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后,我生下一个女儿,叫顾可心。小家伙小小一只,可爱得他爸一有空就逗她玩,人也顺带变成大孩子样了。
这时,顾一野已经是红一营的代理营长了。
最近听说南征跟高粱复合了,还领养了一个叫荆荆的小女孩,他们在一起挺好的。南征研究生毕业,他们应该就要结婚了吧。
说来也很感慨,南征跟高粱,童冰跟姜卫星,这两对情投意合,但都拖着,迟迟不结婚。
因为高粱他们轻敌,在演习中,红一营打败了特战二队。
之后,牛满仓、姜卫星和高粱来家里做客,他们一个个跟饿狼似的,使劲吃喝。
“太咸了。”
“口重。”
“吃肉吃肉,来来来。”
不一会儿,一盘肉就被他们薅光了。
顾一野端上一盘新肉,几双筷子又赶忙来夹。
顾一野制止他们,“哎,等等!区域划分,这一盘是我媳妇的,她刚坐完月子,你们叁个丧家犬,不许动!”
“哈哈,骂你是狗。”
“骂谁是狗?”
“你是狗。”
他们仨又叽叽喳喳起来……
我端着菜过来,对顾一野说,“没事,你就让他们吃个够。”
“来,吃这个。”
“媳妇,你就别帮他们说话了,他们今天可不是来吃的,是来报复我的。”
顾一野说完,牛满仓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说对了,小杨,就让我们好好报复他。”高粱说。
菜上齐了,我跟顾一野坐下,顾一野先给我夹了一片肉。
顾一野还要继续给我夹我喜欢的土豆丝,却一下子拿不稳筷子,掉地了。
我见状,急忙弯腰去捡,顾一野也抢着去捡,他捡起来后又抢着去洗了洗掉脏的筷子。
吃了一会儿,顾一野见我嘴角蹭上了油渍,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帮我擦了擦。
我冲他笑了笑,拿了一张餐巾纸帮他擦了擦手。
感觉到高粱往我们这边瞄了几眼,我随即收回抓着顾一野的手,继续吃菜。
姜卫星喝多了,怒上了心头,“顾一野!都是兄弟战友这么多年了,你至于这么认真吗你?!老牛~你连庆功酒都买好了,副营都提不了了,这回栽了吧,该!”
“姜卫星!犯什么浑呢!?小杨在这儿呢,坐下!”高粱吼住了姜卫星,他憋着气别扭地坐下了。
我愣看着他们,扬起的嘴角都觉得有点尴尬。
但还是劝着他们,“既然来了家里,部队的事就不要管了,吃好喝好最重要,你们多吃点腊肉啊。我跟你们说,这腊肉是四川那边寄过来的呢,老香了,要不是你们来,一般我都不拿出来招待的。今天啊,你们峁劲吃,不够我再给你们拿。”
听完我这一番话,他们又畅意地吃吃喝喝起来。
他们走后,顾一野收拾了餐饭,我去给心心喂奶,哄她入睡。
我们两人躺到床上,不自觉说起刚刚发生的事。
“媳妇,刚刚姜卫星犯浑,你别往心里去。他们生气也正常,毕竟他们因为演习失败,损失惨重,前途堪忧。”顾一野抚着我的头发说。
“哎~我能理解,我没往心里去,倒是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才好。”我躺在他怀里,用手指描着他的鼻子眉毛眼睛,很是好玩。
描到嘴巴的时候,顾一野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吻了吻,“刚刚你做的很好,很有女主人的风范。”
我甜笑了几分又收住,朝他的胸膛拱了拱,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对了,你刚才,这里没太大问题吧?”
“没太大事,别担心。”顾一野轻揪一下我的脸蛋。
我叹了一口气,“各种药方、偏方都试过了,老是治不好,但是老公,我会拼尽全力为你找到治疗的方法的。”
“我要是下次发作,你可以亲亲我,抱抱我,就会好了。”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满是高兴,“真的?我居然还有这种功效。”
“那我以后要天天抱你亲你,这样每天你都好好的。”
“嗯,好。”顾一野咬了咬我的鼻头,我被逗得身子向后仰去,他又追赶上来贴着我。
“你这味药啊,是得不间断地长期服用。”
韩班长和夏排长今天结婚。
我选了一条红色波点长裙,化完妆看见顾一野穿着一件浅色牛仔衬衣,显得人更黑了,便想让他换一件。
“等等。”
“怎么了?”顾一野疑惑。
“这个颜色显黑,你换一个深一点的。”
“哦,好。”
我去衣柜里翻找出一件深色的牛仔衬衣,把他的扣子一颗颗脱掉后,给他穿上。
其间,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顺着我的动作流连。
之后我又拿出一条黑色皮带,低头给他系上,才算给他收拾好了。
嗯,看上去帅气多了。
顾一野一下子抱住我,舔了舔唇,满眼爱意,“媳妇,你这个嘴巴水嘟嘟的,真好看,我想亲一下。”
他凑过来,我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能亲!我刚弄好的,不许搞破坏。”
不成想他用舌头拱舔了几下我的手心,湿了,我感觉身体像被针刺了一下那么敏感。
顾一野拽着我不放,蹭着我的脖子,竟撒起娇来,“媳妇,今天还没亲亲呢,哎哟,我感觉我的肩伤要发作了,这可怎么办呐?”
我好笑地看着他装模作样,妥协了,“那你快点,我们还要去宴席。”
顾一野俯身吻住我,准确来说,像是在品尝我。
“好甜,这是樱桃味的?”
“吃着有点像糖葫芦。”
“下次换个其它味的涂好不好?”
“……”
吻完之后,我的嘴巴变得像是吃了东西没擦干净嘴。我拿出镜子擦了擦,又重新涂上。
顾一野从后面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上,抬眼看着镜子里的我涂口红。
我看见他嘴巴上也染了不少红,觉得十分好笑。
“哎,你别搭我身上,你头好重的。”
顾一野听后依旧不松开,竟还在那笑。
“走了。”那声音像在催促又像在撒娇。
我涂好了,转了一下身,面对着他,拿纸巾给他擦掉染上的红。
“好了好了,这下可以走了。”
夏排长身穿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精气十足,沉稳可靠。
新婚夫妇来敬酒,我们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南征在韩班长旁边,摸着韩班长的新娘红花结,看上去既羡慕又伤感。
我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我向南征敬酒,南征转移了注意力跟我碰杯。
“大家吃好喝好啊,谢谢你们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夏排长热情地招呼我们。
南征在这片欢闹中一个劲地喝酒,人都有些醉了。
……
“老高,你咋才来啊?”
高粱来了,坐在南征旁边。
“怎么喝这么多啊?”高粱问南征。
“春雨姐今天真好看,真让人羡慕。”南征哀声。
看着南征如此伤神,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便假装对高粱开玩笑,“高粱,什么时候让我们家南征也穿上婚纱呀?我们可等不及了。”
“嗯……那个小杨啊,我给你带了盒茶叶啊,你拿着,拿着。”高粱硬塞给我茶叶。
“什么情况,大出血啊。”姜卫星问道。
“小杨,童冰,喝一个喝一个。”南征更醉得慌了。
新婚夫妇过来招呼高粱,南征醉得抱着韩班长不放,像小孩子抓住了糖果。
没过多久,南征过生日,我们几个好友一起为她庆生。
庆生进行了一半,高粱就进来了,跟侯箭明里暗里地掐架,我们其他人都看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