也不例外。熙王让我们想尽办法去破解平王留下的残诗,去找到那颗可以定江山的‘红宝珠’。
“我们一开始也和你一般,为他忠心耿耿地卖命,直到后来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我们才明白熙王的谋逆之心。我们也知道,就算我们没拿到红宝珠,但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也绝对不会留我们活口的,所以我们才要逃走。”
“但是,我们逃不走了,希望你能认清他的面目,早日抽身。”范大耳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陆蓉,将胸口撞入了她的剑锋上,“带着我的尸体……复、复命吧……”
陆蓉扶住范大耳,怜悯地道:“你这是何必……”
失血过多的范大耳握住陆蓉的手,虚弱地道:“求你,别让熙、熙王知道她的存在……”
这是一个父亲临死前的愿望,陆蓉无法拒绝,她抿住下唇,像是承诺一般用力地点点头。
范大耳牵起嘴角,声音越来越小:“红宝珠,履山河……九子山前翡翠绕,安得英雄挽天、天河……”
最终,那首残诗还是没有被他念完,随着他的逝去而消失在黑夜里。
这桩连续杀人案最后是以范大耳畏罪自杀而结案,陆蓉立了首功,再次坐稳了她姑苏第一捕头的宝座,风光无比。
只是当小算去六扇门接谢粟的时候,她看见原本神情飞扬的陆蓉似乎变得沉闷了很多。变得奇怪的不仅仅是陆蓉,还有谢粟。
江南多雨,姑苏亦是如此。
小算撑着油纸伞,站在六扇门门前的桂花树下,等着谢粟出来。虽然只是一日之别,可已经习惯谢粟陪伴的小算,内心却空荡荡的,像没了根的蒲公英,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有些烦恼地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她这样一点也不像立志要闯荡江湖的侠女了。可她的心里又有一丝甜蜜,只要想到阿粟的眼睛,阿粟的笑,阿粟的手指,她的心脏就忍不住地急促跳动起来,脑袋也控制不住地幻想和他一起执剑走天涯,做对神仙伴侣。
正当她纠结着,谢粟已经悄然走到了她身边。
秋雨细腻,顺着谢粟的发梢凝成露珠,滑到了地上。谢粟几缕发丝已然被这秋雨浸润湿透,缱绻地黏在他莹白的锁骨前,为他明艳的容颜平添了一丝脆弱。
“阿粟!”小算连忙将油纸伞移到他的头上,人也扑进了他的怀里,“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古人诚不欺我,我好想你哦!我在客栈等着着急,所以过来接你回家!”
“回家……”这个词似乎触动了谢粟的某根神经。秋雨朦胧,雾住了他的眼睛,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天地之间,细雨如银针坠地,刺得人犹如入骨般的寒冷,唯有这把油纸伞,撑住了即将排山倒海而来的悲怆。
雨伞下,谢粟抬起手抚摸上小算的秀发,像是洞穴里孤独守着最后一件宝物的龙,反复抚摸着宝物,确认着它的存在。
忽而,油纸伞倾斜了下来,伞面下二人的影子抵在了桂花树上。
一阵静谧之后,桂花树微颤,鹅黄的花瓣星星点点地随着雨滴痴缠而落,隐秘而忍耐的喘息从伞后传来,浓情蜜意的呢喃也随花香氤氲在秋雨里。
“是呢,我还有小算接我回家呢……”
即使大大咧咧如小算,也能感觉出谢粟今天有些不同,所以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想要逗谢粟开心。
回到客栈里,只见她献宝似地拿出谢粟的鞭子,双手将鞭子捧在男人面前,夸赞道:“阿粟,你的鞭子好厉害哦!昨晚要不是它反应够快,我早就被人削了脑袋啦!”
谢粟接过鞭子,笑道:“这根鞭子叫青鳞仙蛇鞭,可以随我心意变长变短,甚至变幻模样,你想要试试吗?”
“真的吗?”小算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凑到了他的身边,半信半疑地盯着那根仙蛇鞭。
谢粟轻笑一声,趁小算不注意,将她迅速地抱上了床。他一手将鞭子幻化成了红绳,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小算的身上,一手抚摸着她淘气地弹跳着的桃乳,想要激起她的淫性。
“唔……好涨啊……”红绳夹着白嫩的奶子盘绕而过,挤得小算感觉奶头都有些涨涨的,她靠在谢粟的怀里咕哝着。
谢粟并没有停下手,反而继续将小算的双手背在身后,用红绳继续圈禁起来,诱哄着:“乖,不涨,相公帮你吸出来就好了。”
说着,他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樱红的奶头,并用舌尖不停地上下挑逗着,最后还不满足地大口大口地吮吸起那白嫩娇软的乳肉,像品味着至高美味一般,发出“啧啧”的诱人水声。
小算被他吸得情难自已,小穴里涌出一股蜜液,把原本干净的小裤子浸润得湿淋淋的,难受得她忍不住抬起了脚。
谢粟边吸着她的奶子,边顺手定住她抬起的脚,继续让红绳从小算的大腿缠绕到脚踝,直到完完全全地把她的全身都束缚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