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于先生收徒的声明在前,对于严仲鸣和白薇的婚事虽仍不免招人议论,但起码对严家和白家的名声不算折辱。两家商量婚期就在今年五月,收到请柬众人不免又是一惊,这日子未免定的也太早了。对此,两家只说是算命先生说今年的良辰吉日就在五月。
日子很快就到了严仲鸣结婚这天,一家人都早早开始张罗,严仲鸣的许多好友也赶来帮忙。
“仲鸣,快再收拾收拾我开小汽车载你去接新娘子来!”一个刚学会开车的朋友催促着。
“好,我就来!”严仲鸣站在镜子前又往头上抹了些摩丝,理了理领带。
虽说是去接新娘子,可严仲鸣那些朋友们一个个都挤进车里要跟着去凑热闹。
“我说你们几个倒是让出来个位子给我媳妇儿啊!”严仲鸣笑着骂他们。
这才有人从车里钻出来,去了后面那辆车,几个人还笑话严仲鸣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开始重色轻友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去了白家,接到白薇后,又是闹哄哄的回来。一路上白薇并不嫌来的人多车里挤得慌,倒是愈加兴致高涨,跟着严仲鸣和他那些朋友们一路唱歌,把她娘教的新娘子的矜持一股脑儿全抛到脑后,欢欢喜喜跟着他们闹。那位毛遂自荐要来开婚车的朋友技术也是个生疏的,却还跟着车里人一起唱歌,把车开的胡乱拐,惊起车里阵阵尖叫,倒是惹的白薇大笑欢喜,众人见新娘子开心也未多劝阻。
婚礼是西式的,严家也没有长辈在,严伯啸也并不拘着他们,严仲鸣就带着白薇跟着朋友们一起热闹。就这样闹哄哄从早到晚,从严家到饭店再到严家,一群人尽兴玩闹。
到了晚上宾客尽散,严仲鸣拉着白薇回了东院继续蜜里调油。
白薇不想和好姐妹严苓离得太远,也知道严仲鸣也并不想搬出去的,就还是跟着严仲鸣住在严家的院子。不过还好严伯啸说通了东边的邻居,买了人家的屋子,扩出来东院给他们住。
“太好了!”白薇说着满心欢喜抱着严仲鸣吻了一口。
严仲鸣顺手抱起白薇往卧室的床上放,“我今儿可算是抱的美人归了。”
白薇脸一红,翻过身子压倒严仲鸣,跨坐在他大腿上,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严仲鸣由着她解开衬衫,等到白薇要再要往下的时候,严仲明按住她的手:“当心孩子。”
白薇悻悻地抽回手,抱着严仲鸣的胳膊撒娇:“师兄……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严仲鸣把白薇搂在怀里,一只手附在白薇小腹上,笑着问她:“鬼丫头,你不会没怀吧!”
“呀!不是这个,就是你还记不记得被我舅舅灌醉……”白薇说到后面话音更弱。
严仲鸣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件事,他的“断袖之癖”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严家和白家也是因为那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可那时候白薇才七八岁,居然也还记得这些,严仲鸣赶紧解释:“我跟他可什么事儿也没干哈,丫头!我不喜欢内个的。”
“我当然知道,我当时缠着要舅舅带我去玩儿,然后就看到他把你灌醉了后放到床上,又把你衣服解了,还让我去叫我娘她们来……然后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白薇嗫嚅道。
“丫头,你那是还小不懂事儿,不怪你。”严仲鸣倒是一副无所谓。
“可是我跟人说有个好看的叔叔睡在舅舅的床上,然后他们就来问我是谁……”
“他们?好啊,我就说本来两家人瞒的死死的,还是有人说了出去,原来是你个坏丫头!”严仲鸣怎么也没想到。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把自己都赔你了嘛。”白薇又肉麻的跟严仲鸣撒娇。
接着又说:“不过,有件事情你倒是说对了。”
“什么事儿。”严仲鸣没好气儿的接道。
白薇笑嘻嘻地说:“我肚子里面确实没小宝宝。”
“我就知道这是你编出来骗他们的幌子!”严仲鸣最清楚不过白薇那些个鬼点子了,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也笑着问白薇:“那咱们继续洞房花烛夜?”
白薇点头应着,跟严仲鸣又闹做一团。
“不过,我这个月的月事确实有挺长日子没来了。”
“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欺负我就不舒坦!”严仲鸣箭在弦上硬是让按下了。
“不过也不一定嘛,要不咱们继续。”白薇一副无所谓。
“我的小姑奶奶,别折腾了!明儿咱们去找大夫来瞧瞧。快睡觉吧。”严仲鸣怕白薇要不依不饶,哄着她快点睡觉。
白薇刚开始还安安稳稳地睡着,后面睡熟了就开始在床上摆大字,把严仲鸣挤到床角缩着。
严仲鸣被白薇闹得睡不着,想去院里走走,他从东院顺着廊子去了后院,想去找严伯啸说话。
走到窗下看到严伯啸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想着他哥这么晚了也许已经睡了,他正迈步要走,却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低回婉转,夹杂着几声严伯啸低沉的闷哼。
他呆立在原地,直到耳边清清楚楚穿来一声娇媚的惊呼。她叫出的那两个字好似惊雷般,吓得严仲鸣拔腿就跑。他不敢再待下去了,一定是自己被他们灌了许多酒还醉着。
一定是自己醉了,严仲鸣一直念叨着,回到屋里,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