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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比赛自然都有运气成分在。比如宝海十一中今年的抽签运气很好,第一日免战,第二日才上场与她们小组第一日的获胜者PK。
    另外一种运气则更玄学。比如明明战胜了一所强校的第一日获胜队却在遇到宝海十一中时遭遇滑铁卢,只用两局,共五十分钟便定下胜负。
    朱倪坐在观众席上,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到宝海的姑娘们在场上兴奋地抱团转圈,甚至有第一次参加大会的新人激动到落泪,被那位身材纤细却有很强爆发力的主攻手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
    球员们自然知道朱倪的位置,在内部庆祝过后便朝她招手喊话。这一切都被摄影机记录了下来。朱倪很庆幸自己的傻笑没有被录进去。
    不仅是高兴,也有感慨。她自己打过比赛,时常被这种玄学荼毒。任何轻敌、自负、骄傲的心态在场上都可能致命。每丢一分便会遭受打击,士气逐渐低迷,打法趋向于谨慎,慢慢不敌对面。
    年轻队员大多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哪怕心态再好的人,当整支队伍士气跌入谷底时,很容易也被拖进沉重的气氛里。
    思及此,朱倪很想见识一下侯宗煜会在逆境中如何比赛,毕竟这两场都太顺风顺水。
    她与王惠泽一起收拾了设备,然后被李敏君邀请到更衣室很是兴奋地聊了聊。不过十一中的全员都看得很开,能进入十六强已经非常满足,做好了明天就要打道回府的准备。
    朱倪的信息很流通,针对明天的对手给十一中提了一点小建议,然后被姑娘们欢送出更衣室,不断重复:“一定要来看比赛啊!”
    希望吧。但她做不了保证。
    等她来到体育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大部分球员从市里面赶回来用餐,菜单上显示本日提供意大利面和可丽饼。朱倪听十一中的姑娘们说过这些东西不太好吃,优点是量大且免费。
    她和丁博庸说好在球员们的住所前汇合,此时正往G区走去,努力寻找G13号。
    体育村很大,虽然到处都有指路牌,但还是有些难认。就在她打算边抽烟边下载个体育村地图App来导航时,有人声在她背后响起:“需要帮忙吗?”
    朱倪微惊,已经伸进布袋子里摸到电子烟盒子的手立刻松开,在转头前便带上微笑:“没关系,我……啊?是你呀!”
    昏黄的路灯从头顶洒下光芒,令侯宗煜的睫毛在他眼下上拉出很长的阴影。他还穿着叁中的橘白色队服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双手揣进口袋里。与她对视后,隐匿在竖领中的嘴唇和下巴便探了出来,大大一笑:“是我,晚上好。”
    她这才注意到他上下两排的尖牙都很锐利,唇色又天生红润,像一个小吸血鬼。
    不过他皮肤黑,比起吸血鬼更该比喻成豹子之类的猛兽幼崽。虽然长了利齿,却还没有太大的威慑性。
    “你在找什么吗?”他问道。
    “刚刚有点没方向,在找G13。”她把发丝勾到耳后,眼神雀跃,“正好你来啦,你是不是也要过去呀?”
    侯宗煜点点头,用头点向一个方位,说道:“那走吧。教练和我们说了你要采访我们……为了写论文对吗?啊,‘学术性文章’?哈哈,差不多啦。其他人还在吃饭,你可以先从我开始采访。”
    朱倪觉得边走边聊会更放松一些,所以掏出面板,温柔地说:“好的,就当是普通聊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哦。”
    侯宗煜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排球的呢?”
    “嗯……刚上小学没多久的时候,差不多八岁。”
    “有什么契机么?”
    “……”他的酒窝变淡,垂下眼睛说,“不记得了。”
    谎言。
    朱倪没去深究,“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曾经有没有过因为不适应训练想要放弃?”
    “从来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
    和林集一样,侯宗煜并不在意训练模式,重要的是排球本身。他肯定了丁博庸发挥的作用,认为教练帮助他提升了很多。
    朱倪看着面板上由音频转换的文字跳跃在白色的文档上,自己再手动标注出侯宗煜与林集之间的相似度,问道:“你打排球有什么目标么?”
    侯宗煜眼神坚定地朝朱倪望去,说道:“变强,提升自己,把技术磨炼到顶尖。我想进国家队,想打世界级的比赛。”
    朱倪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花,确信地说:“你一定可以的。”
    少年再度爽朗地微笑起来,说道:“谢啦,借你吉言。”
    朱倪又提了些问题,关于他,也关于公立学校。侯宗煜认真回答了每一个问题,在她道谢并称已经问完后,他请求道:“等写完了能发给我读一读吗?”
    他们已经抵达G13号平房,屋檐下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到来而亮起。因为房屋的正面都是玻璃,房客临走前没拉好窗帘,露出桌子及地面上乱糟糟的一堆东西。
    侯宗煜注意到这点之后没等她回答便率先说道:“别看……有些乱。”他拿身子挡了挡。
    朱倪仰视他,捕捉到羞涩和尴尬之情,令他的面孔更加可爱。她听话地没有去看,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当然可以呀,我到时候应该会发布在日之城大学的公众号上。”
    侯宗煜眨了眨眼,言语支吾,似乎有什么话还憋在心里。
    朱倪也眨眨眼,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替他说道:“要不然我加一下你的彼维邮吧?让你比其他人更早读到,好不好?”
    少年睁大眼睛,微笑点头,立刻撸起袖子露出手环,主动去添加她的私人号。
    这会儿其他队员们的身影也随着吵闹声逐渐靠近,两人心照不宣地随便闲聊了几句,等叁中的人露面后朱倪便抛下了侯宗煜,向下一个人移动。
    侯宗煜回到房里,一边收拾起地面上散落的东西,一边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不经意地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正在和他们队的副攻聊天。两个人横向站在不远处,不知聊到了什么,同时间开怀地笑了起来。
    他看到她在面板上飞快地记录,写下的内容似乎远超于他们聊天时的数量,在思考时还会无意识地用笔触碰自己的唇瓣。
    他看到一阵风吹过,抚摸上她的背脊,从后面将宽松的裙子压上她的身体,露出性感到惊人的曲线。而她毫未察觉,只是伸手将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
    “队长怎么开始收拾起东西了!”
    听到队友的打趣,侯宗煜回过神,说:“有记者过来采访还这么邋遢,很让我这个队长感到尴尬啊。”
    队友“嗐”了一声,伸手闭拢窗帘,得意地说:“问题解决!”
    侯宗煜眯起眼睛,和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当晚,他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与朱倪并肩坐在观众席上,观看不知是谁的比赛。一颗排球朝他们飞了过来,而她替他挡下,神情淡淡地抱着球,随手朝场上丢去。
    她的背影在他眼前如此之近,他只需要稍微往前探探鼻尖便能碰到她的屁股。
    尚未动作,朱倪便在他腿上坐下,赧然地说“抱歉”。他的回答是用双臂牢牢抱住她的腰身,粗鲁无礼地掀开她的衣摆,抓住了她没穿戴胸衣的乳房。他的手掌无法握住全部乳肉,开始拽起她的奶尖。
    她没有叫停,岔开腿摇动着屁股,把他藏在运动裤下的鸡巴磨硬。他在她脖颈上吐气,像一条饿狗舔着自己的肉骨头,疯狂啃食吮允她的肌肤。
    “给我好不好?”他问。
    而她只是微笑,忽地脱离他的控制,站起身朝别人走了过去。
    “别走……”巨大的恐惧在他心中升起,可强烈的酸涩感使得他无法动弹,“姐姐……!”
    侯宗煜蓦地惊醒了。
    他躺在双层床的上铺轻声喘息,可越喘越让他想起梦里的柔情。
    他小声呼唤同房的室友,而他们除了发出微弱的鼾声以外都没反应。
    藏在内裤里的鸡巴竟因一场梦境而勃起,硬得他难受。除了性欲带来的战栗,他还感觉到另外的东西在体内萌发。像误食花椒一般酸涩发麻,从心脏输入至所有血管,令他手指发抖,齿间打颤。
    他先是隔着内裤抚摸硕大的龟头,之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释放了阴茎,侧过身,藏在被窝里开始撸管。
    不应该这样的,他想。可是无法停下。
    侯宗煜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把注意力放到阴茎上。
    突然从某一瞬间开始,自己那粗糙的手掌变成了女人的柔荑,保养得当并散发着花香。她有些害羞,却十分熟练地捋动着肉柱,速度逐渐加快,还加上了拧螺丝般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
    他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中,在自己的气味里幻想出柔软的胸脯。
    浑圆的乳房压得他近乎喘不过气,可因为贪恋奶香而始终不愿撤离。她温柔地接纳他一切无礼的行为,甚至愿意帮他撸动丑陋的鸡巴。
    他不敢挺动腰身,呆呆地保持同一个动作,等待快感累积至巅峰。
    “嗯……”
    他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鼻息,随之身体一抖,马眼张开,射出巨量精液。而他自己未曾料到这一点,在黑暗中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指缝、从手掌滑落,坠到它不该存在的地方。
    侯宗煜一下子感到紧张,掀开被子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了摸床单,果然摸到一手滑腻。
    他顿感后悔。现在两只手都弄脏了,他想要不碰任何东西就下床的话只能跳下去——可那样势必会惊动队友。
    涉世未深的纯洁少年在床上坐到两手精液都变冷,垂眼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然后慢慢地抬手,伸舌舔掉了污秽。
    像咸腥的蛋清。
    侯宗煜越舔越麻木,但隐约中感到一丝诡异的兴奋,导致鸡巴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把两只手舔到一干二净,不再去管勃起,小心地下床去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双手和阴茎。
    朱倪一定不会知道他是怎样肮脏地肖想她。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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