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破产边缘苦苦挣扎的男霸总vs“精”白甜女投资经理,职场小甜文。
婚前,介绍人哥们问席烽:这个姑娘怎么样?
席烽脑子里没什么印象,答:平平。
哥们诧异:啊……这还平?
席烽濒临破产、月赔千万的时候,问已是席太太的慕黎黎:当初为什么和我结婚?
慕黎黎气:你觉得我看上了你的钱?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我是被你的表象迷惑住了。
等席烽警告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再问:说说,你本来喜欢什么样的?
慕黎黎:必须帅,差一丁点也不行。
席烽:那我?
慕黎黎:及格而已。所以说,不要拍脑袋结婚。
第一章 离婚,就这周
二零二一年十一月。
月上柳梢头的冬日夜晚,从酒店高层的小阳台望下去,远远的几处夜幕如墨,几处霓虹闪烁,勾勒出城市若隐若现的轮廓。
席烽手指捻着烟,忙里偷闲地躲在阳台的角落里吞云吐雾。
包间内酒过三巡,正是推杯换盏最热闹的时候。今晚的客户来自北方某个以酒量著称的省份,一水儿的北方汉子。
他们这方陪客的销售估计敌不住,他已经叫助理小丁打电话叫了援兵。和客户硬碰硬、还碰输了委实丢人,席烽让小丁赶紧把销售部的几员女将叫来,能来几个是几个,也许还有两分胜算。
他抬腕看了看表,指针走到快九点钟。今晚这场饭局结束的不会早,应酬晚归对他一个公司老板来讲实属家常便饭。
五分钟之前,客户方的男老总手机上有视频弹进来。如同圣旨驾到一般,快五十岁的男老总一刻不敢耽搁地接起,反举着手机屏幕绕场一周— —
他低声下气的和家人解释,饭局只是“饭”局的时候,席烽忽然心里有了判断。这个客户虽然把价格咬得很死,一个点不让,但人品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吃饭就是吃饭,喝酒就是喝酒,饭后也没要求他们再安排第二摊。纵然放任手下调笑恭维在场的女士,男老总自己并不多言,看女人的目光也不会火辣辣的违和。
然后,一霎那间,席烽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样揣测酒桌上的别人,而别人,会不会也以同样的逻辑揣测他?
— —所以,话说回来,他也要给家里报备一声吗?
席烽在阳台抽完了一支烟,又想,左右不过打几个字、在微信上提一句的事,耽误不了多大工夫。
他垂下手臂,掸了掸烟头。指尖尽头火光一闪,复又暗淡下去。他的心思也随之忽明忽灭。
结婚时间不短了,到这个月月底,时间将将满一年半。而他家的席太太,从始至终不管他这些。
人在不在本城,回不回家,吃没吃饭,她比他更加不闻不问的洒脱。
许是习惯使然,席太太比他更加享受自由身的无拘无束。起码一年半下来,完全没有让他产生被婚姻束缚的自觉。
导致他这个有太太的,每回出来应酬,和公司里没结婚的单身小年轻差不了多少。
席烽自嘲的往包间里瞥了一眼,电话追过来紧张查岗的待遇,他反正从未享受过。
这么想着,他摩挲了几下刚刚掏出来的手机,屏幕都没按亮,又放了回去。
他和慕黎黎之间的楚河汉界,又何止这一条。
谁先踏破边界往前走,指望不上她,难道就一定是他么?
慕黎黎多狠的心啊。即便他席烽放下架子,和她主动地交代一句去向,难保她不嫌他突兀,嫌他惊扰了她的贤者时间。
说起来今天席烽不知是脑子里哪根线搭错了,居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而且特意借着抽烟的由头躲出来,对着夜景,犹豫不决的瞎想了好一会儿。
他这厢反反复复地拿不定主意,十分钟过去,见他还没返场,客户却等不及了。
几个人推开阳台门,端着酒杯来喊他,一打岔,他的犹豫也抛之脑后了。
进家时,刚刚过午夜十二点。
客厅的窗帘密密实实地拉着,室内一片漆黑,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屋子里没有人气。
席烽慢悠悠的换了拖鞋往里走。客厅里的沙发上扔着条毯子,大半拖在地板上。茶几中央是一盘只动了几口的水果,旁边摆着几团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巾。
垃圾桶就在一步之遥,却把凌乱不堪的东西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席烽直皱眉头,她这生活习惯没有一天让他顺眼过。
推开卧室的门,屋内反倒灯火通明的刺眼。
慕黎黎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正坐在床尾的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
席烽停住脚步,视线从上到下逡巡一圈,眉头渐松,刚冒上来的气莫名又消了。
听见门响,慕黎黎两耳不闻,只专注手头的事。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继续拿起另一个巴掌大的瓶子,旋开盖子。
对站在门口的男人爱搭不理,眼角明明扫到了,头都不扭一下。
席烽自觉没趣,摘下手表扔在床头柜上,啪嗒一声。
慕黎黎早料到了似的,白生生的小手在脸上轻轻拍打,看水分吸收得差不多了,才懒洋洋的开口。
“最近挺忙的?”她问,照样睇也不睇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