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说了一个字,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长呼了一口气:“我可以试试。”
黛芙娜看见她身后的人影已消失了,黛芙娜明白,有好戏看了,她笑容娇艳。
又听黛芙妮说:“当然我并没有自信保证——雷泽会喜欢上我…”
“你变了,黛芙妮。”黛芙娜朝她挤眉弄眼,可惜这句话某个人并没有听见,她表示无奈地耸耸肩:“过去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黛芙妮愣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她没好气反问:“那我以前会怎么说?”
“你会说——”黛芙娜拉长了语调,她偏头思考了一下,模仿着她的语气:娇矜、自大、不可一世:“ '雷泽一定会喜欢上我,这是迟早的事。’ ”
她摊手:“毕竟你以前总是盲目自信,眼里容不下别人。”
黛芙妮脸色不太好,不过也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给你开口的机会并不是让你损我。别惹我,黛芙娜。”
黛芙娜笑容无辜,她这个可爱的妹妹看起来真是一头没断奶的小狮子,她毫不在意地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呵。”黛芙妮冷哼了下,没有接话,她站起身来整理柔软的裙摆:“我要走了,再会。”
黛芙娜伸个懒腰,也起身:“那么——晚宴见。”
两位身形与长相几乎一极的纤细美丽少女与花园小径处分道扬镳,走向各自命运的归宿。
黛芙妮往庄园走去,在踏上走廊的第一步却被一双从暗处伸来的手往里一拉,那双手力气极大,尽管黛芙妮反应再快,也没能躲过去。
她被拖到一个阴冷的怀抱中,拉住她的人动作如鬼魅般,死死捂住她的嘴,令她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接着便揽上她的腰一闪而过,动作既轻巧又灵敏,像一只在房梁上跳跃的猫,他带着黛芙妮跃进一条科利斯特尔庄园一条无人过道,落地无声。
黛芙妮挣扎着咬住他的虎口:“放开我!”
他松开手,放过了她。
黛芙妮转身,拉高裙子,从腿环处掏出一柄枪,迅速地抵住他的头。
他的眼睛阴沉沉地,几乎令人想到阴森的地底墓穴,正直勾勾望着黛芙妮。
看见他的面容一瞬间黛芙妮松了口气,她放下枪,但很快又提起这口气,她气愤又冷漠地指责:“你发什么疯?”
柯尔沉默了一下,开口:“在你怀孕之前,不能和别的雄性发生关系。”
黛芙妮气笑了,这关他什么事,她当初能松口纯属无奈,这个愚蠢的私生子,他以为他是谁呢,说这样的话,是在命令她吗?可笑。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我答应了你那个恶心人的要求,就非你不可了吗?”
黛芙妮眼睛里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不怀好意地凑近他,吐气如兰:“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已经被你改变了,只能生下你的孩子?那么我和谁发生关系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在这个称得上暧昧的距离下,他表情依旧不变,沉闷而冷淡、如同置身事外之人在冷眼旁观,只是黛芙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如池水般深沉的眼中激起了一丝名为厌恶的涟漪,不知是厌恶她的话,还是在厌恶她本身。
黛芙妮感受到了一股报复般的快感,仿佛能惹他生气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咄咄逼人,不放过一丝呈口舌之快和令他感到不爽的机会:“你该不会在生气吧?瞧瞧你的眼睛——几乎都像首都的天气一般阴霾四起了,可你再生气又能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吗?哈哈哈看看你的样子,怎么,想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从黛芙妮的口中发出,她被他压倒在墙上,他身上燃着怒火,可这火的温度又那么冷,冰冷得一点生气都没有,她分明能感受到他铺天盖地的怒气,如同风霜扑面而来,却没有一丝人气。
柯尔恶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尽管他表现的再波澜不惊,只有从动作上,才能看出他不悦到了极点,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流窜开来,黛芙妮抬脚要踩向他,却被他反手捏住丰腴的大腿,向上一抬。
他从背后扼住她的纤细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两人的下半身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紧贴在了一起——她甚至感受到了一头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推开他:“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看好了,这可是在室外!你想要干什么?”
黛芙妮之所以敢那样挑衅他,也正因为他们处于庄园的走廊之上——尽管这条走廊因为地理位置人迹罕至,但依旧有被人看见的风险。
但她竟然低估了这个疯子的狂放程度,她也根本不了解,她是人,而他是她口中杂交的混血种,既然非人,而人类伦理道德本就不在他眼中。
他难道想要!黛芙妮明白过来已为时过晚。
她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墙,她想要前进,可前方就是狼。
她踌躇不前,进退两难:“你想要干嘛?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叫人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玩完。”
谁知柯尔只是弯了下唇角,抬着她的大腿,微微顶胯,语气平淡而恶劣:“我想干嘛?你不明白吗?我想要干你啊,姐姐。”
他修长而苍白的指骨搭在她的大腿上,如同羽毛般轻飘飘的在她的皮肤之上来回抚动,他的手臂用力一拖,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抬起,身体悬空使黛芙妮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好让自己不掉下去,他笑声低得几乎听不见,凑近她的耳边,继续叫着那个禁忌而又暧昧的称呼:“是要叫人吗?叫人来看看两腿大张,把腿紧紧缠在自己不堪的私生子弟弟腰上——的姐姐吗?”
“你——你闭嘴!放我下来!”
无能的发言——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她还是要这样说,明知道不该招惹他,她还是要招惹,明知道招惹了他就不该轻易惹他生气,可是她还是不长教训。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
愚蠢、冲动、狂妄、自大、永远不知道痛、永远学不会听话,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优点。
可偏偏为什么…会是她呢?
柯尔在进入她的那一刻失神般地想到,为何…会是她?
科利斯特尔庄园另一侧,基因实验室底层。
黛芙娜在水箱面前踱步。
——
泪目,我这两天总是登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