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并不知道女主已经重生,继续留在女主身边做舔狗,准备暗搓搓的算计女主。
可女主都重生了,知道原主的真面目,就笑看原主作妖,每次都让原主偷鸡不成蚀把米,在永澜侯和老夫人跟前逐渐失宠,让原主也体会一下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失去的感觉。
等女主觉得玩够了,便给原主致命一击,让原主身败名裂,沦落到军中做了军妓,活活被上百个士兵按在地上摩擦而死。
安舒擦干脸上的泪水,对锦衣贵妇人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哭了,这就收拾收拾嫁给镇北王。”
镇北王不过是个工具人,连配角的配角也算不上,只是为了体现女主和女配的恩怨情仇,出场即是死亡,从头到尾面都没露。
立马嫁过去离女主角远远的,镇北王怎么着也是个王爷,身家必然丰厚,而且是个昏迷不醒即将嗝屁的王爷,嫁过去当个挂名王妃锦衣玉食有何不可?
众所周知,恶毒女配的生存之道就是远离女主。
哪怕是梦,她也不想以身尝试做这种可怕的噩梦。
管他是梦还是真,如果是梦它该醒就会醒,如果真的穿越了这样做也没坏处。
锦衣贵妇人是安舒的生母秀姨娘,嗔怪的看了安舒一眼,“这孩子,着什么急?等侯爷回府,给娘抬了分位再说,不然你不是嫡女,嫁给镇北王属于抗旨欺君。”
秀姨娘妖妖娇娇,吴侬软语一身媚态,是世人口中的狐媚子之相,永澜侯时常会在秀姨娘处留宿,秀姨娘也是永澜侯府上唯一生有儿子傍身的贵妾。
她本是一个供人取乐的瘦马,能有儿子做贵妾,已是很不错的境遇,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能被抬成平妻,自然喜不自胜。
秀姨娘貌美单纯,所以很受永澜侯喜爱,嫡母也愿意用她来博永澜侯好感,因为秀姨娘没背景没心机又温顺,很容易控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原主是个表面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私下里极其阴毒的伪善之人,可秀姨娘与她亲弟却是真的善良。
看着秀姨娘满面喜悦的模样,安舒叹了口气,秀姨娘被抬做平妻,恐怕只是虚名,听上去好听一点而已。
幸好安宁是个心存善念有底线的女主角,收拾她这个仇人一点都不手软,让她受尽折磨与煎熬后直接毙命,但没有牵连无辜对她的姨娘和弟弟下手。
不过,她要作为嫡女替嫁,安宁应该也不能把秀姨娘怎么样。
赐婚圣旨上没写名字但写了永澜侯嫡女,如果秀姨娘从平妻之位跌落,她就不是永澜侯的嫡女,属于欺君。
欺君是重罪,安宁不会傻到因迁怒无辜而赔上整个永澜侯府。
对安舒而言,她的姨娘和弟弟顶着嫡系的虚名,哪怕没有任何权利,衣食富足平安常乐比什么都好。
“姨娘说得对,我们就等父亲回府。”
秀姨娘见安舒想通了,面上满是欣慰,摸了摸安舒脸颊,“舒儿乖,为了弟弟的前途,委屈你了,只可惜那镇北王是个昏迷不醒的活死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要是一直不醒,舒儿就没了闺房之乐,也不能尽快生下一儿半女傍身。”
安舒单身二十年,被秀姨娘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什么闺房乐不乐的?那种东西无关紧要。”
秀姨娘掩嘴轻笑,“怎么无关紧要?娘亲无法为你描述其中奥妙,等舒儿出嫁就知道了。”
“……”
安舒无话可说,她这个娘亲很开放啊,开放得让她这个现代人都有些汗颜。
两人说话的功夫,进来一个十三四的少年,眉清目秀,因走得急面色泛红微微气喘,“姨娘,阿姐,我听闻父亲母亲要让阿姐替大姐姐嫁给镇北王,是真的吗?”
秀姨娘笑容满面,朝少年招招手,“阿和,过来,以后你就是嫡子了,虽然不是嫡长,但总比庶子来得体面。”
少年面上并无喜色,反而眉头紧皱,“姨娘,你可知道那镇北王是什么人?他比阿姐足足年长十余岁,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对弱女子也能下毒手,而且与毅亲王是对头,皇上是见不得父亲与毅亲王走得近,才将侯府嫡女赐婚给镇北王冲喜,母亲让阿姐替嫁,是不想大姐姐冒险,就算镇北王醒来,也无法用阿姐挟制父亲,因为已经打定主意将阿姐当做弃子,不会管阿姐在镇北王手中是死是活。”
秀姨娘突然忧愁起来,她是想做平妻高高在上,但并不想自己的女儿因此会死,“那……这可怎么办?”
少年坚定道:“我愿意不做嫡子,姨娘去求父亲另想办法,父亲如此喜爱姨娘,定会答应的。”
这个少年是安舒一母同胞的弟弟安屈和,安屈和说的这些安舒都知道,但她不在意当个弃子。
因为镇北王永远都不会醒了,今年冬天就会重伤不治过世。
反正镇北王昏迷不醒,权当嫁给一根木头。
大鸣国没有强制殉葬的法令,等镇北王一死,她就可以像原文中的安然一样,为镇北王守寡,领着王妃的份例,经营着自己的嫁妆,富足奢华过一辈子。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镇北王都主动去世了,毅亲王再恨镇北王也该释怀了,不至于针对妇孺,更不会有人催她再嫁,她是王妃,再嫁给谁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