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 这边就马上给丹宁市的秦家去了电话学舌。
年初二, 接电话的刚好是秦涛她妈。
这阵子小儿子秦涛没那么排斥张家的女儿,人来家里两次, 没给冷脸, 这让她这个年过的很顺意。
虽然小儿子始终心绪不高, 还动不动阴暗着张脸,问也不说,说多了就躲自己屋里。
她还能不知,这是心里还惦记舒家那个丫头。
开始还担心儿子又去找人家,可她后头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两人确实断的很干脆,她就不在意了。
男人都一样,就喜欢好颜色。可跟实实在在的好处实惠比,最后就会放下的。
秦涛也一样,现在他不去找了,不就是证明?
她这里还盘算着看是哪天去张家,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落定。真成了,她两个儿子在工作上才能得人帮扶不是。
他们秦家有钱,可在工作升迁上,还是帮不了儿子们多少,这也是她紧拉着张家不放的因由。
接电话时还含着笑,可没两句后笑没了,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
说了足有半个小时,她只是“嗯!”“啊!”“什么?”“是哪里的?你再说一遍!”这样,最后大力的挂电话声,把家里人都惊了一跳。
大儿媳妇讨好的过来问,“妈什么事啊?表姐来个电话怎么还把你惹生气了呢?”
秦母理都没理,冲着秦涛就问,“舒家那丫头找了个丹宁市的对像,你表姐说今早上大包小包提着到镇上舒家登门去了……”
“妈你说什么?确准吗?知道是什么人吗?”秦涛一脸急怒的连问着,直接掐了他妈的话。
秦母问他也是想知道呢,摇头说,“丹宁市里的,镇上能有几个人认识?不过你表姐说开着丹宁市牌照的公家车。”
秦涛巨震,想到两个月前那人给他单位领导传的话。
可这可能吗?听说那人家是省会河源的,在河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会看上舒沅这个镇里的姑娘?那样的人家不都得门当户对?
可再想到舒沅空灵出尘的美貌,想想自己不也一直神魂颠倒的不能忘怀吗?
要不是顾忌着那人,怕影响到前程,他又怎会收手?
原以为是那人路见不平随手帮了舒沅,还想等时候长了,那人忘了,他再去找舒沅,没成想那人也是掂记美人,还登堂入室了。那他哪还有机会了?
即便已经猜到了是谁,可他还是抱着万一想验证,“车号知道吗?”
这还真知道,镇上的人也都抓心挠肝的想知道这人的身份,都记了车号到处问呢!
把车号报出来,秦母就见着,不止小儿子脸色难看的像家里出了丧,大儿子都面色凝重的过来问,“对吗?这不是南桥纪区长的车?表姐说他去了舒家?和舒沅?”
看着秦涛失魂般的点头确认,秦家这个年就乱糟了。
见到小姨子还上着大学就被傅随舟哄着结了婚,纪从睿是从心底里羡慕和向往。
这让他也迫切的想有样学样的,有心生急智下,到了大姨家后,他真是三句不离的表达他大龄想婚的强烈意愿。
不过他不是傅随舟,人家是拿着结婚证来的,早住到了一起。长辈们都是老观念,那必须的给越快越好的给办婚礼,不然万一有了孩子,那可太不好看了。
到纪从睿这里,舒沅也不急,当然是要正常着来,不会再让他们闪婚了。
所以老纪虽然身份得到了认可,可结婚?还得同志仍需努力呀!
结婚还得等,可等多少时候,也得看表现啊!
表现啥?当然要表现他要成为舒家的一体,方方面面都要和舒家紧密相亲。
那小姨子在燕城的婚礼,他做为姐夫怎么能缺席?
刚好还是在春节假期间,然后他支边回来后的休整假还一天没休呢,到时一起休多休两天,纪从睿表示他完全可以跟完全程。
他也是行动派,这样表态的时候,已经自己把机票也订好了。
家里齐齐全全的去,还能到江城给老娘都看看,集体亮相,舒立民自己就觉着再好不过。
三十一号下午的飞机,大早上,两家人两辆车,就先去了丹宁市里。
傅随舟的车也不用他自己安排人给开回去了,老纪给他揽了过去,在丹宁给找的人,说等会儿到了机场,到时会有人接手,直接就给他开回江城。
到了燕城,不说傅随舟有车放在那里,就家里和好兄弟那里,他都不会少了车开。
中午纪从睿非要尽地主之谊,在丹宁的一家三星酒店,开了个包房大家一起吃的饭。
不过两天,他已对家里各人的喜好有了大体了解,又拉着舒沅去帮着点菜,上来的菜色真是面面俱到,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动身出发。
一行人鱼贯从包房里往外走,刚好和另一个房间出来的秦家和张家人碰了个对面。
知道了舒沅这里彻底没机会了,也是怕纪从睿这里再有什么针对,秦家父母和秦家的大哥集中火力对秦涛,让他终于同意和张家女儿处对象。
他这一同意,昨天两人出去约会了一次,今天两家就坐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