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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然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当初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昏迷可怜,出手相助一把。
    你也知道,公主不曾碰我,所以我才找其他人想尝试那滋味,你不过是恰好而已。
    别再来找我了,以后各自安好!”
    怒吼着说完这一番话,沈君泽软的差点站不住,抵着墙不敢动弹分毫。
    身前的人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后退半步保持距离,目光幽深的可怕。
    “再说一遍。”
    沈君泽咬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真动情了傻不傻?”
    屋子内气氛压抑,沈君泽纤瘦的身子颤抖着,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感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而林卓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爆发,她垂下了眼睛,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说,推门离开了。
    屋内的人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脸深深埋入掌间。
    他不能再和林卓然扯上关系,最后对两人都是无益的,沈君泽开始懊恼于当初一时私心的结果。
    是他拖累了林卓然。
    林卓然并没有如说的一般,前往楚楼找元辰辰,而是先去了尚书台。
    新上任的武官也不知道做什么,尚书台也没人敢拦着,只能跟在身后,又见林卓然面色不善,心道该不会是谁得罪了这位祖宗,现在来寻仇了。
    陈尚书听闻属下汇报林卓然气势汹汹的来了,下属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亲自理袍子前去迎接。
    也算是看着林卓然从小到大的,陈尚书自觉这丫头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压根不会踏入书生气的地方半步。
    莫不是陈米那臭小子做了什么?过去的路上,陈尚书反复思索,自家女儿都在尚书台好好呆着,去哪儿是随时汇报的。
    抱着疑惑,她看见了在大厅内的林卓然,眉宇间带着浓郁的戾气,本就是行军之人,身上的煞气就比旁人厉害,现在则是让那些文官半点也不敢靠近。
    “陈姨。”林卓然规矩作揖,陈尚书是可敬的长辈,自然是要尊重的。
    “林校尉到此是找小女?”陈尚书打量着她,心中想着得和林老将军说说,她这女儿大病一场后,怎么变了这么多。
    “劳烦陈姨。”林卓然没有过多的解释。
    陈尚书也没多问,派人去叫陈米。
    自从科举时按时去尚书台报道,陈尚书就知道这孩子是有能力控制自己,所以在林卓然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陈米被强行留在尚书台。
    整日里跟着陈尚书早出晚归。
    今日知道了林卓然来找自己,激动的连毛笔都不洗了,放下一路小跑着过去。
    待到陈尚书面前又恢复了正经,慢斯条理的走来,身后跟着下人,还真有点风范。
    既然是陪林卓然的,陈尚书也就不阻拦了,念在这么长时间陈米都乖乖做事的份上,答应让她出去。
    一出尚书台的门,陈米原形毕露,笔直的腰背微微弯曲了下来,手自然搭上林卓然的肩膀,叹息。
    “我知道你回来后想去找你来这,可我娘压着我去尚书台,姐妹也是没办法,得亏你来救我了。
    说吧,去哪儿放松,我定然奉陪。”
    当陈米看见楚楼二字,嘴角抽搐了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卓然,拽着手臂把人拉倒一处。
    “虽然这也算是一种放松,但咱俩的身份不适合吧。我娘要是知道,能把我腿打断。”
    楚楼门口人来人往,绸带飘摇,撩拨路过人的眼眸,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显得格外突兀。
    “我要赎人。”林卓然撂下一句,无意愿解释过多,抬脚进去了。
    陈米眨巴着眼睛,一咬牙也跟着去了。
    都想好了,到时候陈尚书问起来,就说是林卓然带着自己来的,她心里是万分不愿意。
    在楼里走动的男人眉眼多情,目光流连在林卓然身上,可在触及到女人眼中的烦躁凶狠后,吓的一哆嗦,忙绕开了脚步。
    楚楼管事的是一位女子,名白沙。
    个子不算高,脸圆圆的,笑起来甜美无害。
    “林太尉,您什么时候想来我们这儿了?”白沙上前迎接,一双眼睛里满是灵动。
    陈米瞥了眼林卓然,发现其心情不悦,不愿意多言后,自然接过话题,“元辰辰呢?”
    “元辰辰?”提到元辰辰,白沙也是一愣,随即眼珠子轱辘一转悠,“辰辰马上要表演了,可要留下来看一眼?”
    啪嗒,沉甸甸的一袋银子砸在桌子上,看的其余两人眼睛都直了。
    “这是元辰辰赎身的钱,足够了。”林卓然没半点犹豫,态度坚决,是有备而来的。
    白沙半张合着嘴唇,一口气噎的上不去下不来,好半天才找到如何说话。
    “辰辰是我们楚楼一顶一的吹笛手,林太尉好眼光。”白沙手掂量了一番,心中估摸到数目,脸上笑容更甚。
    元辰辰在楚楼的位置并非如白沙所说,吹笛厉害是厉害,可楚楼也不是非他不可。
    有客人看上他,元辰辰还这不肯,那不愿意的,给白沙流失了好些银子。
    若不是和那位梅君交好,白沙早就想找个借口把碍眼的元辰辰赶出去了,现在正好来了个接盘的,还附带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白沙心中小算盘打的噼啪想,果然没白养元辰辰这些年,是卖了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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