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时不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她只不过开了他和他未来老婆几句玩笑,他就这样呛她。
她差点忘了,他是高敛,高高在上的财富拥有者,而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炮友,她甚至都无法确认他同时还有没有其他炮友,凭什么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呢?
况且,炮友于他而言,就跟这房子一样,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不想要了再买一个便是了。
反正买房对他们来说就跟买菜一样轻松。
是她僭越了。
她享受了几次男人性爱中的温柔就开始大意了。
她这几天竟然还自作多情,觉得高敛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
她早就知道的,这种虚假的被爱感只是因为性。
她盯着高敛,男人面无表情,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温度,刚刚的情和欲都像梦一场,此刻荡然无存。
他们靠得那么近,他的性器还埋在她的体内,他们紧密相连着,可是她却分明看到他们中间有一道裂谷正从地底下嚣张快速地往上蔓延,裂开的深色口子此刻正张牙舞爪,迫不及待地嘲笑着她。
笑她的自不量力。㈤六мs.⒞⒞(56ms.cc)
笑她的敏感脆弱。
可是,她就是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她好后悔自己每一次都这么轻而易举被他诱惑,一门子全身心地投入了进来。
她每一天都好想好想他,每次分别的时候都恨不能立马穿越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光。
这种想念,这种不舍她都不敢完全展示出来,只能偷偷埋在心里。
可是他呢?
她一直在做鸵鸟,不想去想这些,总感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开心就好了,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可是她忽视了,十指尚且连心,更何况这是高敛,她从学生时代就暗恋过的人。她怎么可能永远做到想象中的潇洒。
好烦啊,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完全做到性爱分离呢?
心脏有一股隐秘的钝痛感,在不断冲击着她的泪腺。她努力睁大了眼,想阻止眼泪的泛滥。
可是说出口的话已经隐隐带了哭腔。
“高敛,我不想做了。”
高敛沉默,脸上的情绪完全隐退,良久,他咬着牙从苏靖瑶身体里退了出来。
他的分身还翘立着,棒身水光潋滟,全是她动情的见证,此刻瞧见,只让人感觉讽刺。
他仍旧一言不发,捞起地上的浴袍披上,然后大步走向浴室。
“啪”一声,浴室门重重关上的瞬间,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失望地往外涌动。她咬着牙,哆哆嗦嗦地快速穿起自己的衣服。
穿完了,她用力抹了下眼泪,快速朝门外走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这。
她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然后是高敛轻描淡写的声音:“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她根本不敢回头,她怕看到他的脸,她会忍不住再一次流下那些软弱无用的眼泪。
她努力扯了一下唇,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满不在乎的。
“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逛逛。”
她漫无目的地走出大堂,像一个孤独的灵魂一般,穿过层层花园,喷泉,喧闹的人群,终于来到了江滨天地的大门。
虽然来了那么多次,但她从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小区。因为之前都是高敛开着车到地库,摁电梯直接去的房间里。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的直接和赤裸裸。
她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她回头望了望江滨的大门,奢华大气的法式双拱形门,这个小区刚开盘就一跃成为了宁城豪宅盘的标杆。
苏靖瑶鼻子发酸,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了。
番外小剧场(一)
度蜜月的时候,有一天,两个人餍足完,在床上正进入贤者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苏靖瑶突然想起那次在江滨闹的不愉悦,问他,那天她走了以后他是怎么解决的?
高敛面无表情,不想搭理她。
苏靖瑶咯咯咯直笑,促狭地问道:“用手吗?”
“嗯。”
“看片了?”女人还不尽兴,追问。
“不用,”高敛深深看她一眼,“看你的照片。”
“?”苏靖瑶不记得她有什么照片适用于那种情境。
高敛一把搂住她,揉着她裸露的胸,慢慢帮她回忆,“你第一次发给我的,穿那条裙子。”
“胸特别大。”
“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硬了。”
快点表扬我呀,勤劳的打字机。
劳动人民最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