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从李宁家出来后回屋拿了些东西就来到张家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她逮着一个过路人询问得知原来李宛竟是住在旁边那个大院子里。
她沿着气派的院墙来回打量,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宛不是嫁给一个破落户吗,怎么可能住这么好的院子?
她收紧手里那一小袋从家里带来的米粮,这是她准备用来救济李宛的,拉近关系才能从她那边要来绣样。
可现在...。
她不甘心,不愿相信。
院门撞得砰砰响,李宛缓缓起身过来开门,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门外的李容就一冲而入。
院落宽阔幽静,装潢雅致,树影斑驳,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院落各处,平添几分惬意。
这哪是什么破落户的生活,分明就是少奶奶过的日子,赏花看景,优哉游哉,敢情自己被骗了,还提一小袋米过来丢人。
她将小袋子藏于身后,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李宛神情呆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闲庭信步地走到廊下。
“你既是住在这里,为何添箱时要到隔壁那破屋子故意欺瞒我们?”李容继续追问道。
“你今日过来有事?”李宛本来就对原主二姐印象不好,态度自然也亲和不起来。听到这些话,她态度更差了,恨不得直接赶走。
李容经此提醒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把米袋甩到矮几上,撑着一口气仰头道:“听说你送了大姐几副绣样,那我的呢?”好似别人欠她的一样。
上次李宛去镇上卖成衣时看到了李宁绣的绣帕,不一会儿就哄抢而空,很受欢迎。那时她就想过后面可能有麻烦,却没想到竟是这个。
她不怪李宁将绣样的事告诉李容,李容心思多,就算她不愿说,李容也会想尽方法让她说。
“就那几幅,现在没了。”李宛语气淡然。
“没了?你不是会画,那你现在赶紧画。”李容催促道。
李宛撇开头,没有回应她。
“怎么大姐就有,到我这儿就没了?咱们可都是亲姐妹,你不能这么顾此失彼。”
李宛冷笑一声,“你那时算计我的时候,有当我是你亲妹妹吗?”
李容一时有些发慌,错开眼去,气焰瞬间消褪了一半。
“你说什么,什么算计你?”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需要讲这么明白?若是我估得没错,当时被卖的应该是你,不是我。”李宛自从她小弟那儿得知李容没嫁给柳宏后,再结合原主被卖前在家里发生的一系列事,她便知道原主当时是被她二姐算计了。
十二岁竟就有如此心思,不得不感叹古代人果真早熟得可怕。
李容惴惴不安,一阵心虚,原来她竟都知道,但自己现在不能与李宛闹僵,人家随手几幅绣样就能大卖,帮大姐家赚来不少银子,要是她也能帮自己的话。想到她就心热不已。
只见她装傻充愣,厚脸皮地错开话题道:“三妹刚刚抹的是什么?”
“护手膏。”李宛淡淡道。
李容凑近一闻,这味道怎的与大姐屋里那缕香味那么相似,难不成大姐也是用的这个?难怪她的手细腻了不少。
她顺手从盒子里拨了些涂上,滑滑嫩嫩还泛着清香,抹上感觉手都没那么干燥粗糙了。
她讪笑一声,谄媚地蹭了蹭李宛的肩,“这个你还有吗?”
李宛看着矮几上的米袋,又想着反正自己最近买了不少,于是从房内拿出一盒,肃容道:“就这一盒,下次就不要开这个口了。”她语气清冷,漆黑的眸中好似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李容接过,手指微颤,她觉得三妹变凶了好多。
第五十章
一入冬, 天气愈发寒冷起来,夜晚凛风呼啸,院内大树上零星几片残叶也被吹落在地, 在空中打着旋,寒流滚滚而来。
院内水声响起,随着哗啦几声, 凉水洒落在地。
水声惊得房内的油灯一晃,李宛也不自觉跟着打了个哆嗦, 紧了紧手里的暖炉。
她不禁心想:张大哥这药是不是该停了,这大冷天的还要靠冲冷水来降热,属实不太合理。
有好几次她睡得迷迷糊糊, 不小心碰到张彪,只觉他身体烫得吓人,接着被子被掀开,院外传来水声。
可毕竟陈大夫的医术有目共睹,她自己在吃了他开的调理方子后身体确实也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体乏无力, 全身发虚。想到此, 她再次放下疑惑。
她的调理方子只剩几副了, 过几天得去镇上请脉看看。
张彪此时正独立于寒风中,待燥意冲散后他才走进房内, 李宛都已经睡着了。
他吹熄油灯睡到床边离李宛最远的位置。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只见他慢慢向床内挪动,缓缓向李宛靠近,最终直接将李宛揽在怀里, 温香软玉。
女子轻轻嘟囔两声, 随即向热源处靠拢, 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进入梦乡。
张彪全身绷紧, 一动不动,身体开始叫嚣。他立刻掀开被褥,疾步走出房门。
他已经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好似愈发不受控制了。
只有贴近她,身体才会觉得放松舒服。
他怕自己哪天会彻底失控,弄伤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