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这个不急,等她伤好了,她绝对得替原主报报仇。
只说,女主宁秋秋,原主都和长宁侯世子订婚了,她还不知道回避,跟长宁侯世子谈天谈地谈风月,一口一个钟哥哥的叫着,被原主撞见了还对着原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怜个屁哦,你可是作者的亲女儿,从小到大福运齐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压根就没受过委屈好吗。
只是不知道女主青梅竹马的郑哥哥被处死了,她有没有掉泪呢,一口一瓣桔子,章洄坏心眼的想。
承恩公夫人看着她的确乖巧了不少,才安心离开回了承恩公府。
太子的别院一连着几日都风平浪静,不敢有人打扰章洄,这位救了太子殿下的大功臣,养伤。
别院之外,可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太子殿下众目睽睽之下遇刺,刺客还是今科的探花郎宋致!太子殿下完好无损,但却动了雷霆之怒,当即下令处死了探花郎,又命金甲卫细查此事。
朝堂之上,太子遇刺的消息呈上,楚明帝也动了怒,责问了不少官员,又下令命大理寺彻查此事。随即,宋致的身份就被人揭露出来是七年前罪臣工部侍郎郑原之子,一时间朝野哗然。
罪臣之子考取了探花,当众刺杀太子,这事,水就深了。首先,宋致是如何在七年前逃脱的,再者,他又如何伪造了清白的身份参加科考的。细究下来,七年前负责抓人的官员,今届负责科考的官员都得问罪。
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来,言说郑原之子不惜冒死刺杀太子殿下,会不会也因为太子殿下当年办案处置不当冤枉了人,探花郎宋致心有冤屈故而怀恨在心呢。
此言一出,立刻被憋了一肚子气的承恩公喷个半死,太子一派的官员也加大了火力,甚至指桑骂槐冷言嘲讽了顺王几句,谁不知道那官员是顺王母族的人啊。
朝堂之上,太子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神色冰冷,显然是怒火还未平息,不少心里有鬼的人看到白了脸色。即使是恩宠有加的顺王面对嘲讽,咬紧了牙齿也不敢辩驳。
大理寺少卿也在心中暗暗叫苦,金甲卫哪是好相与的,怕是此事轮不到他们插手,陛下这令下的不合适啊。
果然,金甲卫直接无视大理寺的存在,连日抓走了不少人,听说那监牢之中日日都有血迹斑斑的人被拖出去,一时间楚京风声鹤唳。
是夜,整个皇宫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就连一向纷争不断的后宫都暗中收敛了不少,生怕卷入到太子遇刺一案。
皇帝所居的崇明殿,却是一片烛火通明,烛光之下两道身影在对弈。
“瑾儿的棋艺是越发精湛了,父皇也不及你。”身着明黄寝衣的楚明帝手中落下一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复杂。
“父皇说笑了,儿臣只是把该舍的棋子都废掉了而已。”着了一身黑色衣袍的青年男子面容清隽,只是话中却暗有所指。
楚明帝闻言神情一厉,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话,“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动你。”
“望父皇早做决断。”楚瑾眼帘微垂,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烛光之下多了几分冷意。
楚明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语气晦涩,“宋致一案,朕交与你全盘处理,大理寺在一旁协助。”片刻之后又加了一句,“承恩公府那丫头救了你,就封她一个安和县主吧。”
楚瑾抬头,声音清淡,神色未变,“儿臣谨遵父皇命令。”
“瑾儿,朕也是多有顾虑,让他们伤筋动骨也就罢了。世家盘根错节根基深厚,还是要徐徐图之啊。行了,天色暗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楚明帝放下茶盏,神色不明的道。
楚瑾颔首,转身便不疾不徐出了大殿,他的身影在烛光之下拉的很长,然后渐渐地染上夜的深沉。
“瑾儿比朕多了几分魄力啊。”等到太子离开了崇明殿,楚明帝状若无意的对着身边的内侍总管桂全感叹道。
桂全赔上笑脸,十分恭敬地道,“太子殿下是陛下您的儿子,您一手教导出的储君,殿下的魄力也是继承了陛下您啊。”
楚明帝闻言站起身来,目光悠远,“他是朕与皇后的长子,朕对他寄予厚望。只是,年轻人还是多了些冲动,还需朕的教导。”
“陛下说的是。太子殿下年纪还轻呢,皇后娘娘去的早,可不得陛下您多费心。”桂全拍了一下脑袋,又说了一句,“说起来殿下还未成婚呢。”
“瑾儿心高气傲,一般的女子入不了他的眼,朕选的太子妃都被拒了。算了,由他去吧。”楚明帝摆了摆手,意兴阑珊,不欲多提此事。
翌日清晨,章洄在绿墨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出了房门。老天爷啊,她在床上躺了几日,整个人都快成僵尸了。
闻到清新的空气,看到院中争相绽放的花木,章洄微眯着眼十分享受。她摆摆手让别院的下人给她搬了一个躺椅过来,又支上一个硕大的油伞,整个人缩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别提多爽了。
她阖上了眼睛,旁边还有婢女们候着,不时为她递上精致可口的糕点,甜爽怡人的果子。一阵阵微风袭来,想到自己前世累死累活的工作生涯,章洄心中喟叹,这等快活日子可是神仙也不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