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魔界物价这么高,他就多带点灵石在身边了!
也——也不至于就买个纯菜馅的包子。
当时那个卖包子的魔族将油纸包递给他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对仙界人的鄙夷,来这儿居然只买得起菜包子。
买菜包子就算了,还只买一个,仙界之人果然是如出一辙的吝啬啊。
鄞尘受不了那样的眼神,天地良心,灵石在他眼里真算不得什么,不过今日出门没带多少而已。
白湫看着鄞尘黑下去的脸,捂着嘴巴偷笑。
这位书里的男主角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如果不趁着机会欺负几次,以后可看不见他这幅吃瘪的模样了。
她正笑得开心呢,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叫白湫落在鄞尘身上的目光也跟着一道儿挪开。
白湫看向游封,见他盯着自己的脸一眼不眨,在那样的眼神下,粉色从耳后逐渐蔓延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游封嗯了一声,抬起拇指,轻轻在她的唇角擦拭着,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像是那块有什么顽固污渍,需要费力气才能擦掉。
游封反复摩挲着她的唇角,每一下都很缓慢。
他的指腹偏凉,触落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竟然叫白湫从尾椎骨升腾起一股酥麻之感来,双腿因这简单的触碰都有些发软,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不断播放着。
白湫垂下眼睑,看见他瘦长却肌理分明的手腕,想起那个夜晚,这双略带凉意的手是怎样握在自己的腰间,又是怎样留下一道道指痕的。
不行,不能想了。
白湫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和中了什么邪术一般,脑子里老是有些带颜色的废料不说,游封对她似乎还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好几次,明明对方只是不小心用手指擦过她的皮肤,可就是这样极为短暂的触碰,都能轻易调动起她身体里的不可明说的想法。
白湫觉得自己的角色像是和游封对调了一下,她成了个开荤后停不下来的肉食者,游封却适应良好,清心寡欲,半点儿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这就让夜晚二人睡在一张床上时,需要克制的人变成了白湫,她生怕自己蠢蠢欲动的“魔爪”一个控制不住,就伸向了猎物游封。
游封终于将她唇角不存在的脏东西给擦了干净,那边鄞尘也已经走远,专注填山的活了。
白湫不爱吃包子,那个油腻腻的油纸包最终到了黑鹰怀里,黑鹰拿了一会儿,伸手直接往旁边的树丛中一扔,不一会儿便有一只像狼一般双眼泛着红光的魔物走到包子旁边嗅了嗅,然后甩着尾巴走了。
这菜包子连魔界的狗都不吃……该是有多难吃啊……
***
不得不说,鄞尘这货还是很擅长做苦力的,这填山的活不过三天便小有成效,幽坵山恢复了一半,能够勉勉强强看出原来的面貌了。
而他在魔界似乎就专注于做这一件事儿,天天运土,任劳任怨,半点不惹事,就算有时白湫和游封偷懒不去监工,也没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鄞尘如此正常,在白湫看来就是极为不正常。
她好歹也是看过原书的人,鄞尘的脾气可远远不像看上去那么好。
前期的他在仙界不受天帝看重,修为一直维持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状态,在这期间,他对天帝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就是为了能够从天帝那多获取一些修炼资源。
在仙界修炼,光靠勤奋远远不够,资源和机遇同样重要。
如果天帝一点儿资源都不给鄞尘,不让他踏入那些上等秘境的话,便是鄞尘在天界再怎么晃荡,再怎么去寻找机遇,修为都不可能提升得过快。
更何况他身边从来不乏优秀的弟兄们,这也注定要让鄞尘在修炼的道路上不会一开始就一帆风顺。
像白湫这样的小人物都敢算计鄞尘,足以见得他虽然顶着个三皇子的称呼,但实际上在天界的地位算不得有多高。
所以现在他被天帝惩罚在魔界填土,也算是剧情对男主的一种磨练吧。
当然,鄞尘对天帝的这样一种服从,不过是表面现象。
白湫看书看得不太仔细,但对书的大结局还是有印象的,在游封飞升后,这位养好伤后的最强者,毫不犹豫地将他的父亲给废了,自己上位……
以他这种记仇的性格,不像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要知道他之所以会来魔界将幽坵山给劈了,就是为了杀白湫。
难道天帝发了话,他就能这么老实?
白湫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寻个机会向天帝要块免死金牌,省得鄞尘老是惦记着要杀她。
游封沐浴后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房中,见白湫在发愣,便随口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白湫也随口回了两个字,“鄞尘。”
事出反常必有妖,鄞尘这货回回见她去都有意避开眼神,似乎还牵强地朝她笑过两回,像是有意缓和关系。
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突然停下杀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第19章
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突然停下杀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