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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了瞒住我的身份,为了保护我, 什么东西捏造不出来。”
    “你真的是她?”谢闻声眼底写满了震惊:“这怎么可能…”
    “之前在学校里,你不是言之凿凿,我怎么否认你都一口咬定了, 怎么现在反而不信了?”
    谢闻声是真的怕了,不敢信了。
    之前他还真以为她是妖精来着呢, 但经过殷瑾瑜这一阵刺激之后,他是真的清醒了。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越活越年轻,而且建国后也不让成精啊。
    殷瑾瑜的话,让他从梦幻的童话坠入到了无情冰冷的现实里。
    尽管过去也曾想过,或许她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但没有切实的消息,谢闻声宁可不去面对,仍旧发了疯一般地寻找着…
    殷瑾瑜给了他一个切实肯定的回答。
    那一刻,真是万念俱灰、唯死而已。
    他真的怕了,不敢信了。
    “你…你证明!证明是她!”
    殷流苏笑了:“你在拳击室和我的…时候,怎么没让我证明啊?”
    谢闻声顿时脸红:“那时候你哥也没拿你的死亡证明给我看啊!”
    “好好好,你别激动。”殷流苏温柔地安抚着他:“你先躺下,我们慢慢聊。”
    “你快证明。”谢闻声看着少女年轻柔美的面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快点!”
    “让我想想…”她沉吟片刻,说道:“你后臀有蝴蝶形胎记,这个算不算?”
    “这不算,拳击室那次你还见过。”
    “那时候你都快把我摁墙里了,光线又暗,我怎么看得见!”
    谢闻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你真没看见?”
    “真没有,你跟个野兽似的,我哪有机会。”
    殷殷提着早餐走进来,听到俩人的对话,惊得脸色都变了:“谢闻声,殷流苏,你们在说什么啊!!!”
    她直接一个大无语。
    谢闻声脸颊微红,对她道:“你先出去。”
    “我出去?我…我昨天知道你可能会死,我哭了一晚上,你醒过来第一句话,叫我出去?”
    谢闻声用商量的语气对她道:“殷殷最乖了,让我和她待一会儿,行吗?”
    殷殷转身离开了病房,重重关上门。
    气死了!坏哥哥!
    *
    殷殷走出病房,看到刘闻婴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偏着身子、闭眼小憩。
    只是浅眠,她刚坐过去,刘闻婴便醒了过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骨骼都咯吱响了起来。
    “你哥好些了?”
    “他好得不得了,我妈一回来,百病全消。”
    殷殷打开早餐盒,从里面取出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递给刘闻婴:“快吃,然后回去睡觉。昨晚忙了一整晚的,
    肯定困死了。”
    刘闻婴也不讲究,伸手接过包子,殷殷拎着塑料袋,只将包子喂到他嘴边:“手都没洗,别碰,就这样吃吧。”
    刘闻婴浅浅一笑,就着她的手、三两口嚼了包子。
    “昨晚真是谢谢你,没有你,哥哥肯定都翘辫子了。”殷殷提起昨晚的场景、还有点伤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
    办才好了。”
    刘闻婴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我们这关系,口头感谢,说了等于没说。”
    她睨他一眼,知道这小子肯定有要和她谈条件了,感激之情一扫而空,轻哼道:“你想怎样?”
    “请我吃饭。”
    “这会不会太见外了?”
    “听我说完啊。”刘闻婴笑着说:“早上,中午,晚上,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能少,连着请一个月。”
    殷殷无语。
    这家伙,果然是一点也不见外。
    “答应吗?”
    殷殷耸耸肩:“你救了我哥哥的命,别说请你吃饭,以身相许都没问题呀。”
    刘闻婴心脏蓦然一跳:“真的?”
    她望了他一眼,玩笑道:“你信了?”
    “……”
    刘闻婴还真的差点信了。
    他低头喝着豆浆,闷声不语。
    殷殷用手肘戳了戳他:“大不了,这四年你找女朋友的事,包在我身上呗。”
    “不需要。”刘闻婴懒懒道:“老子什么都缺,追我的女生…从来不缺。”
    “嚣张。”
    刘闻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头望了眼病房,问道:“他们单独在一起?”
    “是呢。”殷殷道:“久旱逢甘霖,谁知道在做什么呢。”
    刘闻婴看着她坏笑了起来:“你很懂哦。”
    “一般般啦。”
    “你确定就是你妈妈殷流苏?”
    “什么意思,她昨天不都坦白了吗?”
    “那位学姐,真是深不可测。”刘闻婴怀疑地说:“她有没有可能为了稳住你哥哥的情绪而冒充呢?”
    殷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这不能吧,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是粉丝么?”
    他这样一说,殷殷也怀疑了起来:“我不知道,闻婴,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刘闻婴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要真是你妈妈,今年少说五十出头
    了吧,怎么会这么年轻?”
    殷殷知道这事实在过于离奇,她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
    但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分明就是妈妈呀,如果是伪装的话,这也太像了吧。
    殷殷不愿再胡思乱想了,说道:“只要我哥好好的。”
    刘闻婴也不再扰乱她的思绪了,他将巴掌大的包子递到殷殷嘴边:“你能把它一口吞了,我给你五百,怎么样。
    ”
    殷殷经常被刘闻婴这些无厘头的提议搞得无话可说:“你一口把它吞了,我给你两千。”
    “说话算话。”
    “算话。”
    刘闻婴一口将包子塞进嘴里,不咀嚼,直接吞下去。
    殷殷只当他开玩笑,没想到这家伙真吞,连忙阻止:“傻啊你!”
    下一秒,刘闻婴痛苦地捂住了脖子,似乎被哽住了,脸颊胀红,翻着白眼。
    “刘闻婴!”殷殷吓坏了:“怎么了!哽住了是吗!”
    刘闻婴窒息了,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救我!”
    殷殷想到了在课堂上学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连忙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用力地挤压他的腹腔。
    紧接着,她听到一阵笑声,刘闻婴躬起身子,笑得前合后仰。
    “……”
    她立刻放开了他,顺带踹了他一脚:“噎死你得了!无聊!”
    刘闻婴嚼着包子,说道:“你这急救手法还挺专业。”
    “我真没遇到过比你更讨厌的男生!”
    刘闻婴朝她伸出了手:“给钱。”
    “等着吧你。”
    殷殷重重地拍打了他的手,气的转身就走,刘闻婴连忙追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等会儿去哪?”
    “我回家睡觉了,困死了,还在这里陪你做无聊的事。”
    “正好,我也困了,回去一起睡。”
    “走开!”
    ……
    病房里,殷流苏向谢闻声坦白了所有的一切——
    她人生最大的秘密、无法解开的疑案,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
    谢闻声脸色渐渐变了,他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侧身躺在病床上,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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